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牛爷的哈喇子都出来了
“牛爷，这位就是王冬生同志。”
王冬生正吃着饭，徐慧真带着牛爷来了。
两个人一进屋，就闻到了煎鸡蛋的味道。
不是，你到底什么条件？
大早晨的就吃煎鸡蛋。
你煎鸡蛋也就算了。
怎么还用猪油呀？
哪怕是徐慧真也觉得奢侈？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人家才有老母鸡。
两个人新婚燕尔，肯定是准备要孩子呢？
用猪油煎鸡蛋是奢侈，也可以理解。
“牛爷，自从来了咱们胡同，就听了您的大名，只是没见过。”
王冬生站起来，道：“吃了吗？您。没吃，一起。”
“吃过了。”
牛爷拒绝道：“你先吃，我在外面等您就行。”
“行，那你等会，我吃的很快。”
牛爷听完一愣，我就是客气，你当真呀？
这在以前绝对是失礼。
不过新时代了，也可以理解。
“牛爷，这东西是不是越老越好？”
“当然不是。”
牛爷摇头，道：“也不能说完全错，老的东西肯定更有研究的价值，但特殊时期、特殊年代、特殊环境制造出来的特殊物件，才更值得收藏。”
“哦！原来这样，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得天赋异禀，不看老幼？”
王冬生点头，道：“那是不是又嫩又大的，也就越不真？”
“呃？”
牛爷看着王冬生，你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根据我的经验，这恐怕是真的。”
牛爷咋摸一下，道：“毕竟年龄越小，技术越好，他的东西越逼真，但大那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早些年，想做这么大，他很难，离我们越远，这个技术上越不可能实现。”
徐慧真听着这一老一少交流古董上的问题，可她怎么听着不像那么回事？
你们说的真是古董问题，不是男女之间的问题？
徐慧真听不下去了：“牛爷，冬生，你们俩聊着，我，我那边还一摊子的事呢，我先过去看看？”
“行，慧真忙去吧！”
牛爷接着对王冬生聊古董方面的知识。
虽然已经开办了不少扫盲班，还没有除四旧。
但是能跟牛爷聊古董的人少之又少？
片儿爷是一个。
不过那是一个败家子。
除了放西洋片，就是卖家里的老物件。
你看，连祖上的房子都租了出去。
租，你可以租，把空着的租出去补贴家用。
这没人说什么，毕竟这几年困难点。
他们这帮人又没有多少文化。
可你不能为了粮食，自己搬去跟儿子住，把所有的房子都租出去了。
王冬生听的云里雾里的。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是是一个好的听客。
再加上经过网络信息的大爆炸，随随便便想起来一点什么都能跟牛爷搭上话。
这让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冬生哥，牛爷，饭已经做好了，吃饭吧！”
秦京茹不忍心打扰，可饭菜做好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呦！这么快就到饭点了吗？你看我年纪大了，就爱跟人闲聊，一聊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们吃吧，我家里也做好了，我就先走了。”
牛爷一愣，随即站起身就要走。
不是他想留下吃饭，而是这个年景很少有人家能一天吃三顿饭。
除了工作的工人。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天两顿饭。
“牛爷，您别走，我正好想起跟您请教一下古董商的知识呢？”
王冬生拉住牛爷道：“正好我屋里还有1瓶好酒，边喝边吃。”
牛也是一个好酒的人，不然怎么能在徐慧真的小酒馆里月结。
这可是小酒馆里唯一一个能月结的人物。
按照我们现在的说法，那叫做签单。
“这，真不用，想了解这还不简单，等你有空了，到我家去，或者是我们在小酒馆碰到了。”
“唯独不能在我家里聊，牛爷这是看不起我。”
王冬生拉着牛爷道。
这第一次见面，按理来说不应该在人家家吃饭。
有点交浅言深的感觉。
可人家王东生刚给了自己一只老母鸡，当然牛爷也没让他吃亏，拿了一套乾隆朝的茶盏。
这也就是在这个时代。
这要是在前几年，别说一只老母鸡，10只老母鸡给牛爷，牛爷都不换。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可谁叫赶上了呢？
儿媳妇生了孩子没奶水。
孙子整天饿的哇哇叫，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这样下去吧？
有只老母鸡，老母鸡天天放蛋，有了鸡蛋儿，媳妇儿就有了营养。
有了营养就好下奶水，这样就饿不着孙子了。
拿不能吃不能喝的茶盏，换一只老母鸡不算亏。
甚至可以说，人家王冬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刚帮了你的忙，你就翻脸不认人。
请你吃饭你都不吃。
牛爷砸吧砸吧嘴。
还是那句话，要是几年前，我也就不推辞了。
这年头，谁家的粮食不紧张？
我要是多吃一口，你们不就少吃一口。
“牛爷，不让您白吃饭，您是一个好酒的，我呢，泡了一点药酒，您给我尝尝，看有没有市场？”
王冬生又换了个说辞道：“您要是觉得好喝的话，可以给您的朋友推荐一二。”
牛爷在整个胡同都特别有面。
像牛爷这样的人，他的朋友大部分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
那就相当于在附近几个胡同都耍得开。
“那我就尝尝。”
“对，尝尝呀！”
王冬生把牛爷拉着坐下，对秦京茹道：“京茹，这天这么好，我们就不在房间里吃了，你把饭菜端出来，我们边晒太阳边吃。”
“好嘞！”
秦京茹赶紧去端菜。
牛爷还没有看到菜，就闻到了一股肉的香味。
不是说从农村来的吗？
又是租房子。又是养老母鸡的，现在都吃上肉了？
这农村的小日子都过得这么好了？
这不仅让牛爷羡慕了。
不是都说我老牛祖上是大户，我看你小子才是大户吧？
秦京茹端上来后，牛爷更是瞪大了眼睛。
辣子白菜，这没什么，稀松平常？
辣子大葱鸡蛋。
辣椒切成段，然后跟大葱一起切碎，混合在一起。
用猪油这么一爆炒，然后再把鸡蛋液打进去。
不要炒太老，稍微嫩一点，那那叫一个香。
牛爷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