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重燃……
塔德尔国际机场
一架飞机在机场平稳降落,舱门打开,一个披着军用大袍的军官缓缓走下飞机,对着机场上的人亲切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这军官就是塔德尔西南防务局局长凯萨尔。四十多岁出头的他却具备着五六十岁的苍老,皮肤显得尤为粗糙。
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地道西南人。是生活在西南高原的人民的真实写照。
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胡渣,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精心打理了。
塔德尔首都华尔顿京,帝国酒店
用翠玉雕制的茶杯里填满了清香四溢的茶水,一个穿着美艳的服务员正弯着腰给客人倒茶。
委员长普希姆翘着二郎腿,她这次并没有穿军官服装,而是穿了一件普通士兵的衣服,显得极为朴素,与酒店高贵的风格格格不入。
普希姆的目光紧盯着大门。
门打开,穿着笔挺军装的凯萨尔走了进来,坐在普希姆对面的沙发上。
服务员识相地退出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普希姆看着对面的凯萨尔,这才开口:“这一晃,多少年没见了,还是老样子啊。西南的那些天,苦了你了。”
凯萨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悠哉悠哉地点燃一根烟。
普希姆继续说着:“西南地形,乃塔德尔全国最为凶险之地,稍有不慎即会万劫不复。”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凯萨尔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头轻蔑地说道,同时吐了一口烟圈。
“在这种艰苦环境下培育出来的部队,定为塔德尔精锐之师。这一点你功不可没。”
“哪有,这都是血与汗的凝结……”凯萨尔平淡地说道。
“我这次找你,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克罗斯那茬事?”
凯萨尔说得如此直接,让普希姆十分尴尬。
“确实是这个缘故。”
“那家伙的事我明白,西南离他那么近,早就知道信了。”
“嗯……这家伙野心十足,占了西北,又把目光看向了中北。怕是如此下去,全国都有危险性啊。”
“克罗斯这人心狠手辣,以前他怎么对待战俘,现在就怎么对待你们。这玩意不会手软的。”
“克罗斯兵变之时,你们队伍正处于内讧之中,无法驰援西北余部。克罗斯也因为西北和西南的地形缘故,一直没有进军西南,这就给了你们充足的缓冲时间。”
“那倒是,这几个月咱可有的是时间管那点琐事了。”凯萨尔一脸悠闲地说着。
“西南军里那些佛色魔邪教徒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处理干净的啊,你们时刻都要提防着。”普希姆担忧地说道。
“嗯,那点玩意怎么处理,我们心里有数。不过,与这些玩意相比,西北的克罗斯才是首要问题。西北军已经彻底消耗殆尽,即将应战的中北军也在那次空袭之中元气大伤。这些事情都属实,对吧?”凯萨尔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对面的普希姆。
“唉,你说的都是事实。现在我们已经观察出,中北以及西北残军已经无力抵抗,我们需要你们这样适应高原作战的部队来歼灭西北之叛匪。”普希姆严肃地说道。
“我代表中央政府,希望西南军可以早日开赴中北战场,配合中北军作战。”普希姆眼中透出渴望的神色。
“嗯,我们到中北,路途遥远,怕是到了中北边陲之时,克罗斯就已经在苏特宁摆庆功宴了。”凯萨尔摇了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
“跨越西北南部高原——西塔姆高原。”
“你确定?那可是塔德尔凶险的高峰,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啊。”
“委员长同志,我们可是流淌着西南人血液的西南军啊。翻山越岭可是我们的本能。”凯萨尔坐直了身子。
普希姆沉默了一会,最终抬起头:“西北之局,就交给你们来挽救了。”
“感谢委员长的信任。”两人站起身,握了握手。
中北
“等会我,我撒个尿去。”一个克西米亚士兵跑到一旁的草丛里。
他抬起头,发现远处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士兵揉了揉眼睛,当然看清楚对面的时候,子弹已经射入他的头。
“呃啊。”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其他士兵们慌乱地给步枪上膛。
紧接着又是几发子弹给几人击毙。
远处一个披着牛皮外套的老汉,头上扣着一顶被遗弃的塔德尔士兵钢盔,他举着手中一把猎枪,精确地击杀几个克西米亚士兵。
老汉身边还趴着几个塔德尔士兵。几个士兵都是前来执行阻击任务的,都是新兵。
“你这枪那么好,还打不准。白瞎了你这好玩意儿。我这老掉牙的东西了用得还比你好。”老汉嘟囔着。
新兵不服气地端着步枪瞄准,几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远处乱作一团的克西米亚士兵。
“趴下!”老汉一把拉过新兵。
一颗子弹飞速闪过。
“呼——呼——”新兵大口喘着粗气。
“都让你别逞强了,你这孩子就是犟。我打了几十年了,经验比你吃的米都多。看我示范。”
老汉说着举起步枪,迅速瞄准一个叛军,随即按下扳机。
“砰——”
枪响过后,又一个叛军中弹倒地。
几人明显注意到,对面的克西米亚士兵人数明显增多。
“赶紧走,那边来增援了。”老汉把步枪背在肩上,拉着几个新兵往一边的林子里面跑。
“别待着了,一会都得死。”
几个新兵跟着老汉匆忙跑入山林。
几人刚离开,远处传出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密集的枪炮声,接连不断的叫喊声。
双方正规部队已经开始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