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期待聂远成魔
孟小嘉开车来到荷城一中,这次她没有打电话,直接去了运动场。
聂远正给学生上课,场边休息区的凉棚下,坐着四个女生。
“例假了呗?”孟小嘉直接过去和学生搭茬。
“你是?”
几个学生惊讶地望着她。
“我以前也是聂大侠的学生,体育课怕晒,我就说是例假。”
几个学生笑了起来。
“对对对,这个办法百试不爽,我们个月请八次,他都不知道。”
“原来他只记得我。”女生们无意的几句话刺痛了孟小嘉的心。
几个女生开始注意到孟小嘉,她们为她的盛世容颜惊叹:“姐姐你咋这么漂亮?”
“太漂亮了,漂亮到我一个女生都喜欢你。”
“你是聂大侠的女朋友?”
女生们七嘴八舌在赞叹她。
“不是,我要结婚了,来告诉他。”
这时候聂远也发现孟小嘉来了,他向她点了下头,继续上课。
聂远上体育课特别认真,每一个站姿都要求到位,每一个动作都认真示范。
阳光下他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常年的风吹日晒,他脸色黝黑,但是目光坚毅、满脸阳光。
“他不会成魔。”她觉得他有理想,有爱心,双目炯炯。
成魔的应该目光涣散,精神游离。
解散学生后聂远跑过来:“要当新娘子了,还这么有时间?”
“要先获得你的祝福,才算圆满。”
“电话里不是祝福了吗?到婚礼当天给你送惊喜?”
孟小嘉心里一怔,惊喜?
“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这个我要去准备准备。”聂远看上去很随意,孟小嘉却很紧张。
看着孟小嘉半天没有讲话,聂远说:“中午要不就在咱们食堂吃点?”
“好,好啊。”孟小嘉有点心神不定。
他们一起走向学校食堂。
这地方很熟悉,几年了还没有变,聂远也是几年了,仍然每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晚上就去接孩子回去吃,似乎都和孟小嘉上高中的时候一个样。
他们到教师窗口打了饭菜,在角落的一台桌子坐下来吃饭。
这种感觉很微妙,孟小嘉尝试着吃点,索然无味。
她不知道要跟他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中午一定要找他。
人心隔着纱,没有一个人会主动去捅破。
“嫂子好吗?”孟小嘉问。
“好。”他回答得这么敷衍。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
“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然后她找不到继续问下去的话题,直到聂远吃完,他们终是无话。
吃完饭孟小嘉说:“一起走走好吗?”
“好。”
聂远有点莫名其妙,始终很少说话。
“你刚才说,要送我惊喜,是什么样的惊喜?”
“这个我要慢慢想想,要有创意点。”
孟小嘉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她现在不知道这么正常的聂远是否真的会在她成婚的一刻破封印成魔,她有点相信陆永剑,但是站在聂远身边,她也有满满的安全感。
她觉得聂远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她爱的人。
“我希望我结婚得到你的祝福。”
“你到底怎么了,祝福你不是应该的吗?”
孟小嘉转向聂远,满脸严肃说:“陆永剑呢,你也祝福他妈?”
“我祝福你们,永远幸福。”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伤害他对不对?”孟小嘉没办法把陆永剑的话告诉聂远,她只能试探性地,或者故意向聂远索要一个承诺。
聂远云里雾里的:“我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对你怎么了吗?”
“铜牛入海,是怎么回事?”孟小嘉试探着一步步深入。
“谁告诉你的铜牛入海?”聂远惊讶道。
铜牛入海别人都不知道。那次大比武中把对手打成植物人,他就再也没有使出过,只在缅国的时候曾跟一个军官说那招个自创招式叫做铜牛入海,连他同一个连队的战友他都没讲过。
“你把它封印在哪里?”
孟小嘉注意到了聂远右手上的一个别致的小手链,就是几年前她送给他的。
她指着手链问:“是封印在这里吗?”
“不是,封印在心里。”
聂远特别在意孟小嘉为什么会知道铜牛入海,于是又追问。
“你告诉我解封的条件是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聂远觉得今天的孟小嘉太奇怪了,问的问题怪怪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会解锁封印。”聂远只能顺着她的问话回答,“但是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而且在任何时候,我都不需要使用铜牛入海。”
“那我结婚呢,你会怎么样?”问题都问到这份上了,孟小嘉只能继续追问下去。
“祝贺你!”
“你真的会祝我和陆永剑幸福,不会在婚礼现场捣乱,阻止我们结婚?”
“你到底怎么了,问的问题都怪怪的,你怎么会知道铜牛入海?”
两个人思考的不在一个频道。
孟小嘉只有在写书的时候会入戏很深,在面对聂远的时候,她其实很清醒。
看着聂远对于谁说出的铜牛入海特别在意,不知道是不是触及了他什么秘密,她不敢说是陆永剑说的,她担心如果说出,可能聂远真的会对陆永剑下手。
难道陆永剑真的触摸到了聂远的什么秘密。
案情越来越复杂,可用于她新书的元素也越来越多。
她要快点斩断乱麻,保护好陆永剑。
“如果我希望我结婚的时候,你不要出现,以后我们永不相见,你会不会答应?”孟小嘉问?
聂远没有说话,他目光炯炯望向孟小嘉,看了一会。
孟小嘉将目光转到别处,不敢和他对视。
“会。”
聂远说完自己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了。
手机振动,她拿起来,聂远的信息:“祝你们幸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自此在你生命里消失。”
“生命里消失?”孟小嘉木木地重复着这句话,她体会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感觉有一种无法名状的危险正在逼近。
她觉得是时候让她叔叔孟翔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