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未知的密钥
“动力轮锯，能量射线枪，电弧手雷，势能破拆斧，还有……”
桌上摆满了从敌人身上搜出的物品，希尔随手拿起一个黑色小方盒，神色颇为古怪。
“手机？”
她从没想过，能在异世界能见到熟悉的东西。
地心联盟的科技树歪得离谱，拟似类星体和轨道监测卫星都出来了，愣是没普及出远程通讯设备。
或许是魔法在这一领域更加高效？
先不谈这些高科技，一旁还摆着些其他东西，祭祀用的刻凿石盘，类似于火折子的火种小盒，兽皮缝制的温水袋，以及手工磨制的金属匕首。
既原始又现代，这群兽人的文明发展情况简直不要太奇怪，希尔对他们产生出了浓厚的探究心理。
尝试点击手机屏幕，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准需要认证？’，希尔猜测道。
那群兽人此刻被五花大绑堆在杂物间里，无论如何询问都不开口。
希尔有心cos审问官拷打敌人，以满足从未体验过拷问流程的新鲜感。
不过为了在几位姐姐眼中维持乖乖女的形象，只好就此作罢。
话说如此，让人开口的方法简直不要太多，用灵魂魔法暴力读取记忆根本不是难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方如果不配合，大概率会被烧成傻子。
嗯，放在敌人身上，貌似不算缺点呢。
当然，艾琳娜正在准备的吐真魔药也可以达到预期中的效果，惹到她们算这群家伙倒霉。
莉可正为俘虏续上毒药，甚至还额外补上几种新药，美其名曰为避免出现抗药性，所以采用混合毒剂，以取得最大功效。
如果她的笑容幅度再小一点，说不定会更有可信度。
“呜呜呜…”
被绑住的敌人想要逃跑，可惜他们早已失去行动能力，成为任人宰割的俘虏。
面对邪笑着的恶毒猫娘也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嚯嚯~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新点子，之后还能用在捕猎上。”
莉可有时空出手来，也会制作一些小道具交给狩猎队，比如麻醉球或是起效快、药物残留时间短的神经毒药。
此时此刻，这群入侵者的皮肤变得五颜六色，如果能发光的话，完全像一串彩球灯。
狸收回幸灾乐祸的目光，她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只好转身望向门口，不看了。
伊萝丝来来回回，从后门把堆在外面的兽人运送进来，细数下来竟然有三十六个人。
哦~不对，是三十七个，还有一个被艾尔莎拖进了黑暗里，众女很是默契，没有询问对方的去处。
希尔猜测那家伙可能是被分解成了猩红养分，因为她教导过孩子不要乱吃‘生食’，太不卫生。
艾琳娜正在忙活着制作吐真魔药，这种药剂用到的情况太少，即便是她也没有存货。
值得一提的是，魔药锅由餐厅里的高汤煮锅友情客串。
当然咯…是备用锅具。
莉可表示她们家是诚信店铺，讲究真材实料以及干净卫生，绝对不会让顾客吃到附加小料。
“艾黎，你陪她们玩去吧。”
“好哒~”
希尔指了指二楼，小家伙们不适合之后的场面，所以被大家安排到了楼上去。
艾尔莎的真实一面在正常人眼中绝对是可怕且残暴的，但希尔觉得这孩子相当单纯。
她的善恶观格外朴素，没有作恶的心思，单纯以破坏和捕食为目的，致力于为其他生物带来平等的灾难。
好在扮演母亲这一角色的奇美拉能够很好地约束她。
至于薇乃？这是个正常孩子，大家都不希望她染上奇怪的颜色，到时候不好跟老熟人交待。
所以早在进屋就被催眠，沉入梦乡，直到不久前才幽幽转醒。
莉可好心掏出一副积木交给小家伙们游玩，据说是她的伴生宝物。
好吧，开个玩笑，其实只是普通的玩具积木而已，因为年岁久远已经有些掉色。
被父母抛弃时，小猫身边只放着一张纸、几块临近过期的干酪，以及一副积木玩具。
反正老爷子是这么说的，村里很多孩子都由这位老人家独自捡回来，然后看着他们长大。
…………
暂停营业！
西尔维娅看着挂在门上的木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
屋内有活人的气息，数量还不少，纠结片刻，她选择推开店门。
