第17章 方天怒火
大雨依旧猖狂的冲洗大地，一滴滴汇聚成水流滚滚而去，不知其终点。
有人说是大海。
也有人说是江河。
而张爱国说：“长官！毛队长已经死了，接下来怎么做？”
面对此事。
不仅张爱国迷茫，事实上包括唐中在内，所有在场的警察都很迷茫、忐忑，甚至想着如果能够立马辞职，绝对有人不会吝啬公务员的饭碗。
这事太惊人了！
太坑爹了！
也来的太突然！
局长儿子被杀，当着一众警察的面被杀，这会不会是一个笑话。要说是，没人敢笑，要说不是，他们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终于。
唐中恢复神情，低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再多说也没有意义。对方一句‘谁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然后果断出手，摆明她对此案不满！”
一位警察微微点头道：“长官！那我们要不要继续查查？”
“不！”
张爱国疑惑的看着唐中，问道：“长官！既然不查，难道直接去抓那位杀人的黑衣女子吗？”
“no！”
唐中两次否定后，没人再说话，他只得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大家准备一下，等待局长的怒火！”
说完。
看了一眼昏迷的花星，挥了挥手道：“将花星送到花城妙手回春医院！”
张爱国很关心这件事，正想参与送人。却被唐中喊道：“张爱国！你就别去了，赶紧打电话给局长吧！”
“长官！为什么是我？”
唐中无奈一笑道：“这里也只有你敢打吧！”
张爱国看了一眼周围，警察们争着送花星去医院，其它没能去的，纷纷避让张爱国的目光。很明显，他们都不敢打局长的电话。
这种差事谁会傻傻的去做，给局长报丧、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怎么开口？
三分钟后。
张爱国镇定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通了之后，电话里传来开会的声音，三秒不到响起忙音。张爱国没有选择等待，再一次拨通。这下，电话里传来不满的声音：“谁啊！没听到本局长正在开会吗？”
“局长！是我，花城分局张爱国！”
“不认识！”
“嗯！局长肯定不认识我……不过马上就会记住我，我之所以啰嗦，是希望局长能够冷静一点！其实……我想说你儿子死了！”
瞬间。
电话里陷入沉默，甚至连开会的声音也静了下来。张爱国深知马上就要传来局长的炮轰，当即一挂电话，若无其事的塞进兜里，一副尴尬表情的说道：“妈的！就没电了！”
周围人低了低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只等局长来了，再一起‘虚心受教’。
时间匆匆而过。
毛毛的尸体已经安顿好。局长也终于来了，愤怒而来，带着两名警卫，脸色早就铁青一片，他姓方，名叫方天。
看到方天的表情，连唐中都不敢说话，其它警察更不用说，纷纷低着头。不过，好歹是局长来了，自然得有人招待。
于是乎。
张爱国早被推举为接见人，正端着一盘水果走向方天。方天脚步未曾停留，路经张爱国身边时，随手暴躁的打翻盘子，水果落地、四处滚爬。
当然，此时没人有时间去关心水果，而是一起走向毛毛的尸体。
方天悲催的看着毛毛的尸体，竟然是被人一刀断头，当即两排热泪盈眶。几秒钟后，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大声吼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这些披着警~服的废物又是干什么的？”
没人敢说话。
“你们……都哑巴了吗？”
张爱国一抬头，平静说道：“报告局长！我们是在等待，等待局长气消，再从头到尾说一遍！”
方天真想一巴掌拍死张爱国，儿子都死了，能气消吗？
他已经极力掩饰愤怒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谁能体会？
气难消，心情跌入低谷。
方天盯着张爱国，一步一步逼近，到了对方近前，一边喷口水，一边激动的问道：“从头到尾说？说完就有用吗？凶手会伏法？”
张爱国没有丝毫异样，依旧抬头挺胸、行了一个极其正规的军礼后，郑重说道：“报告局长！我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的。毛毛队长想要栽赃嫁祸花星，我劝阻无果的情况下，突然杀出一位黑衣女子。此女速度太快，仿若风中的黄玫瑰，就这么……”
“然后了？”
“报告局长！没有然后了！”
方天的双眼几乎能够喷火。旁边，唐中的脑袋压的更低了，真心佩服张爱国，不由的暗自祈祷，希望张爱国能够逢凶化吉。
啪！
重重一拍桌子。方天吼道：“一个女人在你们眼皮底下将我儿子一刀两段……这就是你给本局长的交代吗？”
“……”
张爱国沉默，事实已经说完，不偏不倚，再说一遍也毫无意义。
“又哑巴了是么？那好，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查出凶手！”
“是！局长，请问先查挟持桃清的绑匪，还是寻找杀害毛毛队长的黑衣女子！”
张爱国的话，让在场所有警察都捏了一把汗，明显这是刺激方天啊。
方天咬着牙，如果张爱国再说一句不中听的，他必须一巴掌拍过去。不过，对方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毕竟作为局长，有些事明面上还得做做样。
“先查……”
没等方天说完。张爱国突然插嘴道：“局长！我怀疑绑架桃清的案子和温少有关，甚至与毛毛队长有关……不过，我没有证据！”
“拖出去！立刻、马上！”
方天一巴掌打在墙壁上，极其愤怒的吼道。他违背了誓言，没有打张爱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张爱国被警卫带了出去，站在门外。警卫好心提醒道：“你怎么回事？明明知道局长正气头上，还乱说话！”
“你以为我想啊！我是以事论事，他爱不爱听，管我什么事？再说了，毛毛队长差点害死花星！难道花星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警卫摇了摇头，不想再理张爱国，走回房间。
房间内。
方天怒视着唐中等一众人，问道：“抓住黑衣女凶手，你们要多久的时间？”
没有张爱国‘顶枪’。
唐中不得不站出来，郑重说道：“局长！实不相瞒，以我们这些身手，就算拿枪指着那位黑衣女杀手，估计都抓不到，所以……对了！局长，花星受伤比较严重，我们分局又比较穷。这个医疗费……不知能不能……”
方天一拍桌子，吼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