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刁难
余斌继续阅读手册，这估计是他整个学术生涯最刻苦的时刻。
原来转移疾病的能力还有一些限制，不能为所欲为。
精神疾病、心理疾病无法转移，这是硬性规定。
另外，转移还需要接受方能够配套。
比如，妇科病余斌就无法转移到自己身上，毕竟连“设备”都没有。
这些都好理解，唯独最后这个“未达能力的【特种病】无法转移”，余斌看得一头雾水。
往后翻了几页，并没有找到关于所谓【特种病】的解释。
不对劲啊，按照这本手册的编写习惯，一定会解释【特种病】是什么。
唉？怎么页码有跳跃，莫非这本手册有缺失？
余斌用力扒开装订处，果然有书页撕掉的痕迹，而且页数还不少。
到底是谁撕掉的，又是为啥撕掉的？余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这是余斌的思考习惯。
只在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余斌就被逮回了医院。
在医院的日子比较无聊，余斌想去给陈雁道个歉，但是有郭祖康的人盯着，根本出不去。
没办法，他只好学着郭祖康来到天台上给陈雁打电话。
陈雁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最近特别忙，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挂电话。
郭祖康最近在公司推进“紧抓安全”的活动，尤其是涉及有毒化学品，增加了很多设备和措施，陈雁忙的不亦乐乎。
“这都是我的功绩啊！”
余斌站在天台上望着永海的万家灯火，心中感慨万千，臭不要脸地感觉自己的背影又伟岸了几分。
陈雁还说公司要安排余斌当她的副组长，她甚至怀疑郭祖康是不是疯了。
在医院里泡了一周，余斌才出了院。
第二天，余斌就迫不及待地走马上任了。
“大家把手里的事停一下，有个事情要宣布。”
陈雁顿了顿，把余斌推到台前。
“包国霆副组长升职去负责其他项目了，公司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任命余斌继任副组长，大家欢迎。”
陈雁牟足了劲带头鼓掌，回应她的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
余斌一点也不奇怪，自己挡了人家升职的路，受到热烈欢迎才奇怪呢。
另外，这个组归郭松盛领导，这帮人跟郭松盛关系不错，就更不可能给余斌好脸色。
陈雁轻咳了两声，自己更拼命地鼓掌，但是收效依然不大。
“好了好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欢迎，希望我们之后能够愉快地共事。”
“陈组长，原定在后天的研发对接交流会议改今天下午了，咱们是不是马上过去。”
陈雁这个研发组主要从事人体免疫的前沿产品研究，需要定期和产品、临床部门交流。
陈雁皱着眉头，“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不知道，余斌也要参加吗？”
“刚才来的通知，你去接余副组长的时候，总部来的通知说是全组参加，您看？”
“好吧。”陈雁内心不安，从直觉判断这是针对余斌的套路。
趁着大家收拾的工夫，陈雁小声嘱咐余斌。
“我感觉里面有文章，待会儿开会你少说话，多看我的眼色。”
余斌对着陈雁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他心里慌得要死。
虽然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一进会场，余斌还是有点震撼。
原本以为只是关上门的交流会，没想到几乎所有部门都派代表来了。
居然两个年轻的女前台都被拉来了，余斌甚至还看到了张云。
主持会议的还是田经理，这家伙是郭松盛的嫡系跟班。
余斌心里直敲鼓，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心态就如同中学可是看小说的学生一样，希望被大家遗忘。
“大家都到齐了哈，咱们开不对，余副组长你怎么坐下面去了，快上来。”
田经理面色和蔼，口气却是不容置疑。
余斌没有办法，只好照办，位置在田经理左手边，陈雁正好被田经理隔开。
“现在开会！先说明一下，本人谨作为总裁办的眼睛来观摩。”
说着，田经理指了指别在西装口袋上的摄像头和耳朵上的无线耳机。
郭松盛估计就坐在屏幕前观看一切。
这句话一出，会场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所有人都板起脸来。
“大家不要因为阵仗大就紧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开始吧。”
田经理嘴上说来观摩，却总是插一杠子，目的也很明显，让余斌发言。
得亏是陈雁主持会议，余斌才躲过去。
眼看没有办法cue到余斌，田经理改变了战术。
“大家先停一下。”田经理摇晃着手机，“刚刚接到总裁办的指示，一个重要意向客户的人要来参观7号产品，这个会先暂停，马上准备迎接代表团。”
说完，田经理就催促大家赶紧出发。
“田经理，7号产品不是我们组主导的，不需要我们全部都去吧，您看是不是我去就可以了？”
田经理对陈雁的要求打起了太极，最后还是把全组都带了过去。
7号产品，余斌有点印象，之前和包国霆抽烟的时候总听他说起，他好像与这个有关。
包国霆是前任副组长，莫非是要借机针对自己？
田经理把他们带到礼堂，里面站满了人，除了金发碧眼的老外，还有不少白大褂，看衣服上的字应该是合作医院的人。
礼节性的寒暄之后，田经理笑着对余斌说道。
“汉斯先生对我们‘诊断型免疫拓展纳米机器人’很感兴趣，要我们展示一下，可惜院方负责人有事外出，我没记错这个产品是副组长对接，余副组长看你的了，可不能掉链子哦。”
果然目标是自己，不过听到田经理刚才的话，他反而心中有底了。
虽然什么机器人的他不懂，但是诊断型三个字还是好理解的，大不了用技能呗。
“田经理，这不对吧，余斌才刚刚接任，万一出什么岔子怎么办，应该由院方的人来展示。”
“副组长现在是余斌！”田经理一脸严肃，“陈组长，不要总是抱怨，交接也是你们的责任。”
“雁子，没事的，我可以！”余斌把陈雁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