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曾是少年，一战八百
自从和苟星泽打了个尽兴后，周盛云逐渐找回了自信，每天打卡似的上山视运，对能量的掌握越来越熟练手表也再没响过，下山找人打架，苏霍被烦得最多，不满地抱怨。
“我丢了，他精力这么旺盛是吧？吸点运就能回蓝，想累死谁？好歹我也是个天阶吧？”
汪恒意品着刚买的奶茶，应和他：“对对，嗯”
“你这个宙阶不要说话！”
对方嗦一口奶茶，只点头，等他自己消气后才缓缓开口：“快半年了，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你给他安排个搭档，让他俩天天练去”
“诶唷对头！首先排除苟星泽，这家伙事多；他宿舍里的两个盾……吴妄是玄武重在攻击，不适合他；还是覃海吧，辅防重在保护，正好保周盛云这种说敏捷不算特别敏捷，说强势不算强势的新手麒麟”
覃海的天赋一大致如下：释放领域淹死别人，自身行动值较缓慢，为领域内指定角色加攻击加盾，用一拳打死对面的气势，开个群盾buff
事实证明让周盛云和覃海搭配是没错的，一个弱防一个都是防，周盛云前期伤害不拔尖，甚至有点弱，胜在运源源不断，蓝条几乎用不完；覃海需要开个盾，保证他不被对手打死就行
这俩在一起互练跟矛盾之争一样，一个打不动，一个打不完
眼看没几天他们就要在这里呆够半年，苏霍整理好衣领，走上高台咳嗽几声，众人纷纷汇合仰视台上的人
“今日起，你们的基础训练也就告一段落了！剩下半年，接下来你们要前往其他有编小队学习实战。因为是由中心分配去向，所以去到全国各地都是有可能的！全国五个大区，上千的新晋护灵者！别问为什么这么多新觉醒者，就是因为每年牺牲的人也多！好好活下去吧小子们！别到时候啥都没干成就成一坨灰尘了！”
分配名单一一念出，周盛云二人被分去北部大草原，121小队，吴妄一把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劲嗷：“呜呜呜，我们要分开了周哥——我要去南方沿海了——”
对方嫌弃的推开他：“半年而已，又不是再也不见，喊什么？”
苟星泽远远望着操场上的人们，接通特殊的联系装置，表情严肃
“确认消息了吗？”
“百分之八十准确性”
“连年份都无法确定吗？”
“啧……两至四年之间，说不准会提前，毕竟鬼怪可没有道德，不和你论武德，心情一好要杀要炸我们也不好拦。你任务进度如何？找到他了吗？”
他看到远处向他走来的周盛云，长话短说：“初步排查结束，准备收网，次目标接近，回头联系”
收起通讯机，看到对方那未经世面的的单纯样，轻声询问：“怎么来这了？不去收拾行李吗？下午就出发了”
“我没什么行李，想问你点事情，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问吧，没关系”
“名单上怎么没有你？”
“别忘了，我是从其他小队来的，这个实战环节不用参与，我有其他的任务要执行，对于不同情况的队员选拔标准也是不一样的。”
看上去周盛云并没有怀疑，过了很久才问了一句：“危险吗？”
苟星泽犹豫了一下，语气没有破绽：“干这一行不存在长久的安全”
他知道，他在瞒着他。
二者再无交流，直到下午，千百名护灵者纷纷上路，覃海得到消息，说是专车接送他和周盛云，而后者心想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苏霍就出现在宿舍门口敲了敲门
“止戈到门口了，出发吧你俩！”
“就……非要坐车吗？我晕车来着”周盛云小声抗议，“他车技太猛了……”
“怎么？宙阶大佬接送你还不满意？”
“不敢……”
覃海没坐过，自然不明白周盛云为何不愿意坐专车，听对话便开始好奇这开车的司机到底是什么来头，于是他先从书包翻出一盒晕车药递过去，以表关心
对方干笑两声，接过药但没吃，因为吃了也没用
止戈戴着黑色墨镜叼着烟登场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那破面包车看着可太亲切了
“行李放后备箱，你小子，坐副驾驶去！别吐我车上，不然我让你洗干净再走”他指着周盛云说道，随后又转向覃海，“哦还有你，叫覃海是吧？不晕车吧？”
“不晕……吧”
“ ok啊，那上车！吐之前讲一声，车上没袋，不然就自备”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面包车扬长而去，因为他们都坐的是飞机高铁，只能留下一句好惨
车上的周盛云闭上双眼，手拉紧了门边的扶手，脑子里想的全是想死
覃海没做足准备，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被甩出来，讲出了大家认识他以来，听到的第一句脏话
“我……还以为……你们贵族不会讲这些……话”
“平时不讲，不代表……不会”
止戈点开车载音乐，灭掉手中烟：“到地方后啊，你们就可以骑马骑骆驼玩儿喽，叔叔我当年啊，一匹马一长枪，斩杀八百灾厄，也是小有名气”
一人单杀八百鬼怪，看来宙阶也不是闹着玩的
“您的武器是长枪？”
覃海询问他，只见他换了一首海阔天空，车速终于是慢下来了
“不是，但我那时候还没觉醒”
“？怎么做到的？”
“那年的那些灾厄比较特殊，普通人都可以看见，来了数不清的一大群，我当时看不惯它们到处杀生，就上马持枪冲进去，一枪爆头一个。那匹马还是我亲手养大的，后来还是战死了，可惜……当天杀完灾厄后神灵就降临了，我让他把生灵救回来”
两个青年都忘记了眩晕感，看着他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实力？肉身硬战鬼怪，连对神灵都不客气
“牛羊牲畜倒是全部回来了，人命没带回来，我不想答应它去继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想周游四方。他非要留下我，说我同意了就复活那些死去的人们，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当年您多大？”
“嗯……十二岁半，你也是内蒙的吧，听你讲话咱应该是老乡，不过后面我比较长的时间待在东北”
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超模的存在，现在在看止戈，心中多了一些敬畏，看容貌，那大概也是他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旧事叙完，车速再次攀上顶峰，二者惊呼，还是覃海先撑不住喊停
两个人在路边把早餐吐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