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可是为什么水心剑到我手里会碎掉？
此后两日，子慕随时随地都带着司清月，寸步不离。
司清月试探着问，“子慕”
“嗯？”
“我不喜欢阮怀舒。”
子慕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为何向我解释？”
“我不想让你误会。”
子慕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又迅速隐藏起来。
“那你告诉我，为何如此在意水心剑？为何你在剑碎之后，看向阮怀舒？我不明白什么？”
司清月抿唇，子慕果然在生气，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藏的事多着呢。
“怎么说都是我把他寻到的宝剑弄碎的，我从来不欠人情，所以”
子慕轻哼，脸色由晴转霾。
你是不欠人情，双修四年，临走前还送了两千灵石。
“所以你想帮他重铸此剑？”
“嗯。”
子慕转身快步走了，为阮怀舒铸剑？呵！
“此剑乃昆仑灵脉之气所化，根本无法修复。”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子慕不答。
司清月追着他，“等等我，子慕，仙尊~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
阮怀舒在山洞里打坐疗伤，待二人回来时，子慕神色不悦，司清月低头看着火堆。
阮怀舒问，“今日如何？”
司清月正要开口，子慕说，“明日即可出去。”
第二天，三人找到阵眼出去，发现宫殿已经完全塌陷，夷为平地。
万剑宗弟子和黑豹都守候在宫殿废墟旁。
管双上前，“仙尊。”
“阮怀舒受了重伤，你带他回去疗伤吧。”
“是。”
司清月朝黑豹挥手，黑豹奔上前来，变成一只小猫钻进司清月的怀中。
子慕眯眼看了下小猫，小猫朝他歪嘴笑了下，蹭蹭司清月的手背。
“把手给我。”
司清月看向子慕，“怎么了？”
子慕塞给她一颗珠子。
“这是什么？”
“定风珠，从妖兽身上扣下来的。”
子慕拿到的，应该都是值钱货。
“谢师尊。”
除了管双和阮怀舒提前回万剑宗，其他弟子都去了上古战场外面的高台下登记累计排名。
司清月便把小黑猫放到了地上，准备过去。
“师尊，帮我看着栀子。”
“好。”
栀子走到子慕面前，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古怪地看他一眼。
子慕嘴角扯了扯，“以后不准再跳到司清月身上。”
“喵呜~”
“不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
“喵呜~”
“否则就把你炖了喂狗。”
子慕说话时语气低沉，双眼直勾勾的，小黑猫吓得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司清月把芥子袋里面的剑和破镜子拿出来，上面都带着血，然后再把子慕给她的定风珠一同放到桌上。
登记的人仔细看那镜子，抬头问她。
“这是你的？”
“是啊，我在上古战场捡的。”
周围的修士嘀咕，“这不是十二时方镜吗？”
“什么是十二时方镜？”
“这件东西平时能够分辨方向，辨别妖魔真身，若是落入幻境中可以轻易找到出口，与镜灵签订血契以后还能施定身术。很难得，每次试炼都有人去找，每次都没人能找到。”
司清月拿着带血的破镜子反转来回看，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宝贝。
镜子中晃动的人影都是人，当司清月反转时，镜子一角照到子慕的侧脸，变成了金凤，但所有人都没注意那虚晃的一下镜子里有什么。
司清月朝左右邻人问，“这应该很值钱吧？”
“那当然，估计能卖个数万灵石吧，你要卖吗？”
“小兄弟，我要买，给你两万上等灵石！”
“我要！我出五万灵石！”
司清月急忙收了剑和镜子，“我不卖！就问问！”
排名累计出来，上榜的有阮怀舒、周临贺、高盈盈、裘娇娇。
因为一个十二时方镜，司清月也上了第五。
司清月回去时，发现小黑猫乖乖蹲在子慕身旁，神色惊恐。
“师尊，怎么了？”
“没怎么，走吧。”
司清月俯身让小黑猫跳到自己怀里，但小黑猫摇头走了。
“哎？”
也罢，反正自己这次出了上古战场，要去寻找重铸水心剑的办法，就让栀子在这个世界快乐遨游吧。
众人要到浮屠山脚下的客栈休整一晚，在下山的路上，司清月看到树丛中一朵粉色的桃花。
这是合欢宗的人在找她。
于是司清月慢慢脱离了队伍，留下一道虚影。
司清月疾行不久，便看到了宗主陆昭和檀芙。
“师父，其他师姐师兄呢，怎么只有你们俩？”
陆昭，“她们先走了，我和檀芙得知你跟着万剑宗的弟子去宫殿抢水心剑，担心你出事，于是一直在等你。”
合欢宗还是很有爱的。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檀芙拉住司清月的手一起疾行，离开了浮屠山。
子慕转身时，发现司清月又不见了。
