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功法阁
刚回到房间的君溪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君烨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君烨眼神复杂地盯着君溪看了一会儿，然后挥手让身边的下人们都退下。
待到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君烨才缓缓开口道：“你……已经突破到聚气境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君溪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但他那平静如水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坚定。
君烨见状，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起来。他先是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在感慨什么；接着脸上又浮现出惊讶之色，仿佛对君溪的成长感到不可思议；然而更多的，则是一种欣慰之情——毕竟作为父亲，看到儿子如此出色，怎能不高兴呢？
沉默片刻后，君烨终于再次开口：“既然你已至聚气境，也是时候该去挑选一门适合你的玄技了。今日反正也无事，不如就随我一同前去吧。”说罢，他便站起身来，朝着侧院的方向走去。君溪紧跟其后，心中却仍在思考着刚才君烨提到的“玄技”。
“玄技……莫非就是张无悔当时施展的那些奇妙招数？”君溪暗自琢磨着，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张无悔的烈焰十三枪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种独特而强大的攻击手段，在前世的世界里简直闻所未闻。
要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人们大多以修炼真气为主，攻击方式也多是依靠自身真气激发而出的类似剑气之类的力量来打击敌人。换句话说，大家更注重的是个人的修行，即通过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即使是在剑界与虹渊交流之时，对方也从未提及过“玄技”这个概念。
想到这里，君溪不禁对这所谓的“玄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虹渊从未和自己提起过这些，他加快脚步跟上君烨。
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虹渊那没心没肺的声音：“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实在是太低级的玄技本大爷瞧不上，太高级的你又学不会。你现在还是要专注修炼自身，玄技不过是起个辅助作用而已。”
虹渊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别以为那个什么烈焰十三枪有多厉害，本大爷给你的青莲剑经就很差吗？开什么玩笑，要是那玩意儿泄露出去，你分分秒秒就会被人砍死。”
君溪听了心里一动，青莲剑经也是玄技的一种吗？好像也没那么酷炫啊。虹渊耐心地解释道：“在这天地间，不管是玄气还是真气，都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每个人适合的都不一样。不过这对别人适用，对你可就不一样了，比如那张无悔就只能修炼火属性的玄技，可你不一样，你体内现在有剑界的灵气和这个世界的玄气。”
心念一动，君溪和虹渊交流起来：“所以呢？”
“比如说，你完全有能力同时修炼五种属性的玄技，但与此同时，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会相应地增多。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得不偿失的，相当于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此外，以你目前的修为水平来看，还是太低了些。你一定要牢记，踏上修炼之路，关键在于修自身法，炼自身之道。”虹渊深知君溪可能会因贪图一时之利而忽略长远发展，因此耐心地提醒他，希望他不要本末倒置。
“修自身法，炼自身道。”君溪默默念叨着这句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悬挂在自己腰间的长剑上。他心想：自己的法、自己的道，不正是这手中的三尺青锋之上吗？
此刻，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剑意，仿佛整个人都与剑融为一体。就在这时，君溪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剑意似乎变得越发纯净了，但有种奇怪的感觉却是模模糊糊的，让人难以捉摸。之所以说是模糊的，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似乎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受，但又无法确切地抓住它，更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令他心生困惑。
虹渊瞧着君溪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暗暗骂道：“不是吧，大哥，你也太变态了！刚才它可是清楚地察觉到了君溪心里一闪而过的东西，那可是三千大道中的道啊！只可惜君溪修为不够，才会有那种无奈的感觉。”
随着两人来到一处隐蔽的侧院中，君烨对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微微躬身：“褚老，请开门。”
君烨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嘎吱”一声，房门自己打开了，站在外面看却是什么都看不见，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烛火，让君溪瞳孔一缩的是，他发现阳光也穿透不进去。
沙哑地声音从黑暗中传出：“进来吧。”
听到这话君烨才示意君溪跟着自己进入房间，踏入房间的一瞬间，君溪只感觉背后发凉，而且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感应不到。
忽然，君溪几乎本能地拔剑朝身后斩去，下一刻，他便愣在原地。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提猩红灯笼的老者。君溪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看向老者，瞳孔猛地一缩。只见老者右手抬起，自己的剑被老者右手食指轻易挡下！
他却丝毫未感受到老者有运转玄气的迹象，而他刚才那一剑，不说五成力，至少也有四成！却被老者如此轻而易举地用一根手指挡住了，这让君溪浑身发麻，心中惊疑：“先天境？”
君烨听到动静，走过来对着君溪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不收剑，成何体统，这可是褚老。”君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起剑，跟着君烨弯腰一拜：“见过褚老。”
老者听到两人的声音，收回右手后，左手缓缓抬起灯笼，细细打量君溪，随后，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是个好苗子，可惜我教不了你。”说罢，老者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中。
随着老者消失，烛火自动燃起，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见老者消失，君烨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君溪解释道：“褚老，自我修炼开始，便已在这里了。准确地说，褚老可算作你爷爷的师父，可你爷爷却从未提过褚老的真实身份。”
君溪仔细地算了算，心中暗自思忖，这么说来，这褚老的实力恐怕高深莫测，深不见底，也就是说，他最少都恐怕是在爷爷出生之前就已经在君家了。但是如此强大的人，君翊和自己受伤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又是为什么？
“好了，接下来你就自己进去吧。记住，要放开心神，好好感应。你要记住，玄技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你放出玄气感应，哪一类的玄技和你更有亲切，就去那一种的属性里寻找。这里面的玄技，都是我们君家历代收集和传下来的。”
君烨说罢，掀开一处地板，只见地板掀起后，一条笔直向下的楼梯，如同神秘的通道一般，出现在君溪的面前。君溪站在入口处，似乎感应到下面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