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棠痴情?!我埋于棺材内
月色下,一片萧条,乌鸦聚集于血泊里,大快朵颐啃食着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肉块,好几口棺材摆放于庭院间,空气里弥漫尸臭味,春花烂漫时竟寸草不生,透露出一股死寂。
黑夜里烛光摇曳阴森恐怖的氛围晕出来,倏尔棺材内一只带有血色的手伸了出来,一张原本貌美的脸上带着深长刀疤的女子猛然出现于眼前,发丝凌乱飘扬在空气中,棺材里的萧淮安心里顿时一惊。
用那双暴露出青筋的手捂了捂中箭的胸口,隐隐发出阵阵疼痛,血却未溢出不过看出简单的包扎的痕迹,瞥了一眼周围貌似是一个收尸庄,记忆回溯至掉入湖底晕了过去。
萧淮安眸子内多了一份警惕,从棺材里出来,死盯着那个女子忍不住发问“你是何人?&34;
那个女子上手欲摸眼前的男子的脸,萧淮安下意思地躲开,手方才收了回来捂住脸上的疤痕,却未掩住全部疤痕。
疤痕看似多年前所留,之深,之长即便过了多年却然清晰可见,若抛开疤痕不难看出曾经定是个貌美的女子。
全身上下透露出刻进骨子里的血腥味,面目狰狞却要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道,&34;公子,本姑娘可是救了你们。”
萧淮安瞥了一眼周围,未睨公主,内心里隐隐传来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的心慌,手放于背后在腰带上摸找着。
眼神凝视着远方,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同我一道入水的女子呢?&34;
女子莫名开怀大笑起来,笑容阴森可怖,直勾勾盯着他,泰然自若轻声道了一句。
“死了,扔棺材里埋了。”
萧淮安从腰间里拔出软剑架在女子的脖子上,对这番话感觉不可思议,大费周章救我定有所图,棺材里停放这么多尸体,偏偏就埋了个刚刚打捞的尸体。
眸子内失去了一分耐心,质问着女子,言辞间多了一份凌厉,狠狠道了一句,&34;人呢?&34;
女子瞅了一眼男子眼中悲愤的模样不忍笑了起来,笑里面多了几分达到目的与戏谑,却眼眸内上过一丝悲。
(情深意切,凭什么人人拥有在乎自己的男子,而我却只落了被抛弃,不过没关系我有自己的手段,将他留在我的身边。)
剑架在脖子上女子竟无一丝慌张,也许是因为心死,左右不过一具行尸走肉,早已看淡生死,冲上去迎上了这把剑,划伤出些许的血。
萧淮安瞳孔一惊盯着她,女子上手捻住剑挡开,摸了摸脖子的血,指尖摩擦粘稠的血,放于口内舔了舔,伸舌头将嘴角边舔净,眸子内对血似是格外珍惜。
背过萧淮安倏尔回过头瞥了一眼他,笑得更加恐怖,似个疯子一般大笑着,言辞间感慨起顾郎,嘴角张开道,“公子,倒是分外在意她,公子到有几分像顾郎,可惜!”
“曾经顾郎也是这般情深意切,今生定要同我共白头,谁料嫌貌美的脸上多了一刀疤,抛下我寻了个青楼女子,你猜怎么着?”
萧淮安听于此话不免一惊瞥了一眼她,世人谁有愿意成为恶人,不过黑暗无形中被人推了一把,彻底激发了内心的恶,可恨之人背后却也是个可怜人。
“我杀了他们,成为收尸人,将顾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那个小贱人被我大卸八块喂狗,放干了血成了药引。”
手段之极残忍,萧淮安不免疑惑司都关的官府如何断案,嘴角牵起道,“依邶朝律法杀人偿命,官府竟如此无用,留你至今。”
女子眸子瞪大,听见官府两字变得异常凶狠,情绪异常激动,若是没有官府的种种行径原本的生活便不会破坏。
原本女子与顾郎过着平淡的日子,郎才女貌人人羡慕,奈何官府属下冲入家门,强行掳走顾郎充军,临走时不忘凌辱她,宁死不从却落下了这道疤,更没料道女子费劲心思筹钱换顾郎回家,却变了心,转头嫌弃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又是这副丑陋的模样。
“官府,别跟我提狗屁官府,这道疤全是拜官府所赐。”
房内有一具通透的冰棺里躺着男子,上等的棺椁定不一般此人,萧淮安猜棺材里的定是口中的顾郎,偷偷靠近案台上,用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言辞里多了几分坚决,小心翼翼道,“再说一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淮安头内不对劲使不上力气,瞥了一眼手有些模糊,用手撑着案台保持身体平衡,女子倏尔邪魅一笑像是计划得逞般,为男子早就下了软骨散,为的就是这一刻。
顾郎死后,阿棠寻遍世间名医只为寻求一法永葆容颜,不让死人变成一具白骨,偶然在巫医处得知若是取一对相爱之人的鲜血为药引辅以药材为死人服下定可永葆容貌。
在崖底内偶然发现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误以为定是对恩爱非常的男女,终究遍寻良久得遇符合作药引的人。
“你别白费力气,你和她全都要留下性命,不亏!你们有幸血能成为药引,换顾郎容貌长久。”
萧淮安预感内心一股强烈的不安,猜想到最坏的结果,只可用这招拼一把了,言辞里多了一分威胁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34;
女子打量了一番萧淮安的上下,穿的不凡,丝绸段子都是极好的,玉佩上镶金猜个七八分,要么权力滔天,要么富甲一天,那又何妨?心死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摸了摸顾郎的脸,瞥了一眼顾郎眼底尽是满意,对顾郎陪在她的身边,倏尔凶狠了起来道,&34;我管你是什么人,位高权重那又何妨?为了顾郎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放心,你们死了我定把你们葬得远远的,地府下也别想团聚。”
萧淮安费力拿起烛台威胁着女子,若是不说出公主的下落,便毁了这具尸体,让她多年的心血白费。
“带她来见我,否则我要你顾郎化为灰烬,定要你们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女子瞳孔内瞪大要出来般,面目狰狞,配上刀疤异样吓人却道“你敢?”
女子却不敢赌,不过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血都差不多放干了,萧淮安过去又如何不过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
“囚于水牢里,不过这会血应该都放干了,只剩下个躯壳,公子赶去应是能去见最后一面。”
萧淮安扔下了烛台冲进了水牢中却见铁链将双手锁住,跪倒于地奄奄一息,手腕划破血顺着留在地上的缝隙流向容器内收集起来,捧着公主的脸用力将铁链弄断,还有一口气在。
沈双双手里紧紧握着玉瓶,艰难地睁开眼望见了眼前地男子,是萧淮安,嘴角微微扬起苦笑着。
“你的伤如何了,止血药。”
玉瓶落在萧淮安的手上,沈双双抬起的满是血迹的手落了下去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萧淮安拖着破败的身子抱起沈双双一步一步向外走出去,步步费了好大的力气,可谓步履维艰。
倏尔头上掉下一个铁笼将两个人困于其中,女子自暗处走来嘴角上拉,表情微妙伸出嘴角张开僵硬的笑容,用力挤出几根牙齿,眸子内带着令人惊恐的暗色。
&34;你们两个人谁都别想跑,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令人羡煞,可是我的眼里却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