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捉拿奸细

    当下没有其他办法，只有两个地方都安排人继续盯梢。因为牵涉到梁师成，只能叫马扩告诉蔡鞗，让蔡鞗通过关系直接报给童贯。

    童贯此时正一心想出兵攻辽，同为宦官太尉的梁师成却不赞同出兵。因此两人面和心不和。

    童贯听到有这样的好事，马上下令，叫林冲带岳飞、马扩等去捉拿奸细。

    大家来到禁军林冲那，分析道，女真人已经拿到这次的情报，没有证据不好抓人。

    那两个人应是长期有接触，相信不久他们就会再次犯案。那时现场抓获，才有说法。

    林冲作了一些安排，交由岳飞带来的人去负责实施，又给他们每人要了一匹好马作交通工具。

    岳飞也收到了刘正彦送来的西夏马，那马高五尺，长有一丈还多，遍身漆黑，只有四蹄是白毛。黑色的毛发如丝绸一样光滑柔软。四肢肌腱匀称有力，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说来也巧，午后不久，盯梢的来报:那女真人，换了身女真服，骑马出门，向北边去了。

    几人听到消息，岳飞说道:“我领两人先去去接替前面盯的人，你们其他人随后跟来，大家都换下军服，穿上便衣，同时派人通知皇城司的人前去捉拿。”

    我年龄个子都小，岳飞叫我与他同乘一匹马，另外一人自己骑骑跟随。

    父亲选来的这批军士，年龄都在14-17之间。并且地方厢军伙食不好，个个都显得单薄。

    有小孩在，就容易让奸细放松警惕，只会以为是哪家公子外出游玩。

    马扩去通知皇城司的人，其他人分开陆续出发。

    路上岳飞充分展现他做斥候的能力。远远看见那女真人把马交给知客，进了城东北五里远的开宝寺。

    他才把马拴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叫我在寺庙门口等候，另外同来的那人回去联系其他人员，然后他从寺院后门走了进去。

    我待后面跟上来的14人到齐，才一起进去逐个殿堂搜寻，但并没有发现一个女真人。

    一路搜到寺庙后院，发现有两条山路通向后山。

    后山很小，高约10丈，高树不多，都是些矮小灌木。

    山上有不少石头做的假山，假山经过精心布置，引人入胜。显然是让香客休闲的地方。

    我与一个士兵爬上附近的开元塔，当爬到第八层，发现岳飞也在，正盯着外面看。

    我顺着目光看去，那女真人换了衣服，正从后山走出来，另一条路上也有个男子，在那停留一会，方才下山。

    岳飞说 :“女真人给了一个东西给那男的，我去截那男子，你们去抓女真人。”说完飞身下塔。

    我们下到塔底，正碰到女真人，守在下面的其他十三人见我俩向那男子走去，也快步跟上。

    那人先是不动声色，待走到一个偏门时，急的一闪，从那边溜了出去，我等紧跟进去，沿着一条走廊追了下去 ，再转个弯时，发现有六七个身穿女真武士服的人挡在刚才那男子面前，个个提刀在手。

    他知道事情败露，于是缓步后退，听到背后脚步声，一个假意前冲动作，再侧身翻过左边栏杆，跳下一丈余高的台阶，对面那群人也是马上跟随跳下。

    我们看到对方有武器，不敢跟太紧，找着台阶，拾阶而下。

    那穿汉服女真人跳下台阶 ，刚转过殿角，却被马扩带着皇城司的人碰上，那人正急着逃跑，没有提防前面还有敌人 ，马扩一个扫荡腿，把他打倒在地，皇城司的人一拥而上，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追上来的那六个女真人见目标被擒，叫嚣着把人还给他们，双方剑拔弩张。我们十多个人站在皇城司人的后面，为他们壮胆助威，有两个人去后山找岳飞。

    相持不下时，岳飞等人捉了接头男子过来，并从他身上搜出先前在酒楼，家丁模样的人给被擒女真人的腊丸。

    接头男子因岳飞动作迅速，还没来得及把腊丸吞入肚内，就被制服。

    那些女真武士见人证具在，我们人员又多，动武又不能取得优势，只得说你们冤枉我们女真人，我回去找你们礼部要说法。

    皇城司专职查间谍、派细作之事，自然不理对方，把两人押回去审问。

    除马扩跟随他们去皇城司外，其他人跟我回去。

    过了几天，马扩传来消息，经皇城司审问，岳飞所擒之人居然是辽国奸细。

    那穿汉服女真人早被辽国收买、潜伏在金国二太子身边。

    因童贯欲与金国联合攻辽，完颜宗望来大宋商谈细节，辽国急了，才起用这枚间谍，打探详细情报。

    完颜宗望对自己身边的间谍也有发觉，才会派女真武士来开宝寺抓人，可惜被我们先下手。

    辽国奸细被打入大牢，女真间谍交给了完颜宗望，而梁师成府里那个家丁，带女真间谍上去指认时，却找不到人了。

    完颜宗望见自己的护卫里出了辽奸，很是没有面子，见谁都要发顿火。

    童贯把腊丸里的纸条交给徽宗，只见上面写了：

    贰拾肆

    叁拾壹

    壹贰

    壹拾壹

    贰拾贰

    徽宗不知其意，童贯解释道：这是细作约定好的一首李白写的《塞下曲》诗密码本：

    五月天山雪 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 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 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 直为斩楼兰

    用数字对应诗中汉字，翻译出来就是‘金愿五月中战’，这正是我们与女真人预定的，明年五月双方出兵夹击攻辽。

    童贯又说了这个蜡丸从梁师成府里传出，苦无实证。

    徽宗不语，派人叫梁师成面圣，把字条给了梁师成，然后走入后宫。

    童贯、梁师成各怀心事，两人对视一眼，不声不响分别离去。

    梁师成以后从未再反对伐辽，童贯知事情泄密，也暂时不提攻辽之事，而我们因反间有功，让皇城司赏了我们三百贯钱。

    接下来除了上学外，就是陪成无已出诊，然后自己帮他跟进复诊。

    七月末，父亲带着几个亲兵回来了。

    因反对伐辽，案间谍告破，童贯知短期收复幽燕无望，于是迁怒他人，父亲被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免了官职。

    父亲对此毫不在意，自己在后院盖了一间小屋，在里面鼓捣一些新鲜玩意。

    特别是对弓驽进行了改良，还按古司法参军记载，复制出了诸葛连驽。

    带回来的亲兵，由亲兵头领刘翊带去医馆工地帮忙。

    这天，后院传来一声巨响，父亲衣衫破碎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面上全是黑尘。头发杂乱，里面还冒着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