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能怀,未必能生!
99,能怀,未必能生!
有喜!
所有人都震惊了,其中最震惊的是顾尚书,要知道,他虽不贪恋女色,但在后院也算是比较勤奋,近七年内却一无所获,别说儿子,便是女儿都没诞下半个,如今难道又……?
算一算,顾尚书和赵氏从成婚到现在的十五年间,只同房了两回。
第一回是洞房花烛夜,当日便有了顾千雪。
第二回便是前些日子,为补偿顾千雪,顾尚书勉强入了赵氏的屋子。本来也没想怎样,但见到赵氏惊喜又害羞的模样,想到两人洞房花烛夜,顾尚书极不小心地触动了良知,毕竟十五年不碰妻子实在太过残忍,于是,又碰了一次。
难道碰一下就……有啦?
顾千雪的眼神也是很无奈,突然想起一句话:上帝为一个人关上门时,便会为他开一扇窗。难道上帝给赵氏开的窗就在……这里?
赵氏的昏厥并非是摔晕,而是因情绪太激动晕倒,更也许是怀孕初期的症状。
顾千雪再次想起,这几日赵氏不断瞌睡,更胃口大增,她只探了赵氏的体温却没为其诊脉,真是疏忽大意。
赵氏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而后睁开眼,一脸迷茫地看向顾千雪,“女儿,我最美丽可爱温柔大方的女儿,你怎么了?”
顾千雪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赵氏还记得她那超长的名头?但同时,鼻子一酸,有些想哭,却不知是因为赵氏对她无私的爱,还是因为激动,“娘,你一定老实告诉我,你肚子疼吗?或者说,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虽然知晓赵氏对她的好,百分之九十九是对本尊的好,但顾千雪依旧感动又高兴。
赵氏很认真地体会了下,而后道,“不疼,哪里都不疼。”
顾尚书和郑氏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没伤到就太好了,快来人,扶夫人回牡丹院。”
怀孕初期胚胎着床不稳,最怕就会颠簸和碰撞,极易小产,而顾千雪估计,赵氏是因为身子太胖、腹部脂肪太厚,这狠狠一撞才没伤到她,无论怎样,真是万幸。
赵氏眨了眨眼,如同在回忆什么,突然双眼大睁,指着顾尚书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打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在害我女儿,你信不信我写信告诉我爹?”
顾尚书激动得都快哭出来,眼圈红红的,“不不,偌澜,我的好偌澜,我不拦你,你随便打,这贱婢!”刚说完,又想到赵氏怀有身孕,赶忙道,“不不,偌澜你答应我,现在先别打,别伤了身子,等你生完了,随便打,好吗?”
赵氏一愣,“生完?生什么?”
郑氏不顾年纪和身份,也蹲在赵氏身旁,抓起赵氏白白胖胖的小手,“傻孩子,自然是生孩子啊,你有喜啦。”
赵氏眨了眨眼,声音无辜,“我又要生一个女儿啦?”
郑氏立刻不乐意了,“呸呸呸!胡说,胡说,这个是儿子!”
顾尚书也拼命点头。
赵氏想到当时生孩子的疼,瘪了瘪嘴想哭,但看了看身旁的顾千雪,又将眼泪咽了回去。
虽然疼,但是多一个女儿,想想也是很不错的。想着,眉开眼笑的笑了。
众姨娘是来看好戏的,谁想到,却遇晴天霹雳。
裴姨娘只觉得眼前一黑,腿软下来,好在顾千柔在旁扶着。“有了……有了……那个傻子怎么会有了?”再次睁开眼,眼中满是愤怒,“猪!真是头母猪!真是能生!”
顾千柔恶毒地看了一眼被众星捧月般的赵氏,心疼自己的娘亲,压低了声音。“娘别害怕,她能怀,未必能生下来。”
裴姨娘狠狠掐了顾千柔一把,用很小的声音责备。“小点声,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暗下什么手脚,没发现自然是好。但若是发现,我们算是彻底完了。”
顾千柔不懂,“娘,之前你不是也给其他姨娘下过药吗?”
裴姨娘无奈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爹想儿子都想疯了,你祖母也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赵氏,你以为在你祖母的眼皮底下,咱们能做什么?如今,也只能期盼她肚里的是个女儿吧。”
众丫鬟将赵氏扶了起来,回牡丹院,郑氏却张罗开了,“庆泽,你即刻入宫,去将马太医请来,诊一下赵氏怀的是男是女。”
顾千雪赶忙道,“祖母,诊脉是判断不出男女的!”连b超都不准,何况诊脉?
郑氏极不同意,“怎么诊不出?众人皆知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况且马太医可是妇科圣手,宫中贵人都是由马太医来诊的,从来没出过差错。”
顾千雪惊讶地张开嘴,这也……行?中医博大精深,看来自己还有待探索。
哗啦啦,一群人从听雪院门前又折腾到了牡丹院。
姨娘们自然都跟着,如今有孕的是一家祖母,她们作为妾室都要伺候。
柳姨娘面如死灰,尾随众人之后,心知自己算是完了,待众人忙完夫人的事,就轮到她了,凶多吉少。
顾尚书一直紧紧抓着赵氏的手,眼睛一直盯着赵氏圆滚滚的肚子,好似赵氏马上要临盆一般。
郑氏也满脸慈爱地坐在一旁,陪赵氏聊天,等着马太医。
不到一个时辰,果真请来了马太医。
马太医年纪六十有余,略微肥胖,头发和胡子皆白。听说有孕的是镇远大元帅的独生女,赶忙匆匆赶来,一刻不敢耽搁。
当入了牡丹院,看到顾千雪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为赵氏诊脉。
一时间,房内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各有各的想法。
马太医将手从赵氏手腕拿开后,眯眼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双手作揖,对顾尚书和郑氏道,“恭喜顾尚书,恭喜顾老太君,若老朽没诊错,夫人所怀是一名公子。”
哗!
整个牡丹院沸腾了!
顾尚书差点失态地哭出来,激动地抓着马太医的手,抖了又抖、摇了又摇,半天不肯放手。
郑氏则是立刻向西方跪下,喊着泪,口中念念有词,想必是感谢那送子观音。
顾千雪也为赵氏高兴,激动得想哭,却在这时,听见外面有丫鬟来禀。
“大小姐,厉王府来人了,是厉王殿下身边的公公,邵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