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医闹4
我连忙说好好好:“我不仅要考进士，而且一定要考到第三名，让你父皇亲自点我为探花郎。”
赵仙郎红着脸说: “点为探花郎又怎么样，与你年龄差不多的帝姬有四、五个，比你小两、三岁的也有四、五个，你现在有没有中意的呢”
“我到时就选你。”
我不假思索地回复道。
“我才不愿意嫁给你，除非你能把天上星星给我摘下来。”她一脸骄傲，却又满眼欢喜，形态妩媚。
我不自禁抓住她的小手说:“别说星星，就是月亮，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取下来。”，她小心的说了一句傻瓜，手并没有抽走。
我正要把她搂在怀里，却听到门外脚步声，她如猫爪着火般，把手抽了回去，并退后几步离我远点。
门是打开的，她的随行太监站出现在门外，母亲跟着出现，手里端着瓜果，走了进来。
母亲看到赵仙郎面红耳赤，以为是感了伤寒，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了一下脉搏，没有发现病情。再看到我也形态不自然，心里知道了一点原因，说了句吃点瓜果解渴后就离开了。
我们没再敢互相牵手，谈了一回诗词，她就回去了，临走时说她父皇最近经常偷偷出宫去一个叫樊楼的地方，然后说:“你下次也带我去玩玩，看那有什么好玩的”。
她自从在鞠场有三间商铺后，每个月零花钱多了25贯钱，胆子肥了不少，吃瓜子一次也敢买半斤了。现在居然敢去樊楼听曲了。
我说好，下次一定带你去。
心里却想道，连你都知道了，你父皇那算哪门子的偷偷出宫啊。
樊楼是一家集酒肆、歌舞、茶戏、杂耍为一体的高端娱乐场所。
经常有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在此填词作对。
听说最西边有栋楼的三楼最近不再对外开放，坊间传说就是赵仙郎她爹，徽宗幽会李师师的地方。
听说那李师师国色天香，美貌直逼赵福金。
带她去是可以，不过得选日子。 万一带着赵仙郎去那里碰到她的父亲与李师师在吹弹拉唱，你说这是破坏了少女眼中严父的形象，还是老父那件小棉袄突然漏了风呢说不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这倒激起了我的偷窥欲，想去看看李师师到底如何漂亮，也想去看看徽宗最近诗词文风偏向什么，说不定下次殿试可以取个巧。于是叫李文安排人去李师师的住处盯梢，发现李师师出门去樊楼时就叫我过去。
李师师住在小御巷，离皇宫不远，原先在瓦舍唱曲，因人靓腔圆，得以进驻樊楼这等高端场所卖艺。
这个时代，诗人写的诗词想流传开去，就需要在公众场合有人传唱。传唱人名气大，声音优美，就容易流传出去，如果再加上祸国殃民的容貌，那你的词还没写完，就已经流传南北了，除非你写的不是东西。
刘鹏还是把起诉医馆的状子递到了开封府，并请了有名的状师来应对。
开封府知道徽宗曾经褒奖过我母亲，于是以专业太专为由，把这案子转给太医院调解。
太医院作为各地公私医馆、药铺的管理监督衙门。现在有了医疗纠纷，就申请从翰林医官院派两位医官与成无己一起来调解此案。
外公与妇婴坊关系过密，需要避嫌。
在太医院会客厅，我代表医馆参与调解。
除三位调解医官外，还有开封府一个司法参军、刘鹏父子、患者沈芙蓉及她的状师。
司法参军把方子、医案、药包拿给三位查看，上面有当时封盒时刘琪画的押，双方都对三样证物没有异议。
我也把事情经过再次述说了一遍。成无己当天就看过证物，确认是原物后，就没有再看，另两位翰林医馆来的医官仔细检查与对比医案，并对沈芙蓉把过脉后。
都说药材无错，方子合理，医案描述清楚，医馆无过错，流产之事，应由病患自己担责。
那状师站起来，对三位医官与司法参军作揖后说道:“各位大人在上，小人有疑问，请各位大人解惑。”
司法参军说但说无妨 ，状师说:“医馆大夫救死扶伤 理当尊重，不该对簿公堂，但实关人命，致使本已痛苦不堪的患者，又添新痛。
从我朝兴办安济坊、慈养院等来看，吾皇仁慈博爱，体恤万民，仅以此，医馆也应该赔偿我当事人钱财。
其次，医馆专业非平常百姓能懂，明知患者有流产风险，为何任其离去，而不提醒，以致发生如此悲惨事情呢 这是不是也算医馆的过错”
我说:“当时接诊大夫确有提醒，但无权阻止她离去。”
状师看了我一眼说:“单凭一面之辞，医案并无体现。”
我顿时无语。众人再拿方子与医案仔细再看。果然没有任何地方有注明，需留医治疗等字样。
调解的医官叫我们双方先出去，他们合议出结果后再叫我们进来。
半个时辰后，我们再进到会客厅，司法参军把刚才协商谈话记录给我们双方看了，然后说:“根据双方陈述及呈堂证供。经三位权威医官论证，沈芙蓉流产实由本身原因及马车颠簸而致。
医馆方虽无过错，但没有证据证明对孕妇有过提醒。本着关爱生命原则 医馆需对患者赔偿。”
我听到后一脸苦笑，但考虑到事情终需解决，赔些银两把事情解决算了，于是就同意这样解决。
刘鹏本就是为了钱财而来，开口需要赔偿1000两， 理由是有算命先生说他这个孙子将来贵不可言，必是拜相入阁之人。
连司法参军都看不过眼，说虚无之事，岂能作数，看在你儿媳单瘦羸弱份上，判医馆赔你50贯钱如何
刘琪听了说好好好，他父亲刘鹏不同意，说为这事花费了不少时间，还有外面那些助威的亲戚也要补偿等等。
最后谈到医馆赔偿80贯钱，双方不再追究对方责任。
双方签字画押，我交了2贯诉讼费。
回到医馆，召集所有大夫，把官司结果通报了一下，然后说:“此事也算是完美解决了，但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若再有明确告知患者有严重后果，患者不听劝阻的，必须让患者签一张不肯留医的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