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学生，打折
小贩先是低头看了自己的小摊，然后咬牙说道：
“你有病吧，我卖的是酒！”
“哦，那你的酒保熟吗？”
“你特么跟瓜过不去了是吧？卖瓜的就在隔壁，你去那边别挡着我做生意！”
闻言一旁的水果摊主立即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向安凡。
可是安凡还是非常执着的说道：
“我是学生，能打折不？”
“你是什么也不”
摊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愣在当场，借助着烛火，他看到了安凡手心的徽记！
那是唤火教主教级别的徽记，而且是两个！
主教是二阶强者，每位都有专属的徽记。
一个年轻人怎么能有两位主教的授权啊，他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圣子吗？
“当然可以打折，您想要打多少折都行！”
小贩立即变了一个嘴脸，谄媚地对安凡行礼。
“行。”
安凡伸出手，对着对方盘坐在地的大腿劈下。
“咔嚓！”
对方的腿骨应声碎裂，剧痛传来，但小贩竟然直接用手捂住嘴巴，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目光狂热，在他的眼中自己刚才顶撞了圣子，罪该万死！
信仰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
本来安凡只是想别让他看出什么跑了，没想到根本没必要。
“带我去能住宿的地方。”
安凡低声命令。
小贩当即点头，指了一个方向。
安凡嫌弃他不能走路，提起他的衣领就走，那摊上的酒水也不浪费，用垫在下面的破布一包，一并提走。
眼前的架势像极了讲价不成直接打劫。
黑暗的小巷中，没有人会站出来仗义执言，骚动一阵后又归于平静。
而正要走的安凡想起什么，转身对水果摊的老板问道：
“你这瓜”
“不不不，我不卖了！”
水果摊老板惊恐地收起钱财，剩下的果子也不要了，仓皇离开。
“啧，真是冷漠的社会，一定是见我是个小年轻好欺负，唉！”
安凡提着小贩便离开了。
村落的边角处，小贩跪倒在地，恭敬地对安凡叩首。
“不知道暗号换新的了，是小人的疏忽！”
才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唤火教的人，安凡对此略感意外，但想想也挺合理的。
这里是距离诡地边缘最近的大型避难所，唤火教不想真的在诡地饿死，那对外肯定会建立隐藏势力。
“这里安全吗？”
安凡指着小贩告知的那处民宅说道。
“没有问题，这避难所的那位【觉者】与我们达成了交易，虽然是什么小人不知道，但是他划出来这块地方，供我们唤火教使用，我最近就是在等”
小贩这才想清楚：“啊，原来是您！我等计划的执行者！”
他更加狂热，对着安凡充满了憧憬。
“计划算了，我等会问你吧。”
“好的大人，请您记住，我的名字是”
“不用了。”
安凡摇头，眼中被白色覆盖。
他抬起胳膊捧住自己的脑袋，然后轻轻一扭。
“咔嚓！”
那个小贩带着强烈的惊恐与不解，用手将自己的脖子扭断。
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小贩化作一地流沙，随风四散了。
“你这样的器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否则进入安全区什么案子都要怀疑你。”
顾夕在身后出声提醒，她以为这是安凡持有的某种器。
她在之前一言不发，因为她心知安凡在动了杀心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嗯，多谢提醒。”
安凡简单回应，同时脑海中浮现刚才得到的信息。
“唤火教是疯了？想谋夺一个安全区？”
唤火教有三阶超凡者，倒也不能说弱。
但按照顾夕所说，一个安全区至少要有五阶力量坐镇的。
他们想要拿头去打？
“你说要是有三阶想要战占领一个安全区，可行吗？”
因为没碰到过高级超凡者，没有相对概念的安凡选择询问顾夕。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夕疑惑一下，但很快就进入了思索状态。
“独行超凡者应该做不到，如果是控制起一定规模的势力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是我会假借废土的暴动，废土上低阶超凡者因为难以管制，数量是安全区内的数倍，集结起来也是一股力量。”
“如果可以，让几处人多避难所的超凡者大规模死亡，就能轻易造成流民的恐慌，弱小安全区的五阶强者要镇守“核心”，趁此机会造成流血事件，吸引诡物”
越说越来劲，安凡总觉得顾夕小小的身板里有某种漆黑的气势在酝酿。
那种气势，让安凡也忍不住紧绷！
很快顾夕就收回了自己的构想，摇头笑道：
“呼，其实想太多了，安全区都有三司三局的人监管，虽然平日力量不足，但发生这种大事件他们还是会调集人手镇压的。”
“三司三局吗。”
安凡这段时间也差不多了解到这片大地的相对官方的力量，就是俗称的三司三局，分别是拾遗司、戒律司、营建司以及边境局、夜勤局、税务局。
不过听说也就那样，从纪元灾变开始，三司三局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辐射整片大陆，每片安全区基本上都是由三司三局与其他超凡势力合作自治。
“不，不对！如果是三司三局也无法介入的理由！”
顾夕思维飞速运转，震惊看向安凡。
“是刚才的情报吗？跟唤火教对顾家的动作有关！你知道他们是想要对哪一片区域动手吗？是d区？”
这可真是聪明人，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联想到了那么多。
安凡想了想，这并不是什么有必要隐瞒的情报。
“d5区左右，跟你想的差不多，不过他们引起混乱的方式是让这里的觉者晋升三阶，其他地方的动作我就不知道了。”
“这可比想象中的严重，这证明他们至少有四阶力量。”
顾夕想清楚大概后反而又不着急了。
“我们两个一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如想点实际的，既然这里跟唤火教有合作，我们可以先薅一波物资就撤退。”
对此安凡没有异议，转身走入屋内。
院子里面不大，但也有三间平房，看起来之前只有那无名小贩一个人居住，除去主卧剩下两间都是杂物堆。
“我在主卧，你随意找块地板吧。”
安凡完全没有尊师重道的想法，大步向着睡床走去。
可是安凡很快被顾夕拉住。
“你干什么？分房睡多危险，今天晚上咱俩一个屋，走，进屋！”
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