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想和离?
许也好的意思是说,等自己跟林作攀和离了,就让许芳给取代上,嫁给林作攀。
可谁知道林作攀从他娘的手里把那个字据拿过去,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说了一句:“你这闺女要是不想要的话,那我就替你们家将她卖到窑子里头去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卖上三两银子。”
“娘——”许芳吓得立马扑倒在了王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许也好看向林作攀,而林作攀也看了她一眼。
王氏抱着自己的闺女,也是怕林作攀来真的,只能咬着牙说:“不就是三两银子吗,我还给你就是了!”
见林作攀家的事儿解决了,许也好又问:“那我的嫁妆呢,二婶儿,我的嫁妆你总该算一下还给我吧?”
王氏怕林作攀,却是不怕许也好的,这对着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你哪来的嫁妆,真要告到衙门的话,你也告不赢!”
许也好眼里一冷:“二婶儿,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嫁妆,是不肯给我的?”
王氏赶人:“这里没你的嫁妆,你给我滚!赶紧滚!”
“二婶儿,”许也好将那一根棍子杵在地上,“有一句话,你还真是说对了。”
王氏:“什么?”
许也好:“就算是告到衙门的话,你也告不赢。”
说完,不等王氏反应过来许也好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也好就直接把手里的棍棒交给了林作攀,说:“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你帮我把这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值钱的也都拿了,拿不了的,那就都烧了,至于我的嫁妆,我不要了。”
林作攀看着许也好,许也好冲着他挑了一下眉毛,一脸的认真,又示意他拿自己手里的棍棒。
林作攀看着她手里的棍棒,一边觉得这丫头有意思,一边接了过去。
林作攀就这么揽着许也好的身子,让她躲远了一点儿,然后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手里的棍棒就这么往那水缸上这么重重一砸,半人高的水缸直接就被砸的稀巴烂,水缸里的水瞬间倾泻而出,流了大半个院子。
这一声巨响,将门外看热闹的村里人都吓得捂住了耳朵。
王氏跟他那儿子女儿,更是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李秀娥也是也懵了,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娶的这个媳妇儿,竟然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厉害。
林作攀拎着棍子进了堂屋,将屋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砸的王氏跟死了爹娘一样,哀嚎不已,拍着大腿一直喊着:“别砸了,别砸了!要嫁妆是吧,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许也好拿了自己的东西,又拿了林作攀搜刮出来的一些银子,本来都要走了,没想到临走的时候,没了娶媳妇儿的钱的王氏那儿子气急败坏地指着许也好臭骂说:“你个小婊子,这恶霸可是差点杀了人的,你这没了娘家,日后在这恶霸家里,有的是你过的猪狗不如的日……”
他话还未说完,林作攀就直接一脚朝着他横踹了过去,直踹的他撞开了堂屋的半扇门,滚在地上,几乎没了出的气儿。
就连许也好都吓了一跳,手都收紧了。
王氏跟她那闺女吓得一样没有了出的气儿,跌倒在地上,全都跟傻了似得。
许也好看着林作攀,眼神都有一点儿害怕了。
林作攀见自己吓到了许也好,上去攥她的手,问她:“走不走。”
说完,却不等许也好回答,他就一把抱起许也好扛在了背上,就这样扛着她走了。
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一根许也好递给他的棍子。
也是在走出许家村的时候,拐着脚的李秀娥才反应过来,后怕说:“说了不打人,你这怎么又打人了!哎呦,老天爷啊!”
许也好不舒服,林作攀将许也好放了下来,又当着他娘的面儿,在许也好的前面儿蹲下,等着许也好趴他背上。
许也好犹豫了一下,就趴了上去。
林作攀一边背着许也好站了起来,一边应付他娘的唠叨说:“想告老子,看他们怕不怕老子找人砍死他们全家!”
李秀娥简直听都听不得了,一直喊着老天爷,让自己儿子可别说了。
李秀娥:“你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你现在连媳妇儿都娶了,以后要是再生了娃娃,你难道连媳妇儿,连娃儿都不要了?”
林作攀偏头,看了许也好一眼。
许也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因为闪躲不及,林作攀带着胡茬的下巴,还是蹭到了她的脸。
一路上,林作攀一声不响的,任他娘唠叨,背着许也好还能抽空薅一根狗一把草叼在嘴里头,一看就是一句话都没能听进去。
许也好听着,一直笑,笑着笑着就有一点精神不济了,在刚刚看到村子的轮廓的时候,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趴在林作攀的后背上睡了过去。
进了院子,林作攀背着许也好回了房,李秀娥也跟了上去,一脸的担忧。
这姑娘这么弱的身子,能养的好吗?
许也好睡着了都不太安稳得了,纤细的眉毛微微蹙着,喘息也有一些的急促。
李秀娥将自己的儿子招了出去,说:“那大夫说了,她这是常年干活留的病根儿,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吃药也只能吊着命,就算是吊着命,那也是吊不长的。”
“她这身子,就算是能吊个一年两年的,那也不好怀孩子……”
“一个就够够的了,”林作攀不耐烦地打断他娘,“我可不想再来一个娃儿,生下来谁养?”
李秀娥:“你说什么胡话呢,哪有人不生孩子的!你想让咱们家断后啊!”
林作攀实在是不耐烦:“你不也说了,这丫头这身子根本就生不了……行了,您也别操心了,天也不早了,您赶紧睡你的去吧。”
一边说着,林作攀一边推着他娘往外走。
将门给关上之后,林作攀就往常一样走到床边儿,脱了鞋子就要上床。
上床之前,他才想起自己的床上还躺着这么一个女人。
那晚乌漆抹黑的,他也不过是摸了两把,将将入了这丫头的身子,刚动了两下,这丫头就吐了他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