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之后……
警察厅大楼外面聚集了不少叛军,这些叛军把珀尔金准备送到前线的几辆坦克开了过来,现在正用极大的火力炮轰警察厅大楼。
警察厅长沙林文带着一队警察正在拼尽全力突围。
警察们大多数持有的武器都是手枪一类轻武器,除非紧急行动,一般是不会配备大型武器的。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大批全副武装的正规军。
子弹犹如雨点一般倾泻在窗户上,想要查看室外情况的警察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长官,四面都有,我们……出不去了……”沙林文身旁的警察说道。
沙林文听着回荡在警察厅四周的枪声,又看了看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个警察,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沙林文缓缓地给手枪换上了一个新弹匣,脸上的血向下缓缓流着。他一边换一边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让这副躯体变得更有价值。”
他换好了弹匣,凝视着周围的几个警察,站起身,对着墙上的一面微小的国旗颤抖着敬了一个军礼。
他回过头来,看着几个人。
“政府养育我们多年,现在,到了报国的时候了!”
几个警察纷纷给手中的枪械换好弹,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大,叛军已经攻入了警察厅大楼。
沙林文带着一众警察对准叛军射击,冲上来的几个叛军中弹倒地。
更多的叛军冲了进来,用密集的火力网给几人压了下去。
几人边打边退。
“砰——”
枪响过后,沙林文扔下没有子弹的手枪,看着身旁已经成为尸体的警察们,坚定地从腰里拿出一颗手榴弹。
叛军迅速冲上来,沙林文也拔下了保险栓。
“但愿绝望不会打倒人民的意志。”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回荡在整个警察厅内。
南部郊区
珀尔金凝视着远处的克达罗市,对着身边的士兵下来命令。
“不用等了,现在就走吧。”
说罢走下山丘,钻进一辆吉普车里。
克达罗市的居民一早起得很早,但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所有人震惊。
几个克罗斯装扮的士兵在街上吆喝着:“快点!一会上面来检查了。”
街上各家商贩们纷纷把一面克罗斯政府的旗帜挂在店铺上,有的还喊着:“克罗斯万岁!”
克达罗市市政府楼前,两排士兵换上克罗斯政府的装扮。楼前的三根旗杆上,正中的旗杆也换上了克罗斯政府的“国旗”,两边的旗杆上却吊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克达罗市市长伯里斯,另一具则是克达罗市驻军副司令克希莫。
驻军司令威顿早已换上了克罗斯政府的军官服饰,此时他正坐在市长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轻蔑地看向其他克达罗市官员。
安北军营外,大量士兵被解除武装,被几十名叛军押送着前往军营外面的郊区。
“凭什么投靠克罗斯那玩意?”“死战到底!”士兵们呐喊道。
“动手!”叛军头目下了命令。
“突突突——”枪声迅速响起,大批大批士兵接连倒在地上。
待枪声停止,所有士兵都倒在山沟子里面,无一生还。
克达罗市监狱,几个狱警已经被叛军缴了枪,整齐地站在一旁等候处置。
一个叛军头目接过狱警手中的钥匙,走进监狱,打开几扇牢房门。
被关在牢房里的威顿党羽走出阴暗的牢房,在左右叛军的簇拥之下换上了一件笔挺的军服,在几个士兵的跟随下,大步大步走出监狱大门。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几个狱警,转过头神气地大步前进。
随后传来零散的几声枪响,几个狱警躺在地上。
中北地区城市苏特宁市
吉普车快速驶至哨卡外。吉普车停下之后,珀尔金颤颤巍巍地从吉普车上走下来,对着哨兵亮出证件:“我是塔德尔共和国,中央特派员珀尔金安南。我要求见你们的最高指挥。”
哨兵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什么眼神啊?特派员在命令你呢!”吉普车上的士兵不耐烦了。
“好好好,我这就汇报。”哨兵迅速跑回哨所里。
夜晚,华尔顿京
中央广场上的大屏幕正播报着最新的新闻。
“于27日夜,克达罗市驻军司令威顿率部叛变,公开投奔克罗斯匪部,中央特派员目前不知所踪……”
坐在广场外围的躺椅上面的一个青年男人面色凝重地倾听着。
“针对此次战事,国际和平委员会将不会对此袖手旁观……”大屏幕的声音还在播报着。
青年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被威顿叛军所控制的克达罗市还在进行着血洗行动。
克达罗市政府会议室内,威顿坐在主座上,正翘着二郎腿抽烟,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其他座位上面的各个官员都敢怒不敢言,威顿身后站着的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兵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们。
“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那么就等待接受克罗斯改编吧。”威顿扔掉烟头,用邪恶的目光瞟向所有人。
“政府优待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答的!你他妈还对得起政府对你的栽培吗!”说话人正是原西北防务局克达罗分局局长。
“我这个人啊,最受不了这种声音。”威顿悠闲地说道。后面的卫兵心领神会,冲上去迅速按倒分局长,拔出了手枪。
“砰!”
分局长瞪着眼睛,趴在桌上,血淌满了会议桌。
“诶呀你就说这什么人,好不容易跟诸位开了个会,就非要弄得血肉横飞的。”威顿抱怨着,对着诸位官员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
金亭村
天还未亮,几声爆炸声率先响起。克罗斯政府的战斗机再次出现在金亭村上空。几个民房瞬间塌陷在爆炸声之中。
放哨的哨兵扣紧钢盔,从山坡上面仓促地跑下来。
哈西米尼揣了一把枪就走出民房查看,只听见远处枪声频繁,分不清是对面还是自己人。
“什么情况!”哈西米尼喊道。
但四周的士兵都飞快奔波,没人理会他。
“到底怎么回事!”他再次喊道。
这时一个参谋才小跑过来:“旅长,克罗斯又打过来了,现在距金亭北部就不到一百米了!”
“赶紧组织反击啊!”
参谋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回应道:“威顿叛变了,我们现在的防守也无意义了。”
哈西米尼也愣住了,他不敢想象,被自己作为最后支柱的克达罗驻军居然叛变了,扔下他一个旅投靠了克罗斯。
“特派员呢?之前特派员还答应我们立刻支援啊。”
“特派员的消息我们就不知道了。”参谋低下头。
哈西米尼在枪声中沉默了许久,最后拉着参谋:“走吧,赶紧跑!”
此次兵变,宣告了西北最后一道防线就此没落以及塔德尔政府在西北的一切军政系统彻底垮台,除少部分驻首都官员幸存外,西北残余力量开始向中北地区撤离,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