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果敢何金花
聂远住的在福利来酒店后巷朝米线沟方向的一个巷子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陈旧旅馆,旅馆男主人据说是到南边做生意了,具体做什么,人家不说,聂远也懒得打听。
女主人是果敢本地的汉人,叫何金花。
何金花能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开店站住脚,她和政界商界都有一定的关系,据说祖上是远征军伤员留下来的,和果敢的彭家白家的上辈人都有交情。
早上聂远起来准备出门,就在大堂遇见了何金花。
何金花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聂远的时候目光总有些许不怀好意。
或者说是那目光有些垂涎三尺。
比较聂远这样的年龄和身材样貌,无法不对半老徐娘何金花产生吸引力。
何金花的店面也是祖上留下的地皮。
近几年老街的地皮涨了千倍的价,被称为缅北小香港。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的地皮自然要运用到极致。大约300平方米的地面,建了八层楼房,一层有个很小的酒店前台,其余的就是一个米粉店。
老街人爱嗦粉,上午一碗粉,晚上才吃饭。
何金花的米粉店生意很好。
二楼则是一个餐厅,到晚饭时间也是人满为患。
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是后巷里面的一些长期租客。
何金花的三楼以上是宾馆,但是在这条巷里,短租客并不多,大多是一台电脑一部手机终日不出门的长租客。
他们是干什么的何金花不会不知道,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她收人租,人家吃住都在她店里,只要付了钱,干啥她管不着。
每天上午何金花嗦完粉就会出去打四个小时的麻将。
在老街,像她这样的包租婆很多,生活没有压力。
门口一条巷子就是都红街。
红街香床是缅军旅长貌昂发起的产业。
后来在老街盛行起来,逐渐形成了产业链,并集中到了这条巷子,于是这条巷子改名为红街。
貌昂的人每天负责把姑娘送到红街来,这是他和明家、白家等几家人的约定,拿到姿色好的货,尽量不要弄坏了,到时候送到红街来挣钱,挣到的钱由貌昂来给各家分配提成。
红街因为每间屋子里面亮着红色 灯光而得名,也是大家所熟知的红灯区。
却又和一般的红灯区不一样。
里面干净整洁,如同星级酒店每日打扫更换床铺用品。
房间清一色一米五的床。
滚床的地方,为啥不是一米八两米的床知道吧?
行内叫香床。
香床是貌昂发明的新产业,把惊艳的年轻美女一丝不挂地捆绑到床上,仰躺成“大”字形。
这些美女都是良家女子,大部分对男人的侵犯都是抵死不从,身体一丝不挂,展露无遗,在床上极力扭动,极度绝望又无可奈何。
还有一点重口味的就是这些女子抢回来都是几天没洗的那种。
没有一般风尘女子的浓妆艳抹。
据说这是另一番风味。
因为那种风尘女子在风月场其实很便宜。
香床的收费很高。
一般是年纪较大,满怀雄心壮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来消费,据说很管用,很多人看着香床美女,都会一改往日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大部分能重振雄风。
没人知道这是怎样的变态心理。
貌昂又是怎么想到的,咱也没法知道。
聂远每天都会在红街走动,或者窗户里观察每天送进来和接出去的人。
接出去的有两种:一种是质量下降了,被顾客嫌弃的;另一种是被顾客看上了要买走的。
据说在香床上被客人买走的姑娘,最高价达到二百多万。
之后她们会成为某家高墙大院里面的金丝雀。
聂远现在不知道孟小嘉是否也被哪一个有钱的大佬买回去做了金丝雀。
他已经有过最坏的打算,无论经历了什么,只要人还活着,就要谢天谢地了。
何金花平时的麻友今天有个去了乡下。
半天还没有约到人,恰巧遇到聂远,就逮了他的手说:“看你一天无所事事,陪姐打麻将去。”
自打聂远来到这里,何金花就知道他和别的租客不一样。
但是无论怎样,每天到这里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找人的,一种是找钱的。
对于何金花,找什么的完全没有区别,对于她都只是租客,她只为了收人家租金,至于客人要找的是什么,能不能找到,她完全不关心。
这一条的红街,无数的香床,其实满是血腥。
每天都会有正值青春的小姑娘在香床上香消玉殒,这些何金花见怪不怪。
对于打麻将,毫无头绪的聂远突然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三个女人就等于五百只鸭子,人生地不熟的聂远,极有可能在麻将桌上获得意外的收获。
聂远带了两千块钱现金就跟着何金花去了她们的麻将根据地。
“打多大?”开局前聂远随口一问。
“一三吧,不满意的自己加番。”
这所谓的一三就是平胡一百,自摸三百,果敢麻将的杠尾两张是明牌,这样就很容易设计到杠上花。囊中羞涩的聂远略显尴尬,有点想退出的样子。
边上的何金花直接从包里拿出两摞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他。
“赢了归你,输了不用还。”
另外两个女人开始注意到了聂远,但是由于聂远身材特征是腿长腰杆短,座位上看不出来身高。
她们开始议论纷纷,问何金花上哪找到的小鲜肉。
“只是这个小鲜肉这身高跟金花差不多,行不行啊?”
“我倒是喜欢高二十公分的。”
说这话的那个女的明显要矮很多,何金花却是一米六的窈窕身姿,在老街这地方明显的亭亭玉立了。
这片区的女人身平均身高不到一米五五的样子,骨骼略显粗壮,正所谓身高不够,体重来凑,一个165米的姑娘90斤很好看,而一个152米的姑娘,同样要有90斤才好看。
不知道正在看文章的同僚有没有同感。
麻将桌上,旁边一个矮个子女人总是故意用手来碰聂远的手;桌子下面何金花直接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腿上。
看来这个何金花是真的饿了。
但是看得出她也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主,她虽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以她现在的条件,如果对她楼里的租客下口,估计大多数都是她的菜。
这让聂远的下半身隐隐感觉到了一点期待。
他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