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探病被拒
魏司谌本来笑着的脸上,因为凌若可的话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这就是她要找他的原因?
凌若可看出来魏司谌的不高兴,然而她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端起咖啡轻嘬了一口,而后说道:“这是你答应我的,还有我不想再住在这里,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我要带逸飞回家里去住!”
魏司谌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现在的凌若可跟五年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不再像曾经那样战战兢兢。
凌若可的转变让他既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的是凌若可终于恢复了生气,而他喜欢有自信的女人。
然而失落的是,现在的凌若可完全不需要依附自己而生存,现在的她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
魏司谌来到凌若可的近前,说道:“好,我带你去医院!”随即转身往外走去。
魏司谌开着车带着凌若可很快的来到了赵幽宇住着的医院中,两个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凌若可的心快速的跳动了起来,一想到待会就能见到赵幽宇,她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魏司谌带着她直接来到了特等病房中,此时赵幽宇正躺在床上,身上和头上缠满了绷带,一旁的李月娇依旧坐在床边不断的跟赵幽宇说话:“幽宇哥,伯父和伯母来看你了,你听见了吗?你要是听见的话,就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吧,他们都很担心你!”
李月娇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了起来,这些天来她哭了无数次,比她之前活的二十多年中加在一起哭过的次数还要多。
赵志翔在赵母的搀扶下,来到了赵幽宇的病床旁坐下来,此时的他比以前看上去老很多,过度的担心以及身体上的病痛更是让他显得苍老。
此时他抓着赵幽宇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幽宇,你睁睁眼看看爹地啊,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啊。你要是走了,我跟你妈咪怎么办?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呜呜呜……”
李月娇赶紧过来安慰赵志翔,说道:“赵伯伯,您不要伤心了,我相信幽宇哥只是睡着了,他不会有事的。哈尼已经招来了全世界最有权威的脑科医生,一定能够让幽宇哥恢复过来的,您要保重身体才行,这样幽宇哥醒来之后才不会担心!”
赵母看着李月娇,说道:“月娇,这些日子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唉,都是我们家幽宇没有福气,他为什么看不到你的好,要是你当我们的儿媳妇该有多好?”
赵志翔也频频点头,这些天来李月娇不光照顾赵幽宇,同时还跑前跑后的照顾他们两个,这让他心中感动不已。
若是赵幽宇能够清醒过来,他一定要让儿子娶她,这么好的姑娘真是不多见了,可是他最担心的是赵幽宇再也醒不过来。
赵母拉着李月娇的手说道:“月娇,伯母知道你对我们幽宇的心思,伯母也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要是幽宇醒过来的话,伯母一定做主让幽宇娶你,他要是敢不听,伯母饶不了他!”
李月娇听了赵母的话,顿时心花怒放,这是她五年多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当下郑重的说道:“伯父、伯母您们放心,就算是幽宇哥醒不过来,我也愿意一辈子照顾他,直到他好了为止!”
赵志翔夫妇听了无比的感动,患难之中才最能见人心,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人同时往外面看去,当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之后,顿时三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了愤怒。
赵志翔率先开口大骂道:“你这个女人,你害的我们家幽宇还不够吗?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这里?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赵家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还,滚……”
赵母也瞬间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这些天来她一边担心丈夫的心脏病,一边又要担心儿子能不能醒过来,精神早已经紧绷到了一定程度,此时看到凌若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快速的冲到了门口的位置,抬起手向着凌若可的脸上便招呼了过去,嘴里还大声的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敢出现在这里,看我不打死你!”
凌若可眼看着赵母的手掌在自己的眼前快速放大,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巴掌,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当下她惊愕的抬起头一看,赫然看到赵母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在她的手腕上一只大手阻挡住了她继续降临的巴掌。
魏司谌一直站在凌若可的身后,怕的就是她遇到情绪激动的赵家人,果然被他猜中了,凌若可是他的女人,他可以惩罚她,别人绝对不可以。
此时魏司谌冷冷的声音传来:“赵夫人,我们只是好意来看看令公子的伤势,请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吗?”
