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布局
华都这几日的街道热闹非凡，夜晚时时会有烟花出现，在凌空堂上看见烟花绚丽，给枯燥的凌空堂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
段子嗔伤势一日复一日的痊愈，伤势有所好转之后段子嗔便日夜不休的弥补落下的课程。
从那日大殿下来回到居所之后，薛一墨和其他师哥会偶尔来看望自己，但是一直没看见战瑾和花降尘。
养伤的那几日里倒是听说，白昀昊被罚静闭，脸上似乎是和谁打架受了伤，众人都猜测白昀昊是因为打架所以才被关静闭。
这时薛一墨拿着饭菜篮子进来放在桌上喊道：“子嗔，还在看呢。先吃饭。”
段子嗔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前坐下，“辛苦了你了一墨。”
薛一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段子嗔盛了一碗饭，道：“哈哈哈哈哈你这说的，咱们是好兄弟，别这么见外。快吃一会凉了，”将筷子递到段子嗔手上。
段子嗔问道：“这几日没看见花降尘师兄，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薛一墨略微思索到：“花师兄应该还在禁闭”，段子嗔吃着饭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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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燕推开悔心室的门，对着里面躺卧着的花降尘道：“时间到了，你在里面待够了吗？”
花降尘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感觉这里面挺好的，安静，与世无争。”
瑶池燕走进去坐在花降尘旁边，道：“前几日白昀昊来看你，你怎么不见？”
花降尘幽幽道：“不想见。”。
“前次的事的确是他不对。”
花降尘直起身和瑶池燕并排坐着，眼睛里面是红血丝，看来他这几日一直没睡好。
“我都不知道该怪我自己还是该怪他”，
花降尘低着头，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他那日直接拿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拿，那本书被他带走了，带去哪里让他这么隐藏。”
瑶池燕也若有所思，不做应答。
花降尘又躺下，道：“说到头，他不应该来看我，而应该去找段子嗔。”，
瑶池燕道：“小白解除禁闭之后就立刻去找了段子嗔，但是段子嗔也不见他。”
花降尘叹了口气，翘着脚摆来摆去。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瑶池燕开口道：“你现在禁闭时间也到了，早点回去吧。”
花降尘无关痛痒的道：“没事，觉露他们几个人能带好的，我回去也没什么用。”
“但是大家都挂念着你。”
“有什么好挂念的，我只是禁闭而已，又不是死了。“
看着花降尘这副样子，瑶池燕道：“今早殿会，长老让我带几个人去探查一下出现在南城的妖怪霍乱事件，要和我一起去吗？”
“南城？”
“忍冬殿的消衣师姐好几天前就带着人去了，但是昨日传来密讯说，那里妖怪似乎修行深厚，需要支援。”
“什么妖怪？”花降尘随意搭话。
瑶池燕思考道：“按照他们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是一只猫妖。”
花降尘不解的皱皱眉，道：“猫妖俢练困难，常见的不都最初级的吗？他们打不过？”
“道理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那只猫妖身上怨气极重，他们尝试多次都没有办法将它降服。
郑师姐他们也只能先在各处设立结界，保护城里的百姓。但是那猫妖也不知道是藏在哪里。
过几夜，城里还是会有人死亡 ”
花降尘听着这些情报，脑子里将信息过了又过，最终下定决心道：“我也一起去吧，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花降尘和瑶池燕出了悔心室，各自去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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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瑾头戴黑纱斗笠，衣着简便的走在华都街上，四处看看没人跟随后进了五月阁。
五月阁其实也就是一处青楼，才进去一位身子摇曳的女子便走上前来道：“公子，这还没到晚上呢~~”
战瑾掀开黑纱，那女子见后立刻将门关起来，并命令两个人在外面守着，随即将战瑾引上楼上的一处屋内。
战瑾将斗笠放在桌子上，女子给战瑾倒了杯茶道：“三皇子，先喝茶。”
战瑾没有动桌上的茶，直接开口问道：“秦五御呢？”，
女子道：“这个时候应该在后院账房坐着，要我把他叫上来吗？”，