“你们在，做什么？”
诡异至极，当剑士小姐回到家便看到这样一幕。
莉可怪笑着给一伙兽人打药，他们张口闭眼仿佛受到了莫大折磨；远处，艾琳娜与希尔站在大锅前嘀嘀咕咕，目光时不时扫过受害者。
还有狸与伊萝丝，两人瞥过几眼后，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开始谈论找点什么东西垫垫肚子。
现在就差一位磨刀的伙计，剑士小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准备吃人？”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总之西尔维娅的脑回路给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答案。
“我们在讨论兽人的耐药性，以及原材料稀有程度对于药剂的影响，不对……事情是这样。”
艾琳娜先是解释了一句，发现貌似有些歧义，只好让莉可停下试药，过来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入侵者”，西尔维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同情敌人的想法。
如果自己在，这群家伙的身体部件可能会不太完整，因为她一向不喜欢对村子出手的外人。
对付这些‘豺狼’，和对付需要狩猎的野兽没有区别。
“所以，怎么处理？”
西尔维娅亮了亮腰侧的长剑，如果有需要，她可以代劳。
狩猎队不光狩猎野兽，同时也承担着守卫工作，让这群家伙成功混进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失误。
‘看来不光得警惕人类，这些所谓的同族也得注意。’
西尔维娅打定主意，之后得交代队员一番。
“先听听他们打算做些什么吧。”
大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艾琳娜盛出一碗靛青色汤水，看起来像是浓缩柠檬薄荷茶。
“有点赶时间，所以炼制的是简化版本，味道很难让人接受，不过效果肯定不会大打折扣，有人想尝尝鲜吗？”
兔子魔药师向众人展示新鲜出炉的药水，无论多么嘴硬的家伙，在尝到吐真药剂的甜头后，都会一股脑地把秘密吐露出来。
全身都是硬的，除了嘴。
对抗吐真药剂的反制手段很多，最简单的就是让自己暂时丧失能力，但这群失去抵抗之力的俘虏显然做不到。
他们在莉可毒药大礼包的奖励下，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佣兵都是惜命的家伙，没人想死。
“谁会给自己喂吐真魔药啊喂！”，莉可翻了翻白眼，随后接过陶碗，直接灌给最近的敌人。
“说！你们想干什么坏事。”
成效显着，被灌下药剂的家伙没挺过两秒，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说了出来。
他们一行人是受人之托的佣兵，雇主命他们前来抓捕叛逃的家族奸细。
其余的……雇主是谁？交易的金额有多少？包括目标长啥样？他一概不知。
吐真药剂只能让人说出实话，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无从提起。
兽人的脱口秀表演才刚刚开始，他的嘴宛如漏水的阀门，不停宣讲自己干过的坏事。
众人的表情逐渐从皱眉转为沉默，狸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确实不适合活着。
若是在王城里，约书娅能为这位先生争取至少三次死刑。
没得到太多有用情报，不过无需担心，吐真魔药量大管饱，确保每个人都能喝到一口汤。
诸多事件碎片浮现，其中掺杂着不少片面的实话。
从那位队长口中撬出的情报最多，也准确，真相逐渐拼凑完整。
希尔跳下桌子拍拍裙子，随后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嗯，大致情况已经了解，就由我来复盘完整事件吧。”
为了照顾某些听得一头雾水的笨蛋，希尔认为得从头梳理一番。