赵母看到魏司谌更是气到了要发疯的状态,赵幽宇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样子,凌若可固然有一定的原因,归根结底魏司谌更是最主要的人。
当初在赵幽宇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便跟凌若可在一起,那个时候她虽然不喜欢凌若可,但若是赵幽宇执意要跟她在一起的话,他们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太反对。
毕竟那个时候凌若可也是一个好女孩,除了家境不怎么好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缺点。
可就是因为这个魏司谌的出现,凌若可为了他抛弃了赵幽宇,而后赵幽宇又因为她险些将赵氏搭进去。
五年前赵幽宇带着凌若可来到了这里,替他们养了五年的孩子,就在赵幽宇即将跟凌若可结婚的时候,这个魏司谌又跑出来将他害成这样,赵母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指着魏司谌说道:“你这个坏蛋,我们家幽宇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这样伤害他?你赶紧带着这个女人滚远点,我们幽宇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时候李月娇见到赵家两老情绪激动,赶紧安抚他们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冷静一下,幽宇需要静养,我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说着李月娇直接来到了凌若可和魏司谌的面前,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凌若可还没有见到赵幽宇,自然不想就这么离开,她并没有高要求,也不敢祈求他和他家人的原谅,她只想进去病房中看他一眼就好。
此时凌若可泪眼婆娑的说道:“月娇,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幽宇好不好?我答应你只看他是不是没有危险,我马上就走,我求求你了!”
然而相较于赵家两老对凌若可和魏司谌的恨意,李月娇比他们还要多,此时她双眼之中充满了怨怼的看着凌若可和魏司谌,说道:“你们赶紧离开,幽宇哥不需要你这种女人假惺惺的来看他,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喊保全了!”
本来她就恨凌若可因为这个男人将赵幽宇害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看着她又带着魏司谌前来这里,心中更是充满了恨意。
就算是魏司谌有钱有势又如何?这里是hik的地盘,就算是他再有本事在这里也不行,而且就算没有哈尼的这层关系,她的家里也是开公司的,她照样无惧于对方。
凌若可看着曾经的好朋友如今好像是看待敌人那样看待自己,心中更是充满了悲哀,她想要再求求李月娇,希望她能够看在她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月娇,我……”凌若可刚想要说话,魏司谌在身后直接将她拉走,如今的形势很清楚,凌若可再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以后再想办法。
凌若可被魏司谌强拉着离开了这里,走到走廊边上的时候,凌若可用力挣脱开了魏司谌的钳制,一脸愤恨的说道:“你干什么拉我走?我还没有看到幽宇怎么样了,你放开我!”
魏司谌看着她这么固执,顿时怒气也瞬间蹿升起来,用力抓住凌若可的一只手腕说道:“就算你过去又能怎样?你以为他们会让你见赵幽宇吗?别痴心妄想了,现在他们恨你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让你见他!”
凌若可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她不要听到这么残忍的话,那只会更加让她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罪恶深重。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她双手抱着头,呜呜的哭着,她又何尝不知道魏司谌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她真的想见赵幽宇一面,哪怕只有一眼也好,知道他没事,她也算放心了。
可是赵幽宇就在这家医院里,她却根本看不到,这让她更是痛苦不堪。
在不远处长廊的拐角处,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正冷眼的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想他知道魏司谌的弱点了。
凌若可就是他的弱点,只要能够得到凌若可的帮助,他一定能扳倒魏司谌。
凌若可哭了半晌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站起身来向着医院外面走去。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也没有说话,车里静谧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魏司谌将车子开向别墅的方向。
突然间凌若可说道:“我要回去我家里!”
魏司谌看了她一眼,虽然他不想听从她的话,但是看着此时的凌若可一脸悲切的样子,最终还是一转方向盘,向着凌若可之前租住的房子开去。
到了楼下,凌若可从车上下来,她并没有直接回去家里,而是一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不远,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这正是之前她跟赵幽宇合开的工作室。
打开门走了进去,这里依旧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自从那天之后,这里便再没有人来过。
她和赵幽宇弄成了这样子,李月娇现在更是视她为仇人一般,她也不可能再来这里,而哈尼恐怕也不会来了吧?
她现在甚至也不敢面对哈尼,不知道见了面应该说什么才好,她不想见到任何熟悉的人,或许她应该离开英国,离开这片伤心地。
可是她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国内她同样不想回去,那里对于她来讲除了痛苦的回忆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父亲已经去世,至于她那个母亲……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突然间凌若可感觉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是这么的失败。
人说秦桧还有三个朋友,而她却可悲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身边的朋友都一个个离她而去,除了凌逸飞之外,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魏司谌跟在凌若可的身后走了进来,说道:“其实……”
他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凌若可便打断了他,说道:“你可以离开了,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魏司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现在的凌若可,无论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眼看着凌逸飞放学的时间要到了,或者他应该把孩子接来,这样凌若可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
当下魏司谌开着车向着凌逸飞的学校而去,就在他的车子刚离开之后,街角处一个小胡同中,一个人下了车向着工作室的方向走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一米八三的身高充分显示出他挺拔健硕的身材,身上穿着一身休闲装。
随着他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潇洒,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出现在这里。
此时他来到了工作室门前,轻轻一推将门打开,随即走了进来。
凌若可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知道有人走了进来,还以为是魏司谌没走,顿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说过我想静一静,你……怎么是你?”
随着凌若可转身,看到面前出现的人并不是魏司谌,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