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色的小熊
李锦渊来到了布条上所留下的地址：胡桃街243号。
这条街原先是小商品聚集地，街上大多数都是商铺。随着城市化的不断发展，胡桃街逐渐转变为一条物质文化遗产小街。
“有人吗？”对了两遍地址后，李锦渊轻轻敲了敲木门。
“艾莉，有客人来了，你去开一下门。”
木门被打开，紧随而来的是手摇咖啡的香气。一阵风吹过，系在门框上的风铃被吹的叮叮作响。
屋子不大，中间放了一个木桌和一部轮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一旁女仆装的少女正在擦拭咖啡台。
“我这空间不大，你看着坐吧。”
李锦渊环顾了四周，移了一把木椅坐下。
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被端到李锦渊的面前。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身上的这个诅咒如何才能解除。”
“不能解除。”
“什么？你们耍我？”
李锦渊的眉头皱了一下。
“先别急，你先喝着咖啡，听我慢慢和你说。”
妇人继续开口说道。“你的诅咒来自魔种，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接触到魔种的。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远远不足以挑战魔种。”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顾雪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眼前的老人竟然能够凭借一场战斗看出，而且在战后救自己一命，最后留下布条指引他来到这里，要说没有所图，李锦渊是不相信的。
同时李锦渊还忌惮的看了眼一旁的女仆装少女，昨天出手压制暴走状态的李锦渊应该就是此人。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老人微微一笑，没有接李锦渊的话茬。
“你可能对魔种的实力没有什么概念，拿你几天前的经历来说吧，那晚的战斗场上最强的应该是那主宰级的混沌吧。但即使是普通级别的魔种都要比主宰级混沌还强上一些。”
“什么？”李锦渊心中骇然。
能知道这些的必然不是普通人，想必是哪位高层，李锦渊看向眼前的老人多了丝尊敬。
“敢问前辈是什么来历。”
“哈哈，你的阅历还是不够，出门在外怎么能随便问别人的身份呢。”老人笑道。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魔种。”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焦灼起来。
李锦渊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自己。
直到几分钟后老人开口，这种无形的压力才消失。
“魔种也是分正营的，给你身上打上诅咒标记的算一种，中立冷眼旁观的算一种，帮助人类的也算一种。”
“还有帮助人类的？”在李锦渊的认识里，坏人的目的就是将好人全部杀死。
“一些人类阵营的魔种会挑选人类作为救世主，在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保护人类。”
“当然，这些都是强大魔种干的事情，我一个糟老婆子可做不到。”老妇人自嘲的笑笑。
李锦渊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下文。
“你说得对，我救你以及告诉你这些都是有私心的。其实我暗中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猜测你是神。”
听到这话，李锦渊比刚才更加吃惊了。
“啊？我？”
“是的，那天晚上，我们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神的气息。”
“那我为什么这么弱，难道有神被魔种威胁，几个月后来被取命的吗？”李锦渊在心中暗自道。
“神是传承的，他是你的潜意识，或者说是……第二人格。”老人缓缓说道。
“在神格没有激发出来之前，继承人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神格被激发出来，那么瞬间就会获得所有神的能力。”
“那……我……”
“你神的能力激发出来后，解谜者组织必然会重视你，你在团内的职务会越来越高。传闻调查收集团拥有全世界最强的情报网，我希望你之后能够利用职务之便帮我找个人。”
老人回头看了看穿着女仆装的艾莉。“这个孩子在一场战斗中和她的姐姐分散了，之后再也找不到了，我希望你能帮忙找到她，她姐姐的名字叫莉莉丝。”
听到关于自己姐姐的内容，艾莉自觉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老人和李锦渊。
“她也是魔种吗？”李锦渊轻声问道。
看到老人的沉默，李锦渊连忙补充道。“如果这涉及到什么不能说的，我对询问这个行为表示抱歉，您今天告诉我的已经够多了。”
老人沉默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艾莉的父母对她们并不好，她们是我收养来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称呼您。”
“叫我乔弗妮就好。”
“好的乔女士，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那我就先告辞了。”李锦渊站起身说道。
“希望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关于魔种的秘密。”
“那是一定，你们救了我的命，找人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吧。”
乔弗妮目送李锦渊到门口，“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来找我们，能帮的上的我们一定帮。”
“那就谢谢您了。”
关上木门，街道上嘈杂的声音传入李锦渊的耳朵，一时间李锦渊有些迷茫，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但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地方，李锦渊一定要去。
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是半个下午过去了，天气也由炎热转变的有些许凉爽，凭借脑海中的记忆，李锦渊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只不过鹦鹉镇孤儿院的牌子已经被砸碎了卡在一片废墟中，像是一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纸团。
如果不是之前来过，凭谁也想象不出，之前这里还存在过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站在那片废墟上，李锦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棕色的风衣在随风飘着，像是乱石上的最后一座墓碑。
“顾医生？”
“啊？”意识到有人来，顾雪慌忙的别过头去。
但李锦渊还是在那一瞬间看见她哭红的眼角。
“没什么，就是风大，吹的眼睛有些干。”
李锦渊注意到顾雪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玩偶。
“这是……”
“上次答应小月的白色小熊。”
“我带来了……”
语毕，顾雪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