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田间
渡鸦为金虎当翻译，他点头，虎又问，“来找大地麒麟的？”
二次点头后，它看了看渡鸦，又转身离去
而渡鸦的解释是，这头金虎是这片山的山神，被人的气息吸引而来，确认来者是大地麒麟的赐福者便放心离去
周盛云擦擦额头的汗水，刚才的压迫感太强烈，也许金虎动作再快一些暴露出一些攻击性他就要拔刀相向了
一连两天喝山泉水，吃野生动植物，跟随渡鸦寻找目的地，第三天的晚上，是月圆
黑色的神鸟跳上一块巨石，双翼展开呈大字站，向着圆月
“心怀赤诚，信仰气运！来场豪赌吧！是屈服于命运？还是掌控命运？做一个赌徒！你是向生还是向死？”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气运之主啊！命运的掌控者啊！来吧！为这位年轻的赌徒揭示他的命运！是所有……还是一无所有！是滚蛋，还是成功！？”
它映着月光，拔下自己六根羽毛，用一只爪子握住展开成扇形，举在周盛云的面前：“来赌一把吧！赌哪一根羽毛会落在你的面前，六分之一的概率，用你的直觉，败者离开”
毫无理由，唯有直觉，他选第六根
羽毛被松开，六支羽毛化为六只小鸟飞向天空，盘旋而上，如烟花那样向四处散开，唯独一只，飞到高空得到月光的照耀后，收起双翼垂直坠落
它直直落在地上，胸口的图案是六点星芒
“看来……你运气不错。麒麟同意你进去了，好吧好吧，作为败者我会遵守承诺离开这一段时间。你赢了，向着山谷深处去吧！记得……心怀真诚，忠诚麒麟”
借着月光往山谷深处走去，渡鸦自言自语几句飞往另一座山头，周盛云看着前方建筑物的形状逐渐清晰，一个村庄映入眼帘
因为是夜晚，除了路灯和月光外再无其他光源，只能在这冰冷的水泥路上行走，就连路过看门犬，那些卧着的田园犬都不搭理他
因为听从前辈的话，他身无分文，不知道怎么找地方住，更何况……这村里面也不像是有旅馆的样子
走到村的另一头，一户人家还有灯光，带着希望的敲响陈旧的木门
“谁啊？”
“您好”开门的是一位年长，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我初来在这个地方，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您这……可以让我借住一晚吗？”
怕对方不同意，又补了一句明天就离开，老人看着这个仍有些稚嫩的青年，放他进门
“当然可以，孩子。先进来吧！外边凉！”
小屋不大只有两层，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一个卫生间；二楼是两个住房和一个杂物间
其中一间是老人自己住的，另一间空着很久了，楼顶有大棚晾晒衣物
老人招呼他先坐着，自己去厨房找食材，说什么也要他吃点东西，“你是新来的吧，咱村也很和善的，你找工作也简单！咱村好久没有年轻人来了，赶路来都饿了吧？来，奶奶给你煮点”
周盛云一愣，老人把他当做来山里找生计的年轻人了：“奶奶，这还有旅店吗？”
“噢，没呢。没事的，你就住奶奶家，我呀年纪大了，你就当陪陪老人家吧”
“可我没钱给您”
煮好的面被端到面前，香气扑鼻，使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荷包蛋盖在面上很大一个，肉也有几大块
她用筷子的另一头轻敲他的额头：“提什么钱呀？来奶奶这儿就不用钱！趁热乎吃吧！”
饿了许久的青年，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慈祥的老人目光柔和，像长者在看自己的小孙辈
三下五除二吃完面，一种满足感充斥着内心，主动去洗碗，老人下楼让他可以放着不洗
“奶奶，我在您家白吃白喝，总得帮您干点什么事吧”
她只是无奈一笑，带他上二楼，一开门次卧内干干净净，一张床和书桌已经足够了
书桌上有一只三花猫，正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外来者
“诶，这是我养的‘小花’，你介意吗？它经常在这里休息”
“没关系的奶奶，我也喜欢小动物”
“那好，你休息吧，有事尽管找奶奶”
老人走了，周盛云换了身衣服，躺到柔软的床，小花下桌又上床，爪子踩到床上人的肚子，伸展一会身体，喵喵两声盘身睡觉
梦中，周盛云看到了自己，六岁时的自己，在一片废墟之中独自哭泣，他想上前，孩子仍然坐在那里，孤独且无助
场景变换了，一个老者与一对夫妻交谈着什么，是在讨论这个不知来历的孩子去向么？他想是的，因为那是周夜和白雨，远方的两个模糊身影，也许是周海沨和白江祺
接下来的画面，是成百上千的神灵，有人有兽，一头麒麟站在至高处说些什么，其余的神兽便与人形神分开站成两队，一边是人神一边是兽神
第四，他看见那头黑色麒麟，血色双目紧紧盯着他，就像贪婪饥饿的野兽凝视着自己的猎物，不等猎物作出反应，便已张开血盆大口，将其吞噬撕碎
原本熟睡的猫咪被身下的人肉垫子突然坐起来而弹射到窗台，不满的叫唤，周盛云只觉得心跳加速，后背被汗水浸湿，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
洗漱完下楼，奶奶在浇花，听见小花一声猫叫才回头：“起来了呀孩子，有什么想吃的吗？”
“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奶奶，我叫周盛云”
“名字真好听呢”
老人拿起锄头要去田里，小花伸了个懒腰玩去了，周盛云吃完早餐，跟上老人也想一起去
前边有个牛棚，一头健壮的大黑牛正在吃草，打开门牛便凑上来，牛眼亮晶晶的，是正值青壮年
“来咯‘小树’，下地咯！”
黑牛走出来，这头牛比他所认知中的还大，准备比上那天碰到的金虎，这哪是小树啊，大树还差不多
奶奶说，这些地很多都没人用，都荒芜了，村里就几个年轻人不够干，老人干不动孩子太小，大家种的东西够吃即可，她先教会周盛云如何插秧，便让他去一旁空闲的几亩地自由发挥
周盛云看着水田，觉得这一身短袖短裤没穿错，换了鞋就一头扎进田里，苦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