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姐姐，你既然付了钱，为何不坐坐？
司清月和红亭走遍柳州的街巷。
果真如《修真界游历攻略》所说，大街小巷都是打扮精致的俊男美女，各种类型的都有。
摇扇子的清秀公子，俊逸风流的红衣少年，风韵独到的独行侠客，禁欲端方的帅和尚……
女子们打扮艳丽走在街上，男子们都会礼让，不会有流氓轻佻骚扰。
进出酒馆、茶铺，男子都会让女子先行。
红亭说，“姐妹，我想在这里定居。”
司清月，“很难不认同，我得给《修真界游历攻略》写个五星长评。”
接着，二人往柳州郊外的山上走，在剑玉髓的地下灵脉附近找了一圈。
地底洞穴光线昏暗，看守灵脉的南荣家人特意提醒不能在里面走太深，可能会遇到无伤。
无伤和人长得一样，但长期居住在地下洞穴中，不会说话、不穿衣服，全身雪白无毛和妖怪无异，而且会吃人。
虽然司清月和红亭都是修道之人，也不敢在里面待太久。
司清月拿的扳指没有反应，于是二人准备返回。
在返回的路上，红亭突然脚踩滑了，差点掉到地下河中。
“啊！”
司清月及时拉红亭的手将她拽上来，左手腕撞上石头，静禅镯毫无征兆地碎了。
红亭听到脆响声，问道，“你骨折了？”
“没有，我的宝贝碎了。”
“嗯？”
司清月拿出芥子袋中的夜明珠，将静禅镯的碎块收集起来。
红亭见司清月神色紧张，就一起帮她捡碎块。
“这对你很重要？”
“嗯，这是密宗的护身法宝，我完不成任务的时候，它能帮我挡雷。”
红亭立即拿出自己的芥子袋，往里面掏，“要不，我把我芥子袋里的护身法器送你一个？”
“不用，我有好几个，只是这个比较顺手。珠子也许还能用处，回去改改，做成手链什么的。”
“我记得你在万剑宗的时候没戴过这个镯子，是合欢宗的？”
司清月把东西放袖子里，“不是，裴夙送的。”
红亭问，“你说他潜伏在万剑宗干什么？”
“不知道，但是很奇怪，他一点都不走剧情，却又不是穿越者。”
“他没有和你说过他以前的事？”
“完全没有。”
“那你觉得他本人坏不坏？”
司清月停下脚步，“你指哪方面？”
床上坏，其他时候吧，没看出来。
红亭翻白眼，“……”
“反正在万剑宗没见过他干坏事，除了申屠冲死的那天晚上，我在他衣袍上看到了血迹。”
“三大主角都没走剧情，你的任务还完得成吗？”
司清月摇摇手指，“系统说只要正派打败反派就行，如果实在不行，就保命呗。”
从洞里走出来，红霞布满天际，已经是傍晚了。
二人回到宅子，司清月把手帕包裹的静禅镯放到桌上拼凑起来。
粉色宝珠依然闪烁着光芒，放在原来的位置，但很快就剥离掉落下来了。
“可惜了，这可是那个死鬼用什么残卷换回来的宝贝。”
柳州灵气稀薄，打坐也吸纳不了太多灵气，还不如睡觉。
司清月换身衣服，躺到床上睡了。
不经意间，司清月手上的扳指亮起微弱的光。
翌日，司清月醒来穿上衣服，发现桌上的静禅镯稀里糊涂复原了。
“红亭，红亭！”
司清月拿着银镯，来到红亭屋里。
红亭揉揉惺忪睡眼，看向她手里的镯子，“咦，这怎么会？复原了？”
“是呀！”
司清月在宅子里四处走动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剑玉髓的痕迹。
于是司清月猜想，“如果它是个活物呢？”
“活物？”
“南荣思说三十年前的中秋家宴上，他明明看到过剑玉髓，但傍晚就不见了。如果剑玉髓是活的，化形成灵逃离了南荣家，隐藏在柳州城中，不是也有可能吗？”
红亭低头沉思，“连你这个小金像都能成人，那么剑玉髓也有可能。”
“静禅镯修复了，就说明剑玉髓还在这里。”
“但它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我们复原这个镯子呢？”
“它一定在我们去过的地方待过，或者我们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司清月和红亭急忙出门，按照之前走过的地方去查找。
查了一天，都没有发现异常。
红亭说，“对了，昨天下山时，我们遇到一群上山吟诗游玩的公子。有一位还送我们到家门口，是不是在他身上藏着？”
司清月想了想，虽然当时扳指没有反应，但还是可以走动一下，万一发现什么呢。
“好，我们去那个公子家看看。”
去了以后，公子并不知道剑玉髓，但是家里有个瓷瓶早先打碎，又突然复原了。
剑玉髓确实停在那里过，但后来又走了。
司清月和红亭离开那位公子家，路过北门的花街柳巷时，正值花魁游街。
一只银光蝴蝶，悄然落在花魁的衣服上。
司清月发现扳指有了微弱闪光，于是拍拍红亭。
“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花魁衣服上的蝴蝶。”
