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练气一层
这三天时间，卫衡除了研究《修士基本常识》，就是在指点小芽的武功。
每天去食堂吃饭，他也带着小芽同去，有人指路，来回方便了很多。
一开始，卫衡并不确定人族的武功，小芽能不能修炼。
但是看到小芽的双腿微微粗壮了一些，他确信这方法没问题。
“所谓三分练，七分吃，你平时需要点什么营养吗？”
在一次训练后，卫衡问小芽。
“卫师兄，啥叫营养？”
“营养就是……”
这个对话有点熟悉。
知识储备不足，语言系统还过于先进，卫衡有时也很苦恼。
“我看你每天就往灵田里一戳，偶尔给自己浇点水，就不需要吃点什么吗？”
“我有嘴巴，可以吃东西，但是感觉没什么味道……”
太可惜了。
卫衡叹气。
能吃东西，但是尝不出滋味，人生的乐趣少了一半啊。
“咦？”卫衡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你没有味觉的话，是不是可以尝试下吃点农家肥？”
直接吃，应该比站在土里靠吸收来得充分些。
小芽硕大的脑袋上，渗出了几滴露珠。
卫哥不要啊！
……
简单整理下仪表，卫衡给黄兮雅打出一道传音符。
没过几分钟，黄兮雅就满脸喜色地来到洞府门口。
“卫师弟，你真的成功引气入体了？”她惊奇地问道。
要知道她在最开始修炼时，在父亲的指导下，还花了差不多七天的时间，才有些气感。
卫衡自己一个人，竟然只用了三天！
“我也是今天上午偶然感知到，灵气出现在丹田中，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操控……”
黄兮雅不由分说地拉着卫衡向大殿走去。
“洪长老，卫师弟成功了！”
秃顶老猫正晒着太阳，在大殿门前打瞌睡，一听到黄兮雅大喊，后背上的毛都抽动了几下。
“谁啊？咋的了？啥成功了？”猫长老有些懵逼。
“是卫师弟，他引气入体了！”
“什么？”
猫长老看着眼前的两人，瞬间没了困意。
原本让卫衡先自行修炼，就是想考验一下他的悟性。
但是从零到一，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 是多么艰难！
猫长老以前也见识过单灵根乃至天灵根的天才，他们身负万般机缘，踏过修仙门槛，也总需一个过程。
但眼前这个瘦高的年轻人……
“三天……”
猫长老话不多说，他让卫衡俯下身来，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卫衡的肩膀上。
“这是？”
他能清楚感知到，灵气在卫衡体内缓缓流动，没有一丝阻塞。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灵动跳跃，焕发着年轻的生机。
“卫衡，你实话告诉我，你之前确实没有修炼过？”
这话刚出口，猫长老就有些后悔。
当天他亲自为卫衡测验的灵根，的确是凡人无误。
“洪长老，我家住青塘镇，从小没爹娘。靠吹唢呐吃口饭，习武练身强。要不是兮雅师姐给个机会，我……”
话只说一半，卫衡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忧郁。
黄兮雅也是第一次听说卫衡的家世，不由得红了眼圈。
面试要煽情。
这是卫衡前世看综艺节目悟出的道理。
“好好好，好孩子，进了玄一宗，咱们就是一个整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猫长老安慰道。
“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的修为，是练气一层！”
“练气一层？”黄兮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一层之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如果把引气入体比作长出双腿，那么练气一层就是学会走路。
这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的感悟与磨练。
显然卫衡这个修炼进度，不符合玄学！
卫衡心里有些纳闷。
我寻思这几天也没练啊？
可能是因为自己那天双脚借助灵气跳来跳去，无意间精进了身体对灵气的控制。
再加上去食堂吃了一堆灵，灵气或多或少也有累积。
“白控分了，根本控制不住。”卫衡心里暗想。
“你的修行快则快矣，但是——”猫长老突然话锋一转。
“速度太快会导致根基不牢，心态浮躁，这都是藏在暗处的修行弊端！”
“修行天才如过江之鲫，但是每一代天才中，又有多少能证得莫测修为？”
“所以还是要虚心学习，听从教导。”
“我作为一个长辈，一个先行者，有责任，有义务指点你这样的年轻后生！”
“这样吧卫衡，你先跪下磕两个头，叫我一声师父，咱们的仪式就简单一点……”
猫长老还没说完，天边突然飞来三人。
“无耻老猫，敢抢我爱徒！”
“我玄一宗罕有新人天才，你还想捷足先登？”
“呔！呔！”
三人落地后，就把猫长老挤到了一边。
“卫衡啊，我乃传功长老玉凌子，愿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传功长老玉凌子身材魁梧，仪表堂堂。
“小卫啊，老夫乃是宗门执事柳焕，手握大权，拜我为师，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执事柳焕苍髯如戟，仙风道骨。
“衡儿啊，师父在这！你是我首席长老天庆的爱徒啊，你忘了吗？”天庆长老须发皆白，一把将卫衡抱住，仿佛久别重逢。
看着岁数最大的人，行为最抽象。
卫衡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玄一宗这么缺人吗？
想到前世去找工作，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抢着干”。
哪像现在？
“身为宗门高层，你们成何体统？”
猫长老大喝一声，飞身跳起，把卫衡拉出天庆长老的怀抱。
“你们几个老东西，消息还挺灵通……”
从卫衡进入宗门开始，就引起了这几位长老的注意。
他们本在各自的洞府按兵不动，直到听到了卫衡三日成就练气一层，就再也坐不住了。
天空中飘来一张传音符，落到了黄兮雅手里。
“我爹……黄林甫长老，也想收卫师弟为徒！只是他在闭关不方便，就让我帮忙招揽一下……”黄兮雅大声说道。
“……”
“老黄真无耻！”
“你也一个味儿！”
“你矜持，你高贵，你怎么也在这里？”
“都他妈不要脸了是吧？”
几位长老越说越激动，天上的传音符也飞来一道又一道。
“卫衡你自己说，想拜谁为师？”吵也吵不出个结果，几位长老就让卫衡自己决定。
“谁？我？”卫衡手指自己，满脸迷茫。
选谁其实都可以，但是怎么做才能谁也不得罪，把事情办得圆满些？
卫衡有些犹豫。
“我要是再卖一轮惨，是不是待遇会更丰厚？”
“会不会有点太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