‘唉~勉为其难为自家笨蛋上一课吧，不然就她蒙在鼓里也挺可怜。’
没错，说的就是你！伊萝丝，还在走神！
女孩拍打翅膀，端坐到龙娘的肩头，这样她才不用仰着头说话。
“身份前提，这是一伙臭名昭着的恶劣佣兵”，希尔指了指那堆兽人，认真道，“他们借由中介人的路子，揽到一个报价不菲的委托。”
“幕后委托人未知，但提供了大量的设备和武器，并且接受任务的并非只有一支佣兵。”
说到这，希尔很想吐槽，你一手锈蚀刀具，一手能量武器，怎么？原始人cos未来战士，就很离谱。
能拿出这些东西，对方的雇主肯定不简单。
“好了，接下来说重点。任务表面要求他们寻人，也就是所谓的叛逃奸细，实则目标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用仪器定位，却没人知道真面目的物品。”
希尔隔空取来放在桌上的手机，这边是所谓的定位仪器。
“依照他们找上门来的行为，那东西很大概率在房子里。”
“奇怪，我最近没带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啊”，莉可听罢挠挠耳朵，表示不解。
“等会，好像是有一个！”
说罢，女孩连忙跑进厨房一顿翻箱倒柜，最终在橱柜深处找出一块黑色的半透明片状物。
“早上买菜回来，篮子里多了这玩意，思来想去，除了它家里没有其他新东西。”
众人围成一圈，仔细观察起来。
“这究竟是？”
“某种…科技产物”，艾琳娜不太确定地说道，一般来说只有地心联盟会鼓捣这些。
至于兽人那边，很可惜…她们离开的时候都很小，没人听说过兽人有什么高科技。
希尔觉得它很像是存储芯片，但苦于对机械的不了解，无法定论。
她是个法师，简单的传动机械可以理解，但这种高精密电子技术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当芯片靠近一旁的手机时，后者的屏幕突然亮起，几段字符串缓缓跳出，闪烁片刻后又再次熄灭。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希尔脑海中传来一段声音。
‘希，我可以进行尝试。’
‘零？你确定，根本上来说你是魔能智慧体，和这种微电子科技并不兼容。’
希尔下意识觉得这不可能，但零很快就将原因告知。
‘不必担心，两者存在共通之处，我可以对自己进行兼容迭代。’
‘你…从哪搞来的办法？’
零号居然懂得自己也不会的知识，这让女孩感到颇为稀奇。
按理说对方的自主学习能力并不算特别强，只是勉强突破了智械水平，距离高知性实体还有不小的距离。
‘魔法学院的知识库，我从中偷……获取了大量情报，其中有一部分机密文件。’
‘正在调取外部交换资料-dm·02，《魔能信号与电信号互相转化方案》，资料来源……地心联盟实验室·修底诺斯。’
“……”
希尔眼皮一跳，她是不是隐约听到一个‘偷’字？零号貌似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算了…反正学院没找上门，就代表没毛病。
再说了，读书人的事那叫偷吗？这是……是知识流通的必要手段。
‘放手去做吧。’
‘好的，请把我的载体与那台智能终端近距离贴合。’
“我可能有办法。”
希尔的话声吸引来其他人的视线，只见小家伙从口袋内取出一块水晶，然后将其放置在手机表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不规则的晶体逐渐生长，将那台手机完全包裹。随后结晶物种继续蔓延，把黑色方片一并吞下。
“我需要一点时间。”
无机质的电子音把其他人吓了一跳，知道零号存在的人并不多，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
这声音听着格外很耳熟啊？艾琳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某只奇美拉。
“我的一点小发明，你知道…学院里有手工课。”
希尔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故事，怎么？她总不可能说自己有权能吧。
“嗯…呃。”
作为村里唯二上过学的两位，艾琳娜与莉可对视一眼，纷纷看出各自眼中的无语。
