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盛宣受伤
晚上,裴淮青和裴淮羽提着礼物来到此处。
盛母听儿子提过裴家兄弟对他的诸多帮助,此时看见两人过来,忙招呼道:“两位公子快这边坐,我们乡下人不会做菜,你们别嫌弃。”
裴淮青微笑着回应:“叫我淮青就好,不必如此客气。”
裴淮羽也礼貌地自我介绍:“盛叔,柳姨,我叫淮羽,是阿宣的同窗和舍友。
盛母听了,连连点头:“好好好,淮青、淮羽,快过来坐。”
盛父也招呼着两人入座,一时间,饭桌上气氛融洽。
接触过后,盛家人发现两人丝毫没有富家公子的架子,相处起来自在许多。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盛母准备的丰盛晚膳,聊着家常,气氛融洽。
盛父突然开口说道:“淮青,这次我能留在府城,多谢你帮忙。”
裴淮青温声道,“盛叔客气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一旁的裴淮羽也在搭腔;“盛叔能留下来,我们都很高兴。”
盛父听到这话笑得十分开怀,“只要能一家人待在一起,我便知足了。”
天色渐晚,两人告辞离开。
盛宣送两人到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
回到正厅后,陪着盛父盛母聊了一会,便回房间了。
他坐在桌前,手中摩挲着那张契约,正是这薄薄的一张纸,给了他很多底气。
次日,盛父便去了裴家的仓库干活,工作得也十分顺心。
盛母在家里操持家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盛忻则去了附近的学堂读书。
就这样,一家人在府城的生活步入正轨,而盛父盛母也逐渐适应了府城的生活。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七月初。
一直在刻意回避的那件事终究还是要来了。
三人坐在院子里赏月。
这几日,盛宣住在裴府,看着裴淮青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心道:若是能再等几年就好了,等他像原主那样出人头地,就能帮到裴大哥了。
可现在的自己,还在依靠别人的帮助,什么也做不到。
尽管盛宣什么都帮不上,但他已经打算好请假去一趟京城。
裴淮青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摇了摇头,“你和淮羽都留下来。”
话音一落,一片安静。
盛宣和裴淮羽心里难受得不行。
裴淮青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看着对面的两人笑道:“我是去成亲,不是去送死,你们哭丧着脸做什么?”说完一饮而尽。
盛宣和裴淮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同样一饮而尽。
次日,等盛宣下学回来,才得知今日一早,裴淮青带着护卫离开了。
盛宣和裴淮羽坐在听松院台阶上,沉默不语。
他脑海中想象着裴淮青穿上大红喜服会是什么样子?应该很喜庆很好看吧!
盛母见儿子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关心道:“宣哥儿,怎么了?”
盛宣叹了口气,“没什么,刚去了裴府才知道裴大哥回京了。”
自裴淮青走后,盛宣听课都有些无法注意精神。
旁边的同窗发现他在走神,还有些不相信,谁不知道盛宣是出了名的好学。
这时,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伴随着雷声隆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盛宣转头看向窗外,心下有些担忧。
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屋檐上,地面上,他的心也跟着这雨声不断起伏。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盛宣。”
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宣回过神来,对上夫子不满的眼神,忙站起身道歉,“对不起,夫子。”
郑夫子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罢了罢了,你一向稳重,可是近来学习压力太大?”
盛宣点了点头。
郑夫子宽慰了几句,继续讲课。
盛宣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听夫子讲课,终于等到下学的钟啰声。
众人站在连廊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议论纷纷。
一刻钟后,大雨渐渐停了下来。
盛宣生怕再下雨,加快脚步往乙班方向走。
此时路上的人不多,都是一样脚步匆匆。
这时,盛宣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他正准备回头,被一股大力重重撞击在假山上,额头一阵剧痛,湿漉漉的东西瞬间模糊了盛宣的视线。
他低声呢喃道:“好疼。”身体一软,人倒了下去。
没多久,不远处传来惊叫声。
“阿宣。”盛宣昏死过去前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想要回应,淮羽来了,却发现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下一秒昏死过去。
裴淮羽用手帕捂住盛宣的额头,焦急的呼喊,“阿宣,你别吓我!”
四周一阵喧嚣,谁也没想到会在官学里发生这样的事。
尤其当事人还是盛宣,众人皆知的才子。
裴淮羽抱着人直奔医馆,生怕走慢了,盛宣的伤势会加重。
周围的学子纷纷避开,不敢上前。
裴淮羽看着怀里毫无生气的盛宣,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敢想,“阿宣,阿宣,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馆。”
大门口,盛父焦急的来回踱步,下这么大雨,他不放心。
于是穿着蓑衣来官学接两人回去。
原本今日约好,裴淮羽去盛家吃晚膳,所以不用裴家的马车来接。
可是迟迟不见儿子和淮羽出来。
突然远处传来的惊呼声让盛父心里一紧。
一眼望去,只见裴淮羽抱着满头是血的儿子走出来,这一幕刺激得盛父心脏猛地一窒。
盛父颤抖着手,从裴淮羽怀里接过儿子,惊慌失措地喊:“宣哥儿,宣哥儿,你怎么了?”
裴淮羽焦急道:“叔,我们快去医馆。”
盛父反应过来,抱着盛宣冲进了不远处的医馆。
“大夫,快救救他!”裴淮羽焦急地喊。
大夫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昏死过去的盛宣,忙说道:“快把人放床上。”
大夫皱着眉,拿开帕子检查盛宣的伤口,倒了些止血的药粉上去。
“大夫,我儿怎么样?”盛父不安地问道。
大夫轻声说道:“伤口在额头,不算很深,也没有伤到要害,我已经给他上了止血药,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醒来后才能知道。”
听到大夫的话,盛父心中的恐惧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感激地看着大夫,“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大夫摆摆手,“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熬药。”
说完,大夫便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