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洗澡
还有金朝对外信息的闭塞,我们秉持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信条来推己及人,才把自己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我们都认为只要不主动去涉足他人的区域,他人就不会觊觎我们,那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这个信条没错,错在他们忘了,他们是皇族要面对的他国的野心勃勃,还有对金朝所有百姓的负责。
只有自身有强大的实力,才会让他人对自己有所顾忌,不管是主动攻击还是防守都是强国的选择,而不是弱者的退让。
他们错了,大错特错,李严宗干涩的嗓子艰难地发出嘶吼的声音来发泄心中的阴郁。
他不知道现在金朝如何,不知道他的子民如何,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否安全,他不知道现在迟来的顿悟来得及挽救自己的国家吗?
李严宗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呀?”又是那欠扁的声音。
李严宗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呵,终于来了。
现在这人不知道是俞乐还是俞河,或者他们两个都在,他离李严宗非常远,应该是被他身上的味道臭到了,李严宗自然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因为中毒他的手脚都僵化了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他虽然什么都没吃,但是正常的生理排泄他还是有的。
这会他身上可都是屎尿的味道,如果不是他还有国还有家,在第一天他就自尽了,免得还活着被人羞辱。
“带下去洗洗,臭死了。”
“是,主人。”又是那两个。
李严宗心里都快放弃挣扎了,但是嘴却比脑子快,他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我要,好。。好。地。。洗。如果。。我。。死。。了。。你。。就见不到。。俞欢。。”短短几个字李严宗说了很久。
不知道是俞乐还是俞河的人撅着嘴巴,为难地思考了好久,最后还是俞河战胜了,用成年男人故意装孩子的声音说:“带去后院洗吧。”
“饿。。了。。很饿。”李严宗加码。
那声音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给他吃给他吃。”
“解毒,洗不了。”李严宗嗓子越来越疼。
“。。。你别太过分了。”娘娘的声音,好吧,现在是俞乐。
李严宗咳嗽了声,不要脸地说:“身上。。。屎尿。。谁洗?”
“。。。。”俞乐光想想都受不了得要干呕,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不耐烦地说:“给他解药,看着他。”说完不等侍卫回答就转身跑了。
“给他解药跑了怎么办?”
“不给你给他洗屎啊?”
“有下人啊,随便找个人都行。”
“那人不也臭了吗?”
“杀了不就好了。”
“。。。。还是给解药吧。”
李严宗坐着就听俞河和俞乐在神经质地自问自答,他很好奇这个人原来是什么样的怎么会变得如此癫狂?
让他变成这样的俞欢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李严宗很快那两个侍卫架出去,因为多日未见光,他全程低头闭着眼睛,直到感受到自己被丢进了温暖的水中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还是在露天的地方,应该就是俞乐说的后院了,因为是沙漠四周都是沙土没什么可看了。
两个侍卫往他嘴里丢了颗药丸后,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被丢进浴桶的李严宗。
李严宗知道那就是解药,他泡在温热的水中感觉浑身上下的经脉都通了般舒畅。慢慢地他感受到了手脚上有了麻痹的感觉,这是他僵化的四肢在恢复。
李严宗原打算让侍卫帮他脱的,但是那两个跟木头似的,他就果断放弃了与其交流,用着还不太灵活的手指颤巍巍地结着身上的扣子。
好一会他才把自己扒个精光,两个侍卫也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即使李严宗一会给自己搓泥一会抠屁股都面不改色。
不一会李严宗就后悔了,还不如去河里洗,这在浴桶洗出来的污秽都在水里,又排不掉没有新水给他冲洗,怎么都洗不掉那个味。
李严宗试探地问:“这附近有河吗?”
“。。。”没回话。
“重新打水来。”
“。。。”没回话。
李严宗再接再厉:“我洗不干净没事,一会被臭的是你们主子,你们主子疯起来有多可怕知道吧。”李严宗忍着味道装作洗得很开心的样子说,“这样也不错,保不齐把我们都杀了,你们也知道他很疯。”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终于妥协了,两人默不作声地给李严宗又抬来一桶新的浴桶,就这样一大桶一大桶地换,李严宗终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香喷喷得。
问题来了,没衣服穿呀。
没事,故技重施。
这下他是真的舒坦地靠在浴桶上放松,舒服地都快睡觉了,懒洋洋地说:“没衣服没事,我可以赤裸着去,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就是不知道俞乐见了会不会杀了你们?”
李严宗好像很关心般说:“你们主人这么特别,伺候一人跟伺候两个一样,很辛苦吧?俞乐那么注重衣着,我这衣冠不整的如果脏了他的眼的话。。。”
后面的话里李严宗没有再说,侍卫自己都心领神会。
这片空地就是一块相对自由的监牢,把所有无恶不赦的坏人都拢在一起,原来的目的是让他们在这自生自灭,最后能自相残杀,谁知道他们居然在这里安家了,甚至还因为俞乐俞河的介入统治的特别好。
而俞乐俞河统治比较好的办法就一个字“杀”。
不服,杀。
不顺眼,杀。
长的丑,杀。
衣冠不整,杀。
随地吐痰,杀。
大声喧哗,杀。
。。。
反正只要是让他们不爽的随时可以杀。
虽然残忍但是效果很好,不到七天,空地中所有人都对他们心悦诚服。
如果他们真的让李严宗露着鸟去见俞乐,死的不会是李严宗,一定是他们。
李严宗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俞乐的大殿中。
他身穿粗布麻衣,一头黝黑的长发用布带绑在头上,大概手艺不佳,绑地松松垮垮的,还好不至于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