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也不知道哄哄我?
深夜,魔宫。
裴夙走到寝殿廊下施法将身上沾的夜露消除,又看了下衣服上有无血迹。
玉玲守在殿门外向裴夙行礼,“少主。”
“少夫人怎么样?”
“昨夜少夫人梦魇了,醒来找过少主。今日午后去湖边坐着喂了一会鱼,不知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又说自己没事,急匆匆要去修炼,就一直待在寝殿没出来。刚才我进去看时,她睡着了。”
裴夙皱眉走进寝殿,帷幔飘摇中,隐约看得见司清月安静侧躺在床上,轻薄的锦衾一角垂在地上。
他来到床边掀起床幔,握住她的手腕探了探经脉,气血平稳,但是为什么比平日凉?
司清月惊醒了,魁鬾吵得头晕脑胀,刚消停会。
她定定神发现裴夙在看着自己。
“你回来了?”
“嗯,玉玲说你昨夜梦魇,梦到了什么?”
司清月收了手,“忘记了。”
“忘了?”
“嗯,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我没当回事。”
裴夙轻抚她的脸颊,“是因为裴纪的缘故吗?”
司清月摇头,“不是的,为什么外面的魔兵变多了?”
“我下令让他们开始筹备婚礼的,不仅绛霄宫的守卫会变多,整个魔宫,乃至九幽都会加强守卫。”
“婚期是什么时候?”
“十日后便是我的生辰,就在那天。”
还有十天?
司清月感觉头更痛了,扶着额头。
裴夙问,“头疼吗?”
“嗯。”
裴夙起身宽衣,然后上床坐在司清月身旁,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膝盖上,用温热的手指给她揉太阳穴,注入灵力。
揉了一会,司清月觉得舒服多了。
“好了,不痛了。”
司清月睁开眼自下而上望着裴夙。
“为什么我有时觉得你很温柔,有时又觉得你满肚子坏心眼,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
“哪一面都是真实的我。”
“也对,每个人都是有限的善良,有限的邪恶。”
“但是,我的温柔只给了月儿一人,如果你辜负了它,我会很生气。”
司清月起身跨坐在裴夙身上,如丝绸般的乌黑长发披散着,粉色裙摆散开露出白皙纤细的双腿。
“妾身知道~”
裴夙看着她,“那就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司清月露出狡黠、魅惑的笑意,用手指轻轻推开裴夙的亵衣,指腹划过裴夙的胸膛,然后顺着他的精悍腰腹滑动。
裴夙眸色愈发深沉,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甚至很早之前就希望她这样对自己。
因为在封印地的时候,司清月经常这么干。
司清月愈发得寸进尺,埋到裴夙胸前,像只小猫一样舔舐吮吸……
裴夙揉着她的头发沉浸在这抚慰中,喉结滑动,声音沙哑,“月儿,你是想要我,还是只想提升你的修为?”
司清月抬起头对他说,“当然是你~”
“好,那明日起不要修炼了。”
“……不行~”
“不行?那你要的不是我!”
裴夙将司清月推开,下床穿上锦袍走出了殿门,期间没说一句话。
司清月愣在原处,好吧,他大概心情不好,躺下睡吧。
玉玲见裴夙气冲冲走出来,低头行礼,“恭送少主。”
裴夙在殿门外停下脚步,此刻的他腹内一团躁火,心里也窝着火。
司清月没追来从背后抱住自己,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
冠礼那天,司清月来到他身边时的神情明明告诉他,她喜欢他,她在乎他。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从前?
司清月把他当做炉鼎,还是想逃,对大婚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神色,特别是裴纪找过她以后,表现得尤为明显。
裴夙转身又回到殿门口。
玉玲诧异地抬眸,没等她行完礼,那一袭黑红锦袍已经没入殿内,嘭的一声关上门了。
裴夙再次来到床前,发现刚才引诱他的人已经安然睡下了。
“?”
