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谢谢你
主宰看着长生，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天阶，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一旁的二阶领导者准备召出混沌作战，被主宰制止。
慢慢放下手中的流云后，主宰举起手，一步步往后退去。
蒋文看到这一幕，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缓缓上前将流云捡起。
主宰等人看长生没有动手，退出一定距离后就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蒋文想要去追，却被长生叫住了。
“我们回去看看李锦渊吧。”
“幻境不是马上就要结束了吗，现在不追上去，那个主宰就要跑掉了。”
长生走上前扶住蒋文，说道：“流云并不是幻境的关键，生命之树也不是。”
“这个幻境的谜底即将被揭晓。”
蒋文一脸疑惑的跟着长生向回去的方向走。
“嘿，我们又见面了。”
长生朝着李锦渊挥手。
“是长先生啊。”李锦渊上前握了握手。
灵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在李锦渊身后默默地跟着。
“锦渊，还记得之前在小院里我跟你说的话吗？”
“在一个地方，只要灵气足够高就能够幻化出灵器、灵兽等各种超自然的东西。”长生开口道。
“当然，因为生命之树的存在，所以幻化出了九纹灵器—流云。”
“不对。”长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有两个奇怪的点，一个是当流云被取出时，生命之树为什么死了。第二是为何幻境还没消失。”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李锦渊开口道，“说明并非是生命之树幻化出流云，而是流云幻化出生命之树。至于幻境为何还没消失，说明幻境是其他东西衍生而出，很可能流云也是这个东西诞生的。
“很接近答案了。”长生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眼李锦渊。
“但流云可是九纹灵器，什么东西的灵气能比它还高，甚至创造它。”
“寻常东西当然不行，但如果是神之石呢。”长生的目光看向了灵。
“神之石创造了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它就是神。”
“神是单一的、没有情感的。当神的情感被它子民所嗅到时，各种负面的情绪就会涌现。”
“恐惧、愤怒、嫉妒。甚至于它所创造的世界都想将你抹除。”
“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事实上你根本不可能被这个世界的人所杀死，所以你会重生。但不管怎么样，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入侵者，是破坏者。”
“等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蒋文赶忙说道。
“根本没有什么真假能量通道，这个幻境和真实世界连接的并不是通道而是一片区域。换句话来说，如果是蒋文蒋武进入能量通道，不论选哪个都是错误的。而你只要踏进这片区域，在这片区域中的所有人都会被传送进幻境中。”
“神之石的使命就是等待那个天选之人的到来，这个所谓的幻境这不过是神之石无聊时制造的产物罢了，随后又将这段记忆遗忘，现在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所以说，灵就是神之石，灵创造了这一切后又遗忘，我就是天选之人，我进入这片区域后将混沌、蒋文蒋武都带了进来。”李锦渊吞了吞口水说道。
“全对，之前你这个身份好像有个特殊称呼来着，但这个称呼无法用人类的嘴读出来。后来，人类就自己命了个名字。塔罗社称它为‘寰宇之子’‘太虚之子’什么的。我们就很简单的称呼为‘钥匙’。”
“扯远了，你能进入神之石创建的各种幻境中，也能和神之石产生共鸣。不知道之前你有没有和她产生过什么事情。”
李锦渊回想起刚到越岭做的梦，所有的细节都如此真实。
“现在你要是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要将神之石外扩的所有东西都收回神之石。”
“我需要怎么做？”李锦渊说道。
“神之石已经和你产生了共鸣，想要结束这一切只需要你的一个念头就行。”
此时李锦渊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份权限，而这个世界仿佛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想要结束就如同按下程序暂停一般简单。
“当然，因为这个女孩也是神之石外扩的产物，所以她也会消失。”长生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李锦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攥在一起，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呼吸变得困难。
反倒灵释然一笑，经过刚刚发生的事情，所有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她轻声说道，“我度过了百余年的流浪时光，尽管我不会被杀死，但我从来没活过，也没感受过善意。”
“嗯……十年前喂我猫条的男孩算一个。”灵掰着手指算着。
“谢谢你，让我活了一次，让我感受了善意。”
灵的身体开始逐渐消失，“我本不该存在，不用记得我，我记得你就好了。”
“如果在最后，我能帮到你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最后一句话说完，灵的身体消失，留下一个发着金光的碎片悬浮在空中。
周围的环境也逐渐淡去，红血树林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是你昨天救了我啊。”
“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能保护别人的人，最厉害了！”
“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是你保护了我不是吗？”
神之石缓缓落在李锦渊的掌心，其上还残余着淡淡的温度。
微风吹过，一滴泪水被带着滴落在神之石上。
……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长生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这个暑假快结束了，我打算回去看看父母，也该准备新生报到的事情了。”李锦渊情绪低落，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回答道。
长生叹道，“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如果你能记住她，那她就永远存在，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永远有意义。”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锦渊的目光从车窗外收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使语气显得轻松。
为了岔开话题，李锦渊吐槽道，“长先生，你下次给我全息地图好了，现在这个纸地图可真不好用啊。”
半晌，长生没有搭话。
“长先生？”
“我没给你地图啊，之前不是说到地方和蒋文蒋武汇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