低年级的手工课？孩子们都在课堂上玩泥巴呢，能搞出一件魔法道具都算逆天了。
结果你说，自己徒手搓出一个智能ai？你可是一个法师啊喂！不是什么金属狂潮骇客。
艾琳娜记得，学院有开设过智能科技应用科目，但报名者少得可怜。
这是与地心联盟签署合作协约后的产物，旨在加强双方交流。
但说白了，谁万里迢迢跑来魔法学院搞科技？想学为啥不直接去地心联盟报考科学院。
这个项目在持续了数年后遭到废止，想必学院长也意识到这东西不仅无用，还额外占用资源。
‘这孩子…是翻到了以前遗留的实验记录？’
艾琳娜只能将事实归咎于此，有时候你不需要解释，自会有其他人帮你补全说辞。
俗称……脑补。
见到两人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的念头，希尔也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要被开除法师户籍了。
“嘀嘀……进度完成，第二代智能个体迭代结束，。”
漆黑的立方体漂浮在半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都与之前的模样相差甚远，但希尔能清晰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的联系。
“没有什么问题吧？”，希尔关心道。
“正在自检……完毕，识别名·零号，创造主·希尔，逻辑程序运行并未报错，新机体结构接洽完美。发现问题，能量不足。”
“结论，我需要进食”，黑色立方体飘到创造者身前，“主人，饿饿。”
女孩顺势伸出手虚托住她，“你保留了能魔力转化能力吧。”
“当然，因为材料问题，转化率降低了约百分之三十，但综合您的魔力储量考虑，这暂时不是问题。”
注入了足够的魔力，立方体漆黑的表面时不时流过一丝金色纹路，显得神秘且瑰丽。
“所以，你能告诉我们那块东西究竟是什么吗？”
几位女孩用指尖轻轻敲击立方体表面，仿佛雨水拍打湖面那般，一圈圈金色光环产生，然后又在下一刻消失。
显然，所有人都对这位智械小姐感兴趣。
“当然，它的本质的存储单元，其中的内容是一段未知字符，我无法结算。但可以确定，它是用来开启某种东西的秘钥。”
零号投射出一块虚拟地图，一枚红点格外引人注目。
“除此之外，存储单元中拥有一个公开坐标，她的位置是……”
“极点？”，沉默已久的西尔维娅突然发话。
比起另外两位从小流浪的同伴，剑士小姐其实在兽人领土生活过一段时间，可以说她的童年都在那里度过。
所以，比起其他人她了解得更多。
“那个地方去不了”，西尔维娅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摇摇头，“或者说，整个北极核心圈都未曾有人踏足，在我的认知中是这样。”
剑士小姐顿了顿，似乎是在翻找那些久远的记忆。
“永冻战线·格里恩，它隔绝了比北更北的大片冻原。兽人们世代坚守，抵抗从未知领域走来的怪物。”
“无人知晓怪物的来处，也无人清楚战线由何人在何时建成。”
西尔维娅环视众人，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伤感，“我的部族是战线的镇守方之一，这些消息也是从他们口中听来的。”
“后来因为某次意外，怪物撕破了战线，大批战士和同胞消失在风雪中，其中也包括我的族民。”
那天，年幼的孩子从废墟中起身，她推开盖在身上的披风，举目四望。
一片残垣，一片焦土，大地撕裂被未知的力量撕裂，黑色的烟尘从天而降，如同漆黑的落雪。
“轰隆！”
远处传来某种刺耳的碰撞声，大地在震颤，在孩童眼中，庞大的黑影在风雪中迈步，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
吓得她用披风裹住全身，躺在原地继续装死，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震颤消失了，四周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寒风卷过大地的尖啸与烈火吞食残骸的烧灼声。
孩童颤悠着起身，她翻遍了废墟，没有一个人，但却又没有任何尸首和鲜血。
