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做驸马

    我们听到响声，去到后院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父亲看到我们进来，睁着两只眼睛，咧嘴傻笑。

    母亲上前,一边拍打灰尘一边责怪，下次不准再搞这些危险事物。

    父亲见我在一边笑嘻嘻的，走过来说，你小子敢笑话我，以后我每晚出一些题给你做，直到乡试前。

    当场就出了一联让我应对：“城门失火，水淋土埯木成炭，失金几何？”

    此联借景生情，内含五行金木水火土。我应声对曰：“将士败北，东奔西逃中敌计，向南退兵。”

    下联以东南西北中应对。父亲无话可说，叫我滚开。

    父亲长年驻守霸州边关，与辽人对战无数次，知道大宋军士军饷不足，缺乏训练，在肢体对抗上，处于弱势，只能靠其他器械取巧，才有赢的机会。这次正是在改良火药的配方。差点把屋子给炸了。

    大宋西有西夏强横，北有辽国长期占据幽州，而今东北又有女真崛起。

    唯有大宋，人口众多，经济繁华，虽然号称有八十万禁军，外加各地厢军，养兵近二百万。但只有西北折家、种家兵将，算是可战之士。京城八十万禁军，能拉出三万有战力的就算不错了。

    地方厢军，空饷近半，在营者都是老弱病残，或是因罪发配之人。现在外面普通人一天都可以赚一二百文钱，厢军一个月才六百文军饷，而且还经常拖欠，其士气与战力可想而知了。

    人不行，只能靠优化武器来加强防守了。现在的火药只能用来纵火，另外一种是制作猛火油柜。

    猛火油柜由熟铜制成柜，柜有4脚，上有4个铜管，管上横置唧筒，与油柜相通。唧筒前部为内装引火药的&34;火楼&34;。

    使用时，用烧红的铁锥点燃&34;火楼&34;中的引火药，然后用力抽拉唧筒，向油柜中空气施压，进而使猛火油从&34;火楼&34;喷出时燃成烈焰，以烧伤敌军及其装备，最远可喷出一丈多，在守城时，威力具大。但太笨重，需要三人操作，一人点燃火药，一人加注石油，一人抽拉唧筒。

    刚才就是在加火药时，火药经过他改良，过量的火药放在油柜的火楼里，被点燃后，把油柜炸都炸裂了。

    第二天，父亲又去后院小屋，我也跟进去看看。那猛火油柜火楼的铜墙厚约半寸，居然被炸裂成花瓣状。我问父亲如此大威力，如果把火药装在鞠里，爆炸起来会如何呢，把鞠改小一些，里再放些碎石或铁钉，按这威力，就是身穿重甲都能透穿吧？

    看到唧筒，我想到平时打水仗玩的竹筒唧筒，说道：“用丈余长竹杆打通，里面装小半火油，平时多备一些，待战时，每伍各配二人使用，用完即丢。”竹长一丈，再喷出五尺左右，这比现在的猛火油柜方便灵活，威力更大，而且只要提前备好，一人可以操作。父亲听完，把我斥退，叫人去准备所需物资。

    从后院小屋出来，看到又有一贵妇在找母亲看病。

    父亲免职在家，俸禄每月只有三贯，家里包括佣人十二口，一个月开支需要10贯左右，为避免吃老本，母亲就多接诊一些病人，赚取家用。

    家中虽然有一百三十亩田地收租，一年约50石谷物，只能勉强够人情往费。

    我与李文溜了出来，一起去工地看看。虽然快考试了，但我一点不在意，考个举人而已。

    看书是不可能的了，历次试题都已做过，何院长都认为我十拿九稳。

    读书这事，勤奋可以让人进步，但天赋这东西会让勤奋怀疑人生。

    来到工地，发现蔡鞗与他父亲蔡京、长兄蔡攸也在。

    蔡京在朝中排除异己，欺媚皇帝，但一意推崇王安石的新法改革，并广建学堂、医馆以及老幼慈养院。安济坊就是在他的主张下，建立起来的。

    我上前行礼拜见，蔡攸见我年幼，没有好脸色。蔡京却是和蔼可亲，问了不少话题，我一一作答。

    见我应对有方，对整个建设方案及后来营运方案都规划得体，就勉励了几句，说是入了皇上眼的事情，大家一定要办好。否则，各家长辈面上无光，对尔等前程也受影响。临走时叫管事的一定要用好材料，不得偷工减料。如果资金不够，可再去府上领取。

    现在已建到第二层，地基全是大块方料石材作底座，墙壁用的是老火青砖，楼板用的是五寸厚的松木板，作了防火防虫处理，结实耐用。双手合抱粗的大木料作支柱。蔡家做这事的确是下了本钱，只是不知这本钱是谁出的。

    有一个月没见到赵仙郎了，过几天马上就要乡试了，乡试要考三场六天。

    不知在考前能不能见到她呢，其实也没什么事，纯粹是想见一下。当然能再牵一下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是最好的了。

    去找外公，看有没有机会再与他入宫。

    外公上次看到我与几位帝姬聊得来，又一起开办鞠场，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说：“赵仙郎有轻微幽闭之症，待有机会我去与皇上说说，让她时常出宫来找你母亲，一是疗养，一是散心，这样你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植哥儿是想做驸马吗？”

    我面上说外公不要取笑我，做了驸马就不能做官了，我要做良相，建功立业。

    内心确在想：”能做成驸马多好，钱多到花不完，还整天无所事事。带着几个仆人，除了上街调戏别人家的娘子，就是欺负隔壁班几个傻小子，抢他的书包，揍他的仆人。钱多事少地位高，想想都开心。”

    赵仙郎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果然来我家了，来的还有赵佛保、赵香云、赵金儿三位帝姬。这四人是同年生的，年纪都一样大，因而经常在一起玩耍。

    母亲帮赵仙郎把过脉后，其他三位也闹着让母亲把了一下脉。我趁机也抓起赵仙郎的手，一边把脉一边看着她，她脸又红了，低下头，但手并没有抽回去。任由我握了二十呼吸时间。

    我说道：“你脉象弦细，舌质淡红、舌苔薄白，主要是由于情志不遂导致肝郁抑脾而引发的，进而造成肝失调达、脾虚气结、思虑太过，以及肝气郁结，乘脾犯胃而出现。这并不是病，只要保持心情愉悦，避免生气等不良情绪，很快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