战瑾抬手制止，手指敲打在桌子上，道：“坐，别站着，落落。”
落落有点受宠若惊的看着战瑾，总感觉战瑾好像哪里变了，以前的他总是拒人千里，也从不允许下属和自己并排而坐，怎么现在会主动关心起下属来了。
落落慢慢坐下，但还是总感觉坐着不踏实，只敢坐在椅子边，恭恭敬敬的等着战瑾继续往下说。
战瑾将刚刚落落倒的茶递给落落，道：“喝茶。”
落落接过那茶一饮而尽。
战瑾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道：“最近京都大臣里面如何？”
落落如实禀报道：“京都内支持太子的大臣居多，当然也有不少人支持二皇子。”
战瑾示意她继续说，落落继续道：“支持太子的大臣中领头的左宰相角招和其他与之交好的人，这支持二皇子的是徐品令大将军和右宰相卿余。”
战瑾若有所思道：“那我们的人呢？”
落落立刻道：“按照公子的指令，他们都支持太子。”
战瑾点了点头，“之前让你查的左敦维如何了”
“我们在京城的潜伏者来报说，左敦维的确有一个儿子叫左召，根据那里人的描述和公子那日提供的信息对得上。”
“那个女子呢？”
落落掏出一封信递予战瑾，说道：“那个女子乃是徐品令大将军的女儿，唤作徐筝。”
战瑾打开信封阅览起来，不禁皱起眉头，满是不解地问道：“徐品令不是向来以爱女如宝吗？怎会舍得送自己女儿来此修行。”
落落开口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战瑾看着信中有关徐家以及徐筝的情报，道：“是那老不死的意思？”
落落尴尬地笑了笑，并未作答，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听闻徐筝并未经过试炼便直接进入了凌空堂。”
“那是自然，徐品令可是二皇子的人。”
战瑾放下信，又问道，“我听说秦五御前次被人抓了？”
落落答道：“是的，被人抓并打了一顿，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他没有说漏任何事。”
“知道是谁干的吗？”
落落摇了摇头，“那你个人的衣着看不出来有什么特点，但是似乎对公子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战瑾又倒了一杯茶，缓缓开口：“我总感觉凌空堂内也有那老东西的人……但是却不知道是谁。”
落落也略做思索一番道：“人人都说凌空堂独立于世外，悬壶济世，不畏权贵奸匿，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34;
战瑾笑道：“凌空堂恐怕早就已经烂了………”
战瑾语气中充满着对凌空堂的蔑视和看清一切掌握一切的自信。
一口将茶饮净，战瑾从怀中掏出一个虚绫囊，“这是我这几日加以灵力重新炼制的舍心魄，你记得看着他们吃下去，这次加以灵力注入之后效果更好，还附带有强健体魄的功效。
对了………这药除了我无人能解，告诉各个地方的潜伏者别搞小动作就没事。”
落落恭恭敬敬的拿过黑布囊，收入袖中。
话锋一转，战瑾问道：“美人散还有吗？”
“还有。”落落答。
“效果如何？”
“经过改良后的美人散服用后人会昏昏沉沉，不光副作用减少，而且……时间更加持久，没有任何人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落落掩面笑着。
战瑾的手继续敲打在桌面上，“嗯，美人散能混淆梦境和现实，让他们注意控制用量”。
战瑾起身，示意道：“不用送。”
刚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落落道：“知无不言”
战瑾皱着眉语气严肃的问道：“如何辨别真心？”
落落听到嫣然一笑，回答道：“别看他说什么，看他怎么做，虽然有时候行为也会骗人，但一切交给时间就好。”
战瑾摸索着这几句话，推门出去了。
落落看着战瑾离开的身影，似乎是猜测着什么，搅动着手中的丝巾，笑面如花，看来咱们的三皇子交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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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堂静修岛上，应天长正擦拭着一枚玉珠子
一个红衣身影匆匆赶到，应天长放下珠子，道：“他去哪里了？”
那女子正是当初主持分殿的少心，少心答道：“五月阁。”
应天长起身逗了逗笼子里的鸟，“光明正大去的？”
“没有，他乔装打扮了一番。”
应天长继续逗着鸟，“听到什么了没？”
少心摇了摇头，“他在外界做了结界，声音被遮挡起来，而且四处都有很多人把守，不敢跟太近。”
应天长放下手中的逗鸟棍子，坐回椅子上道：“嗯……你平时跟踪的时候注意点别被发现，这几天他的房间就不要去找了。
按照他的严谨的性子，东西是不会随便放在房间里，去多了以免引起怀疑………”
“是”，少心转身要离去。
“等等，”应天长突然又叫住了少心，“最近你别跟着他了，让月燃去跟着………他隐匿比你好。”
“是”。少心答道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