她裹紧披风，试图寻求一丝温暖，这本是属于父亲的披风，现在却稀里糊涂出现在自己身上。
迷茫许久，她最终捡起一把插在废墟中的短剑，一个人走向南方。
她记得父亲曾经的谏言，无论如何，不要踏足北方，那里不属于他们，更不是家乡。
“之后，我遇到了你们，被拉着满世界乱晃，最终在这里定居下来。”
没人知道，一个孩童是怎么顶着恶劣的自然环境与野兽活下来，也没人能体会到，她究竟吃过多少苦，弄出过多少伤。
这是西尔维娅第一次向其他人讲述自己的过去，并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刺激冒险，有的只是一个信念……活下去。
艾琳娜和莉可对视一下，随后上前，三人抱成一团。
“过去的事情而已，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西尔维娅揉揉两位挚友的脑袋，嘴角翘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起伏，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
但如果有机会的话…
其他人走到屋外，为她们留足了交流空间。
…………
“希尔，那段故事…”，狸面露疑色。
“维娅姐不会说谎，但那故事确实有很多问题。也许…当时只是孩子的她接触不到更深一层的东西。”
北境地广人稀，大片的草甸和雪原压缩了兽人的生存空间。
他们的生活形式颇为原始，没有国家的概念，虽然在地图上被标注为兽人王国，但多而分散的部族才是他们的社会形式。
部落之间的文化差异，有时大到完全不像一个种族。
而仅有的几座城市，也根本无法与其他国家相提并论。
环绕极圈的战线，还有消失的庞大军团，兽人是怎么搞出来的？
总不至于睡一觉就有了吧。
“狸，想办法查查卖给莉可东西的商人，把他揪回来。”
希尔闭上眼冷静下令，“还有里面那群家伙，我亲自来处理。”
如果没记错，有几个该死的东西想对艾琳娜动手动脚来着，他们会后悔自己的出生。
狸点点头，商人之间的交谈，这她熟悉。
“伊萝丝，去搞点泥巴。”
“嗯？好。”
之后，一批边境寻防骑士路过，他们接到举报，有境外人员非法入境，将兽人小队一并打包带走。
…………
戴上锁铐的兽人被骑士一路押送，四周是装备精良的骑士卫队，他们没有一丝逃跑的可能。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吗？
不…善良的神啊，她见不得人受苦，既然他们活在世间是一种罪，那么干脆去死好了。
距离村子已经很远很远，骑士们纷纷停下脚步，所有人动作一致，目不转睛地盯着囚犯。
兽人们露出惊恐的目光，他们看着骑士们露出扭曲的笑容，看着他们的五官如同黏土一般软化塌陷。
“啪嗒…”
一颗眼球掉在地上，混杂着黏糊的泥浆。
“不要害怕”，骑士扶了扶正在滑落的嘴巴，“我们很快就会变成一体，朋友们。”
“啊啊啊！”
惨叫声后，瘫软的泥浆渐渐棱角分明，已经解脱的兽人们重新屹立在大地之上，他们调整好五官，确保都在准确的位置上。
“该回去了，去将东西交给雇主。”
‘队长’笑容收敛，吸收了正主的记忆，他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零，你编写的病毒带劲吗？”
“绝对没问题，我整合了地心联盟发送给学院的所有病毒源码，整合出了一个毒王。”
王城中存在不少联盟的设备，本意是让盟友提升一下防护实力，没人想到竟会被开发出新用途。
“哼~很好”，希尔不屑的笑了笑，“想要，那我还给你。”
她可是个小心眼，不光要处理掉这些佣兵，连带那位神秘雇主也记恨在心。管你是谁，先尝尝这份双重惊喜吧。
今天这事，但凡换成其他小村子，说不定就永远消失了。
别让自己知道那家伙的真实身份，否则绝对让他尝尝九族剥离之术。
“喂，你们俩怎么玩起泥巴来了，快洗手回家吃饭”，莉可趴在窗上朝两人挥手，耳朵时不时抖上两下。
“嗯，马上。”
女孩灿烂一笑，龙娘闻言抱起她直接从窗户上挤了进去。
…………
未知地，一片漆黑中，传来了提示音。
“秘钥·02已激活，正在查找坐标，查询失败…重试……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