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婚夜妻主她竟来了
两位新进门的夫郎被安排了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其他三位夫郎面面相觑,他们淡漠疏离的站在床边,也不靠近,也不敢贸然离开。
是温夫郎接收到了慕辰星的打量视线,这才上前倒了水递过去道:“妻主喝水?”
他说着话茶水已经递到面前,身后两个人本能低眉垂眼,一脸防备的仿佛她随时会把递过去的杯子向他们砸来一般。
慕辰星只抬眼看向面前温夫郎,这是原身三年前娶回的第一任正君。
他长得是真好看,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温文尔雅,气质玦尘,无懈可击,这就难怪当初原身能做出当街抢亲的混账事儿了。
而书中他也是唯一一个让女主差点爱而不得的一个夫郎。
她伸手轻轻接过杯子,指间不经意划过他手上皮肤,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轻颤,很快便淡然收回。
放下茶杯,见她未曾发火,温知闲才再次开口,“妻主想必累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只等人快走出门口,她又急急喊住,“对了。”
温知闲微微顿住,很快便从容回身道:“妻主还有什么吩咐?”就连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带一丝感情,却仍觉悦耳好听。
另外两人同时侧身眼里似乎是带着些许厌恶,又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徐徐开口,“我想三爹那边可能不会做太多饭菜,晚上你们便自己再做些吃食,莫要到时饿了肚子。”
她和她娘是分开住的,她娘的院子不如她大,也住了她娘的两个夫郎,平常吃饭他们也都是分开吃的,她怕她娘不会多准备他们三个饭菜,所以才特意交代一句。
几人微微诧异,温夫郎最先反应过来淡声应道:“是。”
直到几人彻底走出房间,他们还是不敢置信,裴夫郎最先开口打破沉默,他皱着眉头,满脸怀疑,“她这次是又想出什么新的折磨人花招了吗?”
姜夫郎也是不安,“是呀!妻主这次这么反常不会是觉得自己不行了,所以打算带我们一块去死吧?”
这是让他们吃最后一顿饱饭了吗?
姜夫郎年纪小些,胆子也小,自己吓唬自己也能红了眼眶。
温夫郎只不动声色的摩挲过略显温热手指,温声开口道:“莫要胡言,妻主既要我们做饭,我们好好做了就是了,其余不必多想。”
是呀!多想也没用,他们从嫁进来那一刻,便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几个夫郎惶惶不安,一直到了晚上依旧平静,慕辰星好像真的不打算找他们麻烦,倒是两个新人,今日新婚之夜,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过去一趟的。
本该先去柳夫郎那儿的,谁知她娘觉得她肯定不喜貌丑的柳夫郎,所以就把他安排在院子里最偏僻的房间。
他走过去需要花些时间,奈何这副身体不中用,只能撑着先来看看住的近些的白夫郎处。
白夫郎年纪小,本就忐忑,听到推门声,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头上的红盖头松松垮垮的盖着,应该是方才已经取下来过,听她过来才临时又盖好的。
她走上前,看着他局促的握紧双手,指节都隐隐泛了白,终是柔声开口道:“不必紧张。”床边位置明显凹陷下去,只听耳边人还在说着什么,
“不管怎么说,今日也是你我大婚日,旁的不能给你许多,总是要礼数周全了,也不叫你太过委屈。”
说着轻缓的掀开他的盖头,只见面前夫郎面容娇美,皮肤白皙,眉目清秀,倒是原身喜欢的美人儿模样,要不说她娘是懂她的。
她眼里有惊艳之色,嘴上也是夸赞,“夫郎果然姿容绝艳,甚是好看,倒是为妻误了你。”
“妻,妻主。”
他脸颊微微泛红,不曾想过妻主竟会夸赞于他。
手被轻轻拉过,看向他的目光也是柔和舒展的,这让白夫郎一时看的有些失了神,他是早就听闻自己要嫁的是个混账妻主,她所做坏事儿就算他隔了几个村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他从不知晓,这坏人竟然长得这般好看。
虽有病容,却面如冠玉,墨发微束更显他的清冷绝色容颜,只这般瞧一眼便能让人轻易动了心。
只是想到她平日名声,他还是很快收敛神色,不敢期待,生怕他下一秒会翻脸对他动手。
怀里用油纸包裹着的肉包拿了出来递给他道:“今日累了一天,想必饿了吧?”
晚上三爹给他们送来的饭菜就只有清粥窝头,她想着他们定然是吃不饱的。
他有些愣怔,迟迟不敢伸手去接,生怕接过包子就要换来毒打,或者她根本就是在试探他?
毕竟晚上家主还过来警告他们,说慕家留下他们已经是仁慈,以后要吃饱饭就得自己去想办法,她们慕家不养闲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包子已经放在他手里,慕辰星自然是看出他眼里的紧张和警惕,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吃了便早些休息吧!”
她起身走出去了好一会儿白夫郎都没反应过来。
只低头呆滞的看着手里包子,直到手里温热蔓延才回过神来,所以她真的只是来给他送吃的?还那么温柔的叫他早些休息?
【滴!恭喜宿主获取白夫郎好感度10,白夫郎目前好感度:15】
她顿时便觉得身上又松快许多,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只要好感度提升,她身体就能跟着一同提升。
她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恢复健康身体才行。
过来柳夫郎这儿时,他屋里灯是熄了的,温夫郎跟他说了,妻主今晚去了白夫郎屋里,让他不用再等了,他早该知道的,她本就不喜他,如今肯让他进门就已是难得。
可是他就是固执的不肯睡下,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想等着,哪怕注定等不到,他也不愿自己去睡。
这也算是和从前的自己做个告别吧!
秋日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尤其他这房间最为破落,窗口也未曾修饰,如今凉风罐入,他只觉冷的直打颤。
“吱呀!”门被推开,顺着月色,他看到人影走来,有些警惕,也有些瑟缩,“谁?”
他不确定的问着,毕竟在他心里妻主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过来的。
“是我。”
她轻声应着,随即点了油灯。
虽隔着盖头,可他还是看到面前是妻主轮廓。
妻主她竟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