红亭看向花魁身上的衣服，“什么蝴蝶？我没看到。”
司清月看了红亭一眼，再看向花魁，那只蝴蝶仍然停在花魁衣服上。
“难道只有我看得见？”
“剑……那东西就在花魁身上？”
司清月点头。
银光蝴蝶一会在花魁身上，一会又飞到一个修士肩头，接着又飞进了一处花楼的窗户里。
二人跟了一路，司清月发现剑玉髓喜欢附在美男身上。
“呵，这小蝴蝶，昨夜肯定是因为它跟着那个公子落在我们的院子里了。”
红亭虽然看得见路，但完全看不见司清月说的蝴蝶。
“我给你放风，你去捉。”
司清月和红亭进了剑玉髓所在的花楼。
花楼里乐声阵阵，小倌、歌伎伴在客人左右，纸醉金迷，活色生香。
老鸨拦住了司清月和红亭的去路。
“二位贵客，想要去几楼？”
司清月，“三楼。”
“三楼可是我们楼里拔尖儿的花魁住处，二位是想点谁？”
老鸨拿出了一个盘子，上面列着两排墨绿牌子。
红亭，“翻牌子？”
老鸨摇着团扇，“是呀。”
红亭暗中给司清月竖了个大拇指，柳州女人真有福气。
司清月指着三楼的一间房，“那里住的是谁？”
“是胡熙。”
“那就他！多少钱？”
“一千金。”
司清月从芥子袋里掏出用灵石兑换的金锭，爽快地递到老鸨手上。
“拿着。”
老鸨喜笑颜开，“姑娘这边请。”
红亭则留在楼下，“我在下面等你！”
“好。”
司清月上了三楼，走进胡熙所在的房间，胡熙正准备与她说话。
司清月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胡熙不要说话，不要动。
那只蝴蝶就在胡熙的肩膀上，胡熙的背后就是半开的窗户。
胡熙连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站着。
她拿出一个竹筒，往胡熙身上快速倒扣。
蝴蝶逃脱，从窗户飞了出去。
司清月急忙来到窗边，蝴蝶已经不见踪影，气得她直拍窗。
“姐姐，你刚才在抓什么？”
“一只灵物，我走了。”
“姐姐，你既然付了钱，为何不坐坐？”
胡熙穿着水蓝色衣袍，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脸上尚存着几分稚嫩和羞涩。
司清月，“我朋友还在楼下等我，不便多留。”
“姐姐？”
红亭刚喝完第三杯酒，看到司清月下来了。
“怎么样？”
司清月摇头，“跑了。”
“哦，再找吧。”
“那个花魁确实不错。”
“……”
随后几天里，司清月和红亭在花街柳巷各处翻花魁牌子。
偶尔闯进某家客栈，翻墙进别家院子…
银光蝴蝶每次都在夜晚出现，不会停留在固定的某个人身上，所以很难去捕捉。
红亭问，“你们合欢宗不是喜欢用媚香吗？直接给它引过来。”
“可我不是男人，吸引不了剑玉髓，如果陆昭来就好办了。”
“要不，你请你师父出马？”
司清月朝红亭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按理说是可以，但我现在身为少宗主，抓一个灵物还要找师父，那不是让师姐们笑话吗？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他去招摇山情况如何。再说我要是抓不到它，花那么多钱翻牌子不就打水漂了？哼！”（沉没成本+面子工程）
红亭停下脚步，看着司清月寻着虚无缥缈的踪迹，走进花楼。
“看来，升官发财死道侣，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老鸨看到司清月来了，两眼放光立刻上来迎接她，“清月姑娘，今晚打算找哪个小倌呀？”
有人坐在街对面的酒楼雅间，啪，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天上乌云密布，街道上狂风大作。
“司清月，准备好迎接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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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裴夙：我生气了，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司清月：？？？
裴夙：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司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