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尽敌国
“管家爷爷！是你吗管家爷爷？”兰斯忍不住哽咽了，无数次的尝试，他就几乎已经快要放弃了！生活又给了他最后一丝曙光。
电话那头的信号时断时续，只能听到苍老的声音十分仓促：“意外·······我和你父亲······学校······”
“喂？管家爷爷你说什么？”
“嘟——嘟——·······”
电话挂了，兰斯愣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把手机摔了个粉碎，借手机的不良少年咆哮一声，颤抖着把报废的手机捧了起来，敢怒不敢言！
这些围绕着兰斯的小弟们还不知道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想想自己那满是陌生人的家，兰斯无奈的回到学校，之前，兰斯特尔刚刚宣布星耀集团捐助了一栋大楼，自然可以在旧宿舍楼住下！
新校长的更换无声无息，没有多少人知道。
教育署到市政府的统一政策，老师也只有执行这一条路，学生们更是懵懵懂懂，闭校政策，在各方的调节下达成了。
门卫面无表情的拉上了大门，未来七天，这里将不会再次开放。
陈克主要是担心兰斯在受到欺负后逃跑，社会太大了，一个走失的孩子很难掌控，但学校不同，封闭之后，一切魑魅魍魉都会复苏，恶意将展现出最大的魔力，在陈克的视线下上演一出盛大的剧目！
而且······无处可逃本身，也是一种绝望。
······
贪污、受贿，兰斯特尔的死在塞纳市引起了轩然大波，与之相比，几家报社的大规模裁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希斯帝国本就在失业浪潮的笼罩之下，如今控制整座城市舆论的，全部都是替换了人类的眼魔！
陈克只能这么做，兰斯特尔的身份太特殊了，被外界知道会引起全国的轰动，可是他的复仇，如果想要成功实施，就需要让人相信，兰斯家已经倒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阶级分明，层次森严。
陈克从没有想过彻底控制兰斯特尔死亡的消息，只是不允许它从官方的途径上报，民间的流言，从扩散到发酵，直至引起重视为止，会有一个缓冲。
塞纳市的人员流动会让兰斯特尔的死传递出去，这个缓冲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十几天，但总之要比市政府、报社、警署的动作要快！
如今，陈克控制住了整个塞纳市的上流阶级，也就扼住了发声的喉咙，明明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事，整个塞纳市人人为之骇然，外界竟然还一无所知！
“这就是垄断所带来的弊端！”陈克唏嘘道，“上升渠道被截断之后，以血脉和家族论的希斯帝国已经形成了封闭的怪圈！”
其实，陈克也只是说起来轻松，态稍有差池，一切就会脱离掌控，决定这一切的······
是眼魔的存在何时暴露。
所以近几天，塞纳市的居民已经很少能看到三眼乌鸦了，利用翎羽和皮层隐藏自己，眼魔们在对于控制的精度上更进一步，陈克惊喜的发现，一些眼魔的神经节上，长出了细小的触手······
这些触手不具备攻击力，但可以替换宿体的神经，让表情更加丰富，声音富有情感，眼神可以传递真诚······
有时候，连陈克都觉得可怕，不过却始终没有对眼魔做出任何限制，因为眼魔永远忠诚，而人类会有异心。
它们的成长，只会反哺陈克，让他更加的强大！
希斯帝国上层需要多久才能反应过来，取决于他们的腐朽程度，陈克懒得在意，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学校中，几个一动不动的人影被剥光了倒吊在身后，这里是学校食堂，陈克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曾经的小伙伴做成包子喂给兰斯吃。
想想这些人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理智侧的意见是这么做意义不大。
“稍微有些操之过急了······再等一等吧。”
闭校的第一天，兰斯起的格外的早，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让他心情焦虑，或许是坚硬的床板让他身心俱疲，总之，他醒了，而且再也睡不着了。
带着一些骚臭味的学生宿舍令人气闷，简单的洗漱之后，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兰斯想了想，决定去上课。
无论兰斯走到那里，都有人在看着他，这种万众瞩目的视线他并不漠视，但这次······却让他脊背生寒，总觉得这些人的内心不是以往的那种羡慕和嫉妒，更重要的是······带着恶意低笑的窃窃私语。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兰斯，请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额······老师我······”
“嘻嘻嘻。”
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的老师今天一反常态，同学们毫不留情的嬉笑让他火冒三丈????
“笑什么？笑你妈！”
兰斯的咆哮让教师为之一静，连老师的表情也带上了一丝阴霾，语气森寒的说道：“坐下吧，兰斯同学。”
兰斯坐了一下，仍有很多同学在时不时的看他，那些眼神令他浑身发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看起来十分可笑······但实际上，都是陈克安排好的。
如今的塞纳市，兰斯特尔的死亡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些同学是昨天晚上知道的消息，有些是今天早上看的新闻，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些，那就是没有手机，独自一人在学生宿舍里睡觉的兰斯！
明明是他父亲的死，却只有他一人被埋在鼓里······为了让这个谎言变得更有趣一些，陈克昨晚杀死霸凌团伙里的绝大部分人，曾经自视甚高、仗势欺人的兰斯被打回原型，人们鄙夷这个粗鲁、骄横、残忍的小丑。
这一个上午，没有任何人动手，窃窃私语让兰斯烦躁不堪，他暴躁的咆哮，与以前一样盛气凌人，可这次说话的人被下了一跳后，表情古怪。
可是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些跟在兰斯身边······帮助他为所欲为的跟班呢？
“陈克······求你了······饶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还保持着你那无所谓的高傲？直呼我的名讳，说明你还不知敬畏。”
“我错了！老爷！大人！我错了······”赤身裸体的他歇斯底里的哭嚎，没有引来任何人，在陈克面前，他早就没有了丝毫的自尊和桀骜，温顺的像是一滩任人践踏的烂泥，只是这还是不能让陈克满意，只要这些人还有那么一丝想要解脱或反抗的心，改造就是失败的！
他们应该享受痛苦，应该敬畏痛苦，应该信仰痛苦！
伤害别人的人就应该有被伤害的觉悟，陈克只是把双方的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所以这些人并不可怜，陈克原先只想着他们死，但现在有了绝对掌握的力量，他又不想这些人死了。
死亡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艰辛而伟大的事业！
陈克对他们微笑道：“我曾经那么努力的活着，你们也应该如此，对吧？”
霸凌者们表情又扭曲了，声嘶力竭的唾骂起来，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让人青筋暴跳，陈克的笑容冰冷起来，他没有进行无意义的争论，而是挑拣起了工具。
“看你们这么有活力，一定还能撑很久对吧？”
少年们的表情惊恐起来，可惹怒了陈克后哪里有那么容易熬过去？逞一时之快的代价，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