裴夙掀开锦衾将她压住,埋头急促而凶狠地强吻。
“唔……啊~”
司清月又被咬了。
裴夙眼眸里裹挟着强势的侵占欲火和怒意,湿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脸上。
“你就不知道哄哄我?”
就算做炉鼎,你总该说些我喜欢听的话!
司清月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伤,看着裴夙没说话。和魁鬾恶战一天,她确实脑力有限,反应迟钝了点。
本来以为裴夙真的被气走了,谁想到他又回来了。
裴夙看着司清月,揭穿了她的心思,“你是没机会逃走的,月儿。凌云殿的传送阵需要我的密令才能用,魔宫现在层层守卫,以你的修为逃不出去。”
“我没有想逃~”狡辩
司清月将手贴在裴夙胸膛上,“你修为那么高,我要是太弱了,如何与你站在一起?我现在是合欢宗少宗主,师父让我必须修到元婴期才行。”
裴夙看着她沉默些许,“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对。”
“好,那夫君帮你。”
疯狂占有,如汹涌波涛,似排山倒海,山崩地裂,野火燎原,要将她吃干抹净。
司清月面色潮红,眼眸眯成一条缝,朦胧的水泽似要溢出来般闪烁碎光。
她在他耳边轻声骂了几个词,结果马上遭到了反噬,只能求饶服软,顺从他叫了声他喜欢的称呼。
“抱住夫君。”
司清月勾住裴夙的脖颈,如一朵散发诱人媚香的带露花朵绽开包裹住裴夙。
某个瞬间,司清月恍惚看到自己放在裴夙身后的手长出了锋利的黑指甲,像是直接插进天灵盖的那种锋利。
[他对你这么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疑心又重,让你不得自由。]
司清月:你说的对。
[那你就现在杀了他!]
司清月:不行。
[你不想自由吗?]
司清月:想。
[那就杀了他,有我在保你不死。]
司清月:不行。
[你不觉得他对你很过分吗?]
司清月:在床上过分点,还……能接受吧,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
[我可以帮你,让他成为你的男宠,不是他囚你,而是你囚他,如何?]
司清月:呲溜~这个主意不错。
[释放我出来。]
司清月:我考虑一下。
[……耍我?我去看看你的心。]
司清月:我的心?!
[看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魁鬾的尾音拖得很长,带着诡异笑意。
裴夙看着司清月仿佛神游天外的双眼,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月儿,你在走神?”
司清月定眼一看自己的手已经恢复原样,回答裴夙,“没有啊。”
一阵天旋地转,司清月被抱到了床下。
裴夙说,“你可知凤族男子都会缩阳入腹?”
“缩阳入腹?”
鹿鼎记里面好像说过,金钟罩功法(金刚不坏之身)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缩阳入腹。
将重要之处缩进腹中,这样别人一脚踢过来,就不怕受罪了。
司清月古怪地看裴夙,“你,你萎了?”
二人同时往下看。
是威武雄壮本壮。
裴夙眼底涌动着危险意味,举起司清月的细腰,让她贴近自己,“你想的缩阳入腹和我说的可能不太一样。”
“那是哪样?”
“这还不是我真实的长度。”
司清月脸色骤变。
以前看的纪录片里头说禽类的都很长,平时会隐匿在腹部左侧……
裴夙是凤族,他是禽兽,是这个意思!
她立刻眼泪汪汪望着裴夙,“夫君~心疼一下我吧~”
裴夙嗓音低沉,“可是你不乖。”
……
细碎的呻吟啼哭断断续续从殿内溢出,让人听了都面红心跳。
夜雨洋洋洒洒,庭院中粉色和白色的花朵在雨中飘摇。
————
[小剧场]
裴夙:老婆,我生气了你也不知道哄哄我?
司清月:别闹了。
裴夙:你变了,哭唧唧,快来哄我!
司清月:?
魁鬾:……我想捅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