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婚礼的最终结果
不等魏宏远说话,魏司谌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向李爱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李爱民顿时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爱丽丝!
“这,这怎么可能?”随即转向魏司谌,不相信的大声喊道:“一定是你在说谎,爱丽丝那么爱你,而且你们也结婚了,她怎么会害威远?我不相信!”
魏司谌也不着急,直接说道:“你可以亲自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爱民转头看向爱丽丝,看着爱丽丝的坚定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低声说道:“女儿,咱们先谈谈。”
李爱民和爱丽丝离开了婚礼殿堂,去了会客室。
“爱丽丝,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爱民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二十多年来,他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失望。
爱丽丝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张开口缓缓说道:“他是金狮的私生子。”
李爱民痛苦的捂住头,此刻他感觉天旋地转。一是对自己女儿的失望,二是魏司谌对他悄悄说得那句话。
“爱丽丝,你老老实实的跟爹地说,你是不是要害魏司谌,是不是要害威远?”李爱民恳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爱丽丝,拜托你否认吧,你快点否认吧。
爱丽丝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看着李爱民。时间过得越久,李爱民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说话啊,爱丽丝,你快点说话啊!
“抱歉爹地,没有早些告诉你。”爱丽丝张开了口,轻描淡写的确认了魏司谌的话。
李爱民顿时感觉头重脚轻,他一仰头,险些倒了。
“爹地!”爱丽丝立马上前扶住李爱民。
豆大的泪珠再也没有办法被眼眶束缚住了。爱丽丝满脸泪痕的看着李爱民,就连说话都是颤抖,都带着泪水的咸味。
“豪森现在就好像是在沙漠里极度缺水的将死者,而威远则是一杯水。爱丽丝,你为什么要去打翻了那杯水?”李爱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她:“爱丽丝,为什么?”
爱丽丝转身拿出纸巾将自己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等到在回身的时候,她又变回了以前的爱丽丝。
“爹地,咱们现在与其帮助魏司谌,倒不如自己掌握实权,这样魏司谌才不会离开我。”爱丽丝将她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李爱民一听,气得青筋暴露:“真是荒唐!爱丽丝,以你的智慧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现在豪森已经是为弱不堪,如果不请求威远来帮忙,那么豪森将不会支撑下去。然而你居然背地里搞小动作,这些可都是犯法的啊!你这可是在给豪森挖坟立墓啊!”李爱民这一刻已经没有任何火气了,因为那些火气都已经化为了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无奈。
爱丽丝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李爱民,她认为她有必要说出她做的事是不是正确的,而且她还要劝爹地来支持她。
“爹地,你难道看不明白么?现在豪森就算是挺过了这次危机,但是想要去用普通的办法再发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咱们只要掌握了一个和咱们一样规模的公司,才有机会跨入新的领域,所以爹地,面对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反对我,而是应该支持我啊!”更何况,只有牢牢的抓住了威远,才可以确保魏司谌不会离开她。爱丽丝将最后一句话留在自己的心里,轻轻默念。
“爱丽丝,事情不像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放手吧。”李爱民看着爱丽丝,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很是固执,一旦认定,誓不放手。以前不管什么事情,他这个爹地都是顺着她,依着她,宠着她。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可的!豪森是他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打下来的,豪森若是垮了,那也证明他也要完了。更何况,豪森的下面还有几万个跟着他吃饭的员工啊!
“爹地,现在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由不得咱们说放手了。”爱丽丝说道。现在若是放了手,那么她的辛苦岂不都是付诸东流了?那时候,魏司谌会离开她,她的名声也会因为婚礼上的那个可恶视频而变糟,豪森也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能够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爹地,所有的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爱丽丝看着李爱民,眼神很是坚定。
李爱民闭着眼睛,用手捂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放手。”
“爹地,你把这件事情交给女儿吧,女儿一定……”
“啪。”
偌大的会议室因为一个清脆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父女俩二人四目相对,沉默无言。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爱丽丝震惊的看着李爱面,脸颊那火热热,刺疼疼的感觉麻痹了她的神经。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被人打,然而那个人却还是一直对她呵护万分的父亲。
李爱民也惊呆了。他不可置信的透过爱丽丝那闪亮的眼睛中看着自己。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伸出手,打了自己的女儿。
爱丽丝此刻,除了感觉委屈,再也感觉不到别的。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眼睛中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
“爱丽丝……”李爱民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刚张开口吐出来了三个字,就被爱丽丝的哭声给淹没了。
“啊!你打我,你打我!”爱丽丝捂住了脸,哭着看李爱民,口中一直都重复着一句话。
“爱丽丝,不要哭了。爹地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爹地向你保证,魏司谌他不会离开你。但是你也要答应爹地,你要停止你的计划。”李爱民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拭去了爱丽丝脸上的泪水。
爱丽丝听到了李爱民的话后,哭声渐渐停止。她一抽一噎的看着李爱民,满是哭腔的问道:“爹地,你说的是真的么?”
“爹地什么时候骗过你?”
