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天是白天，夜里是另一回事
轰轰烈烈的一夜过后。
司清月醒来发现窗外大亮，裴夙还在。
他的眉骨突出，山根也高，棱角分明，脸颊瘦削，唇线薄而长，如精雕细琢般的美。
殷红下唇残留的一点暗红，是她的杰作。
司清月用手指在他的薄唇上轻轻滑动，滑到下巴，喉结，再往下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裴夙睁眼看她，“醒了？”
“嗯，你怎么还没走？”
“这么想我走？”
“不是，少主日理万机，妾身怕你沉迷女色无法自拔……”
“少来。”
司清月嘿嘿一笑，“那今日你是特意留下陪我的？”
“嗯，昨夜我说过今日要带你出去。”
裴夙带司清月离开魔宫，到九幽城最高的一座楼上俯瞰九幽城。
九幽很大，整座城池从空中俯瞰是个巨大的六角形都城，魔宫位于最中心的位置。
街巷和其他凡间地带没有区别，只是居住的是魔族而已。
裴夙问，“漂亮吗？”
“确实不错。”
“这里以前是赤焰金凤的栖息之处，数百年前被夷为平地，后来才重建起来的。”
司清月见裴夙神色愉悦，又聊起和自己有关的事，便试探地问，“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你会中毒？”
“是父尊亲自喂给我的。”
“为什么？”
裴夙轻轻搂住司清月，“因为他是个疯子。”
“你说你爹是疯子？”
“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他是我叔父。”
“？”
在原书中裴纪出现的次数很少，只是作为大反派身后的狠人背景板父亲，粗略介绍了三笔。
一、在魔界四分五裂时成为一方霸主，在百年间迅速统一了魔界，被称为铁血魔尊。
二、在与仙门的对抗中，裴纪被云敬剑仙重伤致残，退守魔界。
三、裴夙被秘密封印在南禺山附近的断崖之下数百年后，裴夙重回魔界不久，裴纪就死了。
但现在裴夙说他是疯子叔父？
裴夙说，“赤焰金凤一族爆发的一场内乱，让外敌有机可乘，那场灾难只有裴纪和我生母曼殊幸存。当时她已经怀孕，在颠沛流离中生下我。
魔界战火四起，她本身不是凤族，于是想带我离开，但是裴纪拦住她，不让她带我走。因为我是凤族最后的希望，裴纪要带着我去复仇，于是我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我才得知，裴纪灭了我生母一族，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解释。在那之后，他要我认他为父，因为在凤族只有父承子业，父死子继，他说自己的一切都要我来继承。”
裴夙说的，正好能和司清月在灵府中看到的记忆碎片对上。
司清月问，“裴纪真的杀了你生母？”
“不知道，我那时太小，后来派人查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后来呢？”
裴夙用指尖挑起司清月的一缕青丝在手中，边回忆边说。
“裴纪得知巫族有一本古籍，里面炼制的毒药能让人生双脉，拥有不能以修为境界衡量的强大力量。于是他灭了巫族，夺取古籍炼制毒药喂给我。”
说到这，裴夙戏谑的笑了。
“他说以后我就会明白他的苦心，可是我却觉得他早就疯了，也想把我也拉入深渊之中。”
在裴夙服下那毒后，在极度寒冷和刺痛中度过了半年之久。
随后的十年里他被裴纪喂了十次毒，但没有生出双脉之象。
裴纪命魔医再给裴夙喂最后一次，但魔医不敢喂，担心再喂，裴夙就会死。
那时，裴夙就准备逃跑了。
他在一次毒发时从魔界逃到人间，意外遇到了万剑宗的剑仙迦楼。
因为迦楼说他体内的巫毒，可以用万剑宗的无上心法化解。
于是裴夙从此潜伏在万剑宗，跟着迦楼修炼剑道。
司清月问，“你不是有意潜伏在万剑宗？”
“嗯，你不信？”
“我信，反正我人都在你这里了，你没必要骗我。”
裴夙薄唇半勾，他知道司清月不是想要了解自己，而是在试探自己的底子。
但是，她愿意问，他就愿意答。
“那时我想的很简单，那就是除去巫毒以后杀了裴纪，毁天灭地。”
司清月想起了裴夙灵府中弥漫的血腥黑暗，厮杀，窒息感，也许都是他幼时在魔界的记忆吧，否则他不会变成大反派。
但是在裴夙面对她的时候，从没展现出残忍嗜杀的一面。
司清月看着裴夙，“你知道我最好奇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
“你在万剑宗待了那么久，期间又与仙门大战被封印，三百年后破除封印，你还能再次回到万剑宗去，就没人发现你是裴夙吗？”
裴夙这马甲捂得也太严实了，直到他死遁，温秀才发现一点点端倪。
