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突发

    马车一路上几乎不停歇，等到途经米尔顿的新街时候，天色已经晦暗下来。

    范妮抱怨了一句冬天的天气，尤其是在米尔顿，天似乎黑得更早更快了。

    透过窗户他们能看到下工后匆匆回家的工人。

    因为凶案的缘故，工厂主们做出了妥协，这周所有工人提前一小时下工。

    但很明显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对工人来说，薪水会减少，对工厂主来说，产量会下降，这是一种双输的情况。

    警局的压力更大了。今天上午露易丝透过窗户见到了当初那位沃森警探，他前来马尔巴勒寻找桑顿先生，两人径直走进一间办公室里商谈了一些事情。

    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露易丝看见远处小巷中一只手挣扎着消失在视野中。“啊！”她立刻惊叫了一声，手指向玻璃窗外的角落。

    范妮也跟着尖叫出声来，她显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倒是安妮似乎在思考事情，等她抬起头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

    桑顿先生马上叫停了车夫，跳下马车的同时让车夫警惕四周，等他去前面观察情况。

    在姑娘们担心的目光中，他一步步走向了吃人般黑黢黢的巷子，那里挂着一块染黑的大棉布。

    桑顿先生心中立刻警钟大鸣：上次的凶案也是这个模样。

    他握紧手中的文明杖，这玩意给了他一些安全感，虽然没火枪好使，但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用手杖缓缓挪开挂着的棉布时，桑顿先生心里头想起汉珀和自己吹嘘过的手杖佩剑。

    现在想来，那确实不失为一件防身利器，下次有机会他应该找人定做一款。

    布被拉开后，桑顿没有看到任何骇人的画面，这让他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旋即他感到一阵呼啸声从侧边传来，伴随着破空的刺耳尖叫声。

    “当心！”

    “闪开！”

    “跑！”

    在几道不同的呼喊声中，桑顿侧身向后倒去，堪堪躲过敲向他脑门的棍子，不过他的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见到桑顿已经被击倒在地，又有其他人在场，袭击者不再做尝试，猫着腰转身一下子溜进了黑暗中。

    等到露易丝拉着范妮走上前去，只看到咬牙捂着肩膀的桑顿先生。

    范妮立刻上去搀扶起兄长，眼泪汪汪说要带着兄长赶紧回家去。

    桑顿先生在缓过一阵疼痛后，先安慰众人自己没事，然后望向跟过来的车夫，让他马上去附近叫人过来，最好是警察。

    “好的，先生。”车夫听从了他觉得正确的做法，找警察过来肯定是最好的。

    很快附近的巡警被叫了过来，碰巧的是桑顿手下的工头威廉姆斯也在附近，他听说自己的厂主被人袭击，立刻拉着一帮人过来，然后他这幅阵仗自然是遭到了自家厂主的训斥。

    “稳定治安，保护民众不是你们的工作！全部回去吧！”盯着悻悻的威廉姆斯，桑顿先生继续开口道，“你这么勇敢，就在这里配合警员们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