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诞之旅
虽然黄中李在造化玉碟之中的状态比在外界自然生长的还要更好，但不知道是否对造化玉碟有所损伤的情况下，苏牧还是更倾向于将黄中李种在外面。
在湖边找了一处和黄中李原来的生长环境相似的地方，在看到黄中李种下后越发旺盛的生机，苏牧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在黄中李果树上留了一丝心神，苏牧便回到洞府之中。
若是黄中李发生了什么情况，都能被苏牧感应到。再加上栽种黄中李的地方距离自己的洞府不过数里之遥，以自己的速度，一个呼吸都不要就能瞬间到达。
况且黄中李被苏牧认主之后，本身就带有一定的防护之力，一般的生灵根本破不开其自带的防护。
因此苏牧根本不用担心黄中李会被别人截胡。
回到洞府之后，苏牧给自己好好放松了一番，泡了个热水澡并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用法术版的“洗衣机”将衣服清洗干净。法术版的“洗衣机”乃是苏牧在过去数万年的时间里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对于法力的控制，没有办法做到精细入微的程度，开发了几次除尘术没有开发出来，倒是学着现代社会中的洗衣机的原理，搞出了个法术版的“洗衣机”，苏牧甚至还为之取了一个名字——洗衣术10。不知道正版洪荒中有没有这个法术，但是苏牧表示，自己来了，现在洪荒中就有了这个法术！
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苏牧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原因，之前消耗的神识，也因为这一番折腾恢复了三分之一。
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从造化玉碟中取出来的魔神遗蜕上。
不得不说，这魔神遗蜕的颜值还是在线的，绝对比蓝星上那些小鲜肉之类看起来顺眼许多。
即便这具魔神遗蜕看起来支离破碎的，像个破碎的玻璃娃娃。
虽然看似轻轻碰一下就会散落一地，但是每一块破碎的组织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将其牢牢地拴住一般。
“好在没有像碎尸现场……”苏牧嘴里不由轻声嘀咕。
要知道鸿钧所化生的先天神圣的相貌和其魔神遗蜕的相貌不说有着十分的相似度，至少也有七八分的相似度，看着支离破碎的魔神遗蜕，就好像看到自己变得这般支离破碎的一样，怪瘆人的。
从这具魔神遗蜕之中，苏牧感受到了一股比自己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奇异力量，这股力量在原身的留下的记忆中还是比较清晰的，那是法则的力量。
和孕育苏牧这具先天神圣之躯类似的平衡法则的力量。
说起是平衡法则吧，但是比之洪荒的平衡法则要更加的狂暴，说其不是平衡法则吧，给苏牧的感觉和自己先天神圣之躯就如同一个同|卵双胞胎，神识探入其经脉之中，遇到这种力量，完全没有任何的阻隔，如鱼得水，非常自在。好像这具身体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一般。
随着神识在这具魔神遗蜕之中一寸寸探索，苏牧的耳边似乎出现了某种幻听。
如果能够自定义苏牧的状态，绝对能看到苏牧头上那疯狂降低的san值。
“谁在说话？”
待到苏牧仔细去听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时候，这道莫名其妙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我幻听了？”
苏牧自言自语喃喃道。
当苏牧将注意力再次放到魔神遗蜕身上之后，耳边传来阵阵歇斯底里的狂笑，模糊的意志使苏牧眼前出现各种疯狂的幻觉。
世界似乎变得开始虚幻起来，无数滴着黏液的触手，从那有着无数微小裂缝的空间之中挤了出来。
原本敞亮的洞府，此时似乎也变得诡异，仿佛某种巨兽的肠道。
肉壁蠕动，绿色恶心的黏液在其中哗哗作响。
地上那原本给苏牧带来亲近之感的魔神遗蜕此时也变得怪异扭曲，大脑似乎被某种力量似乎里外发生了置换，原本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皮肤之上，无数黑色的线条如同虫子一般蠕动。
原本魔神遗蜕看起来还像人形，但是此时看起来就像各种病态的器官杂乱无章堆砌起来的禁忌之物。
苏牧有些晃神地摇了摇脑袋。
放在以往，苏牧绝对能够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但是此刻疯狂往下掉的san值让苏牧对眼中这些怪异的幻象视若无睹。
仿佛存在某种执念，神识即便被扭曲也坚定地朝着下方这团“肉块”的“头部”探索而去。
深渊，无尽的深渊。
那里有着世界上最黑的黑暗，有着世界上最极致的混乱！
无数的触手在“深渊”之中无意识地挥舞。
突然苏牧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单调的令人作呕的长笛声和混乱的巨鼓，毫无一丝节奏感，高低音胡乱交替，嘈杂得让人想将其砸碎的冲动。
“阿撒托……斯”突然一个硕大的眼睛占据了苏牧的下方，仿佛大地，苏牧的神识仿佛化作了本体，在这个巨大的眼睛下显得渺小无比。
“嘻嘻，你来了？苏牧？平衡魔神？还是我亲爱的阿撒托斯……大人？”
一道声音突兀传到苏牧的耳中，就算此时没剩下多少san值，苏牧面色也不由一变。
不知何时，眼前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仿佛亘古就存在一般。
只见其身材消瘦，皮肤呈现深邃之色，模样看起来像是影像中看到过的埃及法老。
感觉到理智几乎要被疯狂所替代，苏牧努力保持着心中的一点清明。
“我不知道你说的谁，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苏牧想要从其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对方思绪一点也不按照正常的逻辑进行，没有接苏牧的话，而是低沉笑道：“是哦，阿撒托斯大人睡过去了，我要把你们都献给阿撒托斯大人，这样祂就会醒过来了……”
“嘻嘻，把你们都献给阿撒托斯大人……”原本看似法老的人影化作一个身穿公主裙，脸上全是缝合伤口，伤口中不断生出触须的怪异小孩模样。
“来吧，和我敬爱的阿撒托斯大人融合在一起吧……”苏牧只感觉一阵浓浓的睡意袭上心头，自己似乎就要栽在这里了。
突然，一阵怒吼从那怪异小女孩身上传来。
“该死的混沌意志、大道母，阿撒托斯大人是不会输的……”
“嘻嘻，好玩，真好玩，你们这么在乎这个小家伙啊？”随后那怪异小女孩看向苏牧，苏牧只感觉自己的神识、自己的灵魂、甚至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要被吸出体外一般。不过最后关头，无数赞歌环绕在苏牧身边，那是万物对于文明的赞叹，是万物对于文明的向往，是一切美好事物的起源，一切混乱邪恶的终结者。那是沉浸在苏牧体内的文明本源。
“该死的虫子，你最好祈祷不要遇见我的另一千个面目，下次，我将把你献给伟大的阿撒托斯大人，记住我的名字，虫子！我奈亚拉托提普！伏行之混沌！”
文明似乎是祂的克星，但是自己的文明本源太过于弱小了，弱小到只能出其不意灼伤这个所谓的伏行之混沌。
一瞬间，苏牧被踢出这处介于虚幻与真实的地界。
无穷无尽的大道之力仿佛灭世大磨，猛地朝着那团蠕动的黑暗轰击而去。
同时裹挟着苏牧的意识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耳畔没了怪异的声音，一时之间苏牧还有些不适应。随着san值回归，以及神识的不断消耗，那些错乱的信息似乎被“纠正”了过来。
苏牧都有些分不清楚这些究竟是自己臆想的，还是真实发生的。
意识回归本体，当苏牧的神识再次朝着魔神遗蜕的脑域探去时，只发现脑域部分空空如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啃食干净了一般。
苏牧：所以这究竟是鸿钧作为混沌魔神时死前的幻想？还是我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