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的？
裴夙神情淡然，“当年被封印前，我还没有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仙门中的人，自然不知我与万剑宗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是同一个人。”
“那你师父呢？温秀呢？他们和你最亲近，都没有发现吗？”
“四百年前，迦楼就仙逝了，他嘱托温秀督促我闭关修行，其实那时我已经暗中返回魔界，只留了幻影在洞府中。至于温秀……”
裴夙本想回魔界杀死裴纪，但是裴纪身边高手如云，他失败了。
裴纪告诉裴夙，他期盼着有朝一日裴夙能杀了他，但现在很明显不是时候。只要他还活着，就是魔界的统治者，他的父尊。
不久，仙魔掀起新一轮大战，裴夙率领魔军攻城。
裴夙体内巫毒发作，血脉贲张，大开杀戒，仙门损失惨重。
温秀在此前已经身负重伤退到了后方，所以裴夙没有与温秀正面交手。
归一宗的宗主沈意将裴夙重伤后，天剑宗高延，万剑宗宗主宋知非与沈意合力把裴夙封印。
裴夙眼睛上的符文就是沈意加的，只为阻止他探知外界动向，利用体内巫毒冲破封印。
除了沈意，高延和宋知非在封印他以后都死了。
随后，裴夙封印到潭底后数百年，司清月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到了封印地。
……
司清月问，“你的毒现在还没有消除吗？”
“快了，再调息休养一段时间，巫毒就会彻底消失。”
裴夙看向司清月，“那你呢？”
“什么？”
“我也想听你的来历，你的父母，往事。”
司清月淡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无父无母，是个小金人幻化而来。”
“没有别的？”
“没有~”
裴夙知道她在说谎，但没有拆穿。
司清月灵府里的某些片段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但也无关紧要，只要她在这里就行。
“哪天你愿意同我说，再说吧。”
司清月看了他一眼，慌张地移开视线，他也看过自己的记忆碎片呀！
裴夙躺到旁边放置的一张美人榻上，向司清月伸手，“过来，让我抱一会。”
“……昨夜抱得还不够？”
“白天是白天，夜里是另一回事。”
司清月坏笑着躺到他身边，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另一回事是怎么回事？”
“勾引我可要负责。”
“不，我只是在调戏你。”
“你的一举一动对我都是勾引。”
“那我是不是可以榨干你？”
裴夙轻笑不语。
司清月问，“你笑什么？”
“你不要喊累就行，随便你榨。”
“哼，如果我安上一个假唧唧干你呢？”
裴夙垂眸看她，“倒反天罡？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轻抚她的长发，二人静静躺在美人榻上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裴夙的体温骤降，把司清月冷醒了。
“你怎么了？”
裴夙的嗓音暗哑，“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右护法带你先回去。”
司清月从美人榻上下来，裴夙就急匆匆走了，转身那一瞬，她看到他的眼底翻起暗红。
右护法很快上了楼。
“少夫人，请。”
“他没事吧？”
“少夫人放心，少主没事。”
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回到魔宫以后，司清月就开始修炼了。她现在是金丹中期，还要双修个十几次，才能修炼到金丹大圆满。
夜里。
裴夙回来轻声上床，躺在了司清月身旁。
她感觉裴夙的体温是暖的，于是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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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情]
裴夙：老婆，我要很多很多的爱~
司清月：裴妃，别太贪心，朕现在就独宠你一个，还不够吗？
裴夙：但是你没有心。
司清月：谁说没有？
裴夙：你愿意让我看看嘛？
司清月：可以呀。
裴夙掏出司清月的心：你的心为什么是黄的？
司清月捂住胸口：因为我是小金人呀，这是金色，不是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