红亭和小黑猫都还在。
子慕问红亭，“三七呢？”
红亭四处看看，“仙尊，我也没看到小师叔。”
子慕拂袖，对红亭说，“我去寻她，若明日我还没回来，不必等我，你带弟子先行回去。”
红亭，“啊？额，要不我去寻吧，仙尊带他们走。”
司清月肯定是悄悄跑了，要么准备去重铸水心剑，要么回合欢宗了。
看这架势，子慕是真的对司清月有那种心思。
子慕再未开口，瞬移之间带起一阵风消失了。
红亭站在原地，看向小黑猫，“你跟我回去？”
“喵呜～”
周临贺问，“怎么，子慕仙尊去哪儿了？”
“问什么问？走啊！”
“你凶什么？”
红亭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重伤的份上，老子现在就想把你踹回周家！”
“你踹，最好踹死我。”
红亭，“疯子。”
自从在汴州红亭和周临贺误打误撞亲吻后，周临贺就很少和高盈盈走在一起了，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又不完全是。
疾行了四个时辰，陆昭让檀芙、司清月停下来休息。
司清月问，“师父，我想问你一件事。”
陆昭，“你说。”
“我在上古战场摸到了水心剑。”
陆昭惊讶，“你拿到了？！为何不报上去？”
“但是我抓住它后，它莫名其妙碎了。”
司清月把袋子拿出来，将碎片给陆昭看。
“师父，你知道为什么嘛？”
陆昭环顾四周，让司清月先把碎片收起来，然后拉着她和檀芙找了个隐蔽的草丛蹲下。
司清月见陆昭神色严肃，像是有什么大秘密自己不知道。
陆昭问，“你之前去万剑宗测灵根时，你是纯金灵根，对吗？”
“是。”
“在试炼大会之前，我曾悄悄跑到南禺山一趟，发现了紫荆长老留下的一封密信，里面说她数百年来都在用自己的精血喂养一个小金人，直到有一日小金人化作拥有肉身的女孩。”
司清月问，“这个女孩就是我？”
“是，你不是肉体凡胎，是一个小金像。”
司清月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原来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小金人变的。
“为什么紫荆长老要创造我？”
“可能是古籍看多了吧。”
“……”这也是理由？
“总之，你的身世就这么来的，你受雷劫不痛，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把雷电引到了地面。”
司清月明白，这是导电的原理，分散伤害。
“可是为什么水心剑到我手里会碎掉？”
“水心剑需要与它相生之属性才能使用。”
“金生水，我可以拿它呀。”
“是吗？”
陆昭认真思考了一会，“五行相生相克……”
檀芙说，“师父，是金生水。”
“那你就是最近沾染了火系属性的东西，水心剑不认你，就碎了。”
“火系？”
司清月想起在汴州喝醉的第二日清晨，自己的嘴肿了，还有种热热的感觉。
难道真的那天晚上上火了？
陆昭意味深长地说，“比如与火系灵根的修士双修……”
司清月连忙摆手，“师父，我可没有！”
连春梦都没做过，最多和子慕牵过手，被他抱过。
“那就奇怪了。”
司清月问，“我们要去哪？”
檀芙说，“这次的收获不多，无量宗要价五百万上等灵石才卖仙山给我们，所以我们要去仙门最大的拍卖庄子。”
“在哪？”
“雷州。”
嗖的一声，草丛外来了一人。
男子白衣胜雪，身形颀长，正在四处张望，似乎在焦急地寻找什么。
陆昭和司清月，檀芙都没出声。
陆昭向檀芙用手比划，[是你情人？]
檀芙摆手，[不是。]
陆昭和檀芙看向司清月。
司清月慌张地盯着子慕，转头对他们比划，[不是。]
陆昭和檀芙都不信，意味深长地看她。
[那你紧张什么？]
司清月比划，[真不是。]
忽然，草丛的草被拔开了。
三人如被封印般定住不动，怔怔地看向拨开草丛的男子。
“……”
“月儿，你让我好担心，你怎么能抛下我？”
皎洁的蟾光下，子慕的双眼闪烁碎光，仿佛下一刻便要落泪，心碎。
陆昭拍了下司清月，“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檀芙朝她坏笑，小师妹，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得好。
“我……”
司清月：你小子这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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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裴夙：老婆总想跑，怎么办？！好想把她拴住！
司清月：出逃不到半天。
陆昭：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这么帅的好男人不要！
檀芙：小师妹，你运气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