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认罪书
“血迹，我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我语气平常，只是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过见到面前那个男人锐利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立马将我的白色衬衣给脱下，一抹醒目的红色就像是烙印般贴在那里。
那个穿着制服的魁梧警察走上前来，直接抢过了我的外套，语气不善地说道：“好小子，没注意这个细节，差点让你这个嫌疑人跑了，给我带走！”
“不是我”
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被押着上了一辆警车。
黑夜里的风来的迅猛，在路旁的倔强支撑的自行车在狂风接连几次击打下，也倒在了带有雨水的泥土里。
安远县公安局，昏暗的灯光下，我坐着有些正中的一个位置，以嫌疑人的身份接受对面的审讯。
审讯我的那个人，不是原先那个叫郭队的男人，而是换了一个类似大学生年纪的一个警官。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儒雅。
不过我的神情没有放松，因为越是凶猛的动物外表看来越是无辜。
“陈忘，江西安远人，年龄十六，安远一中的学生，我看你言行举止可不像个学生，不怕吗？”
我此时也顾不上演技，还是保持一副沉思的样子。
人性就是欺软怕硬，此时露了怯，言语交锋的时候总是会处于下风。
我看了看那有些年轻地警官说道：“我不知道我背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好，先不说这个问题，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在这么晚的时间出入这条道路，晚上八点以后得行程请你描述一下？”
我想了一想，直接说道：“我在晚上八点左右，结束了我在天香花苑32幢的家教兼职，随后我沿着龙华大道前行了一个小时。期间我在兰州拉面馆吃了一碗拉面，出来时差不多九点整。”
“你怎么确定当时是这个时间，哦对了，你有手表！”
带着金丝眼镜的警察盯着我看着，说道。
这气氛有些奇怪，我又有些说不上来，就好像这是一个巨大的迷局一般，我不知被谁给硬生生推了进来。
期间在我被审讯过程，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进来了。
似乎看我年纪比较小，也许出于人道主义，给我递了一杯水。
“谢谢！”
我接过了带有盖子的瓷杯，表达感谢。
“你什么时候和刘伟（被害人）认识的。”
那个带着眼镜的警察继续对我问道，同时用笔在本子上记录。
我很不喜欢他写字的样子，好像他正在书写我的罪恶，每写一笔，他都要看上我一眼，这个眼神令我很不舒服。
“我不认识刘伟，甚至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
“那你身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这就是你们应该要去查的事情了。”
接下来这个人就把我时间线捋了一遍，便离开了。
而我暂时被拘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其他事情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他们肯定会通知父母。
他们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肯定会非常担心我。
不过我现在能交代的交代了，相信这些警察会还我们一个真相。
我被关在一个房子里，不过今晚我不是一个人，身边也有着几个在打盹的男人。
我没有看见那些打群架的，应该他们也被叫去审讯了。
“小兄弟，你这么年轻，犯啥事进来了！”
一个长相敦厚的男人，对着我说道，看上去有些拘谨，或许是被关的有些抑郁，想找人说说话。
“杀人！”
我神色平静地吐出一个词。
他原本有些热情地脸上，立刻黑了下去，然后后退几步。
也许是他没想到我人畜无害的表面，竟然还是一个狠人。
这里只是临时的看管所，并不是真正的监狱。
不过人和人的交往大多数是趋利避害的，对自己存在不利可能性的人，会当即斩断，这是人性使然。
听着身边的人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对于睡眠较浅的我，可谓是一种煎熬。
我明明身心疲惫，却因为外界的影响，无法入睡，这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我这个房间的人被安排去食堂吃饭，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他们的制服。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应该在一天之内，没有我犯罪的证据，将释放我。
而依照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自己有些不明不白地被关着，要是担上了杀人这个罪名，将会毁了我这辈子。
想着这，我坐不住了，立刻起身离开。
“欸，你干嘛去，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吃饭。”
带我们出来的那个警察，开始嚷嚷道。
“你们没有证据指证我就是罪犯，为什么要我和这些犯人待在一起。”
我大声喊出来，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声音响度很大，充斥着整个食堂区域。
一部分人讪笑，也有一些人疑惑。
好像我就是一个小丑，在这个牢笼里无病呻吟，试图寻求一点存在感。
此时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和我搭话的人，我了解到他是因为为兄弟出头把人打成重伤。
对方有权有势，他付不起巨额的赔偿金，以至于进了监狱。
我接着一连问了几个人，无一例外，都写了认罪书，承认自己的罪行。
那个警察似乎要说一些下流的话来侮辱我，不过这时另一个身穿工作服的警察提前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不过好在受到指示，我被叫去第二次审讯。
在要进去审讯室前一秒，我看见另一个男人被警察从另一个房间带了出来。
那人我认识，正是那天故意整我的小哥，那辆红色轿车的车主。
此时他鼻青脸肿，要不是因为他少年白的头发，我还真无法认出来。
此时我心里面有些心绪不安，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进去吧，给我老实点！进去听郭队的话，好好答，真的吗！”
我沉默，直接走进了审讯室。
那人看起是斯文人，给人感觉挺善良，不过一开口就令人十分讨厌。
警察是正义的化身这个念头在我心里有些动摇。
这个正义化身有一定范围，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
“你们要怎么处置我！”
我盯着对面警察，直截了当地说道。
“和你一起的那个司机已经认罪了，这是认罪书，你在上面按个签字手印就行。”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似乎是对我进行宣判。
我瞪大双眼，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事情发生，依旧那般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