父女俩谈完了之后,便打电话把魏司谌叫进了会议室里。
魏司谌双手插兜,昂首挺胸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在进入会议室之后,他顺手将身后的那扇门给关上。
“司谌啊,带着爱丽丝去补补妆,你们继续婚礼。”李爱民对着魏司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魏司谌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而后抬起头说道:“抱歉伯父,今日是不能举行婚礼,咱们改日再谈吧。”而后,魏司谌转头看向爱丽丝:“嗯?你说呢,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看着他,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说话。
李爱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门见山吧。魏司谌,豪森现在虽然已经是进入危机,但不管怎说,豪森也依旧是有实力的。和豪森合作,威远绝对没有亏吃!更何况威远难道不要那第二笔资金了么?”李爱民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想要资金,就必须要继续婚礼,否则面谈。
魏司谌轻笑了一声,说道:“呵呵,伯父,看来有些事情您是还没有看明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拨出了一个号码,他的话说完,电话也接通了。
“把证据给我拿过来。”一声令下后,挂断手机。
没过五分钟,会议室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魏司谌应了一声。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的将文件夹放在了魏司谌的桌前,便转身出去了。
魏司谌将文件夹往李爱民的面前一摔,冷冷的说道:“伯父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个东西吧。”
李爱民将文件夹拿起来翻看,越是往后看去,他的脸色就越是严肃越是凝重。
魏司谌很喜欢看李爱民那样的表情,他很喜欢那种轻易的控制别人心情的感觉。
“魏司谌,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爱民将文件一摔,冷冷的问道。
魏司谌笑了笑:“我是一个贪心的人,我既不想继续婚礼,也想要第二笔资金。我用什么办法可以得到这一切呢?当然是,爱丽丝害威远的证据。”说到了最后,魏司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
“你这个混账!爱丽丝那么爱你,你却想害她!”李爱民气得跳了起来。
魏司谌看着他,冷声说道:“爱丽丝想要从我的手中夺走威远,然而你却说她爱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还是该说您恶毒好。”
李爱民一时语塞。他有些窘迫的看了看魏司谌,又转头看了看爱丽丝,而后缓缓的坐下。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这天下,真的是要给新人了。
“伯父,做个交易吧。我不举行婚礼,你也投资。我不把这份证据交给警方,怎么样?”魏司谌扬起脸,看着李爱民。他相信,李爱民一定会同意的。
李爱民长叹了口气,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宝贝女而来的重要。只要不让女儿进去,牺牲了一切也没什么。
“好,这个交易,我做了。”
魏司谌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大的幅度。
三人一同走出了会议室,对着客人、媒体宣布,取消婚礼。
站在台上,魏司谌身姿挺拔,他昂首挺胸。只是他的眼睛,时时刻刻都没有忽略人群中的那一角……若可,凌若可……
魏宏远的悠远古堡有一个很强大的网络防火墙,能够拦截住一切往外发出的消息。魏司谌接到了爱丽丝前天晚上给杰克发出的邮件,那邮件里的就是爱丽丝的证据。
呵呵,他早就已经认准了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抱住另一个女人呢?
凌若可看着婚礼台上的魏司谌,当她发觉他也在看自己的时候,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赵幽宇此刻就在她的身边,赵幽宇发现了二人的小动作,他耸了耸肩,就装作是没看见。等过了一会,赵幽宇约莫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他凑到凌若可的耳边,低声道:“差不多了,咱们行动吧。”
凌若可点了点头。
二人悄悄离开了人群。因为有凌逸飞做内应,所以二人没用多久,便找到了他。
母子相见,泪水飙洒,抱头痛哭。
“妈咪……你终于来了,逸飞好想你。”凌逸飞死死的抱住凌若可大声哭道。他的眼泪鼻涕全部都曾在了凌若可的身上。
但是现在凌若可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些有的没的?她只是紧紧保住凌逸飞,大滴大滴的落泪:“宝贝,妈咪也很想你,妈咪也很想你啊。”
赵幽宇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情形,鼻子也酸酸的。更何况他也和凌逸飞相处很多快乐的时光,也是万分想念凌逸飞的。只是现在这三个人中,他也想加入二人,一起去诉说自己的想念。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低头看了看表,而后迈开步子走到二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后背:“好了好了,叙旧的时间有的是,咱们现在还是要快点离开,要是被发现就跑不了了。”
凌若可使劲的点了点头,她立马和凌逸飞分开,快速的擦干了他们俩的眼泪和鼻涕。真是,一激动就忘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了。好在身边还有赵幽宇,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哭到什么时候。
三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跑,然而刚踏出门口一步,便看到魏司谌迎面走来。
魏司谌看着凌若可,凌逸飞二人眼圈通红,便知道他们刚才必定是抱头痛哭了一场。想到了这里,魏司谌也不免感觉心里酸酸的。
他复杂的看着凌若可,蹋前一步,真诚的说道:“若可,我已经不结婚了,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赵幽宇看着他们二人,自知也不能多说什么。他很识趣的牵起凌逸飞走到一边,一会摸摸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鼻子。
“若可,我真的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们重新回到一起好不好?”这是魏司谌活到现在,第一次用一个最没有尊严的乞求语调,乞求眼神来看着一个女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