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略加思索
如今，洪熙朱高炽不仅要注重膳食调理，更要适度修炼功法，以期逐渐恢复元气。
萧然等人步入宏伟的神殿之中。
“小子！”朱棣低喝一声。
朱瞻基猛地抬头，随即脸上绽开喜悦，“爷爷！”
朱瞻基搁下奏章，起身走向众人身旁，“太奶奶！国师！”
马皇后含笑点头示意。
朱瞻基的目光落在建文朱高炽身上，“国师，您又给我带回一位父亲来了！”
“臭小子，说话注意点！”朱棣责备道。
“孩儿！”建文朱高炽叫了一声，略显尴尬。
在建文年间，朱瞻基尚在襁褓之中，而洪熙年间，他已经是个青年了。
“父亲，您好，初次相见！”朱瞻基抱了抱建文朱高炽。
此刻，遛着白毛灵犬的洪熙朱高炽也返回了。
如今，洪熙朱高炽每日必做的便是遛狗，以此锻炼身体。
看见朱棣等人，洪熙朱高炽面露笑容。
“父亲！祖母！国师！”
朱棣满意地看着洪熙朱高炽，“看起来又好转许多，比之前好多了。”
“瘦了，气色也好转了！”马皇后也察觉到变化，效果显著。
朱瞻基拉着建文朱高炽，“父亲，我再给您介绍一下，我另一位父亲。”
洪熙朱高炽明显比建文朱高炽年长许多。
“这个年纪……”洪熙朱高炽略加思索，“应该是建文一朝的吧？”
“是的！”建文朱高炽凝视着几十年后的自己。
朱标曾多次赞赏洪熙朱高炽的政治理智，现在终于得以亲见。
“建文一朝！”朱瞻基望向朱棣，“爷爷，太爷爷，你们参与过靖难之役吗？”
朱棣点点头，“没错！”
“先去清宁宫，你这孩子，稍后再问。”洪熙朱高炽打断朱瞻基的话。
朱瞻基挽着马皇后的手臂，“太奶奶，母亲这两天一直念叨您呢。”
众人很快抵达清宁宫，见到了张氏。
张氏见到他们回来，也非常开心。
“父亲，祖母！”张氏拉住了马皇后的另一只手臂。
朱瞻基打趣道：“母亲，我给您介绍我另一位父亲！”
朱瞻基笑着拉着建文朱高炽走近张氏。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洪熙朱高炽伸手轻轻拍了拍朱瞻基的脑袋。
张氏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建文朱高炽，自然并不陌生，她先看了看洪熙朱高炽，又看了看建文朱高炽。
张氏笑道：“是建文一朝的吧！”
张氏仅凭建文朱高炽的样貌，心中已有答案。
“是的！”建文朱高炽点点头。
“父亲，你现在就要注意了，等会儿我把国师的养生之道也告诉你，否则将来你也会像我这位父亲一样体态臃肿，走路都会吃力。”
朱瞻基话音刚落，又挨了一下脑袋。
“你乱说八道！”洪熙朱高炽斥责道。
众人在桌旁坐下。
“国师，是不是要让两位父亲一同学习交流一段时间？”朱瞻基与萧然愈发熟络。
同为年轻人，喜欢嬉闹亲近。
“先治腿！”萧然瞥了眼建文朱高炽的腿。
“这是去做体检了。”张氏也明白了。
马皇后也需要去看看。
“国师，我也想去看看，带上我吧！”朱瞻基早就想去现代一探究竟。
之前洪熙朱高炽偶尔提及现代的事物，汽车、电灯、电脑……听得朱瞻基心生向往。
“本来就是打算带你们两个一起去看看，你是不是还不清楚，正常情况下你的寿命只有十年？”萧然说道。
张氏、朱瞻基等人都震惊了。
这几个人里，除了宣德朱瞻基，都不知道他寿命短暂。
“我只有十年？”朱瞻基难以置信。
朱高炽因肥胖而病，但朱瞻基并非如此啊！
“是的，宣德一朝你也看到了，他的身体明显差很多，不治疗，他只剩下五年了。”
张氏和洪熙朱高炽立刻紧张起来。
“国师，请您……”洪熙朱高炽急切地说。
萧然摆摆手，打断他，“老爷子早说了，不用担心，这次大家都去看看吧！”
这次人多，去的人也差不多够了。
“太好了！”朱瞻基兴奋不已。
此行，马皇后、朱棣，两个朱高炽，两个朱瞻基。
“小子，去把老三叫来！”朱棣对朱瞻基说。
“好的，爷爷，我去把他找来！”朱瞻基起身离去。
不久，朱高燧带着朱高燧回来。
“祖母，国师，父亲，大哥！”朱高燧一一问候。
朱棣拉着朱高燧坐下，“去告诉二嫂她们，准备前往正统一朝。”
“好！”
“去吧！”
“父亲，我也想去陪陪二哥一段时间。”朱高燧觉得在洪熙年间无事可做。
“也好，一会儿一起去吧！”
“好嘞！”朱高燧离开了清宁宫，准备去通知汉王妃，告知汉王此事。
汉王府
望着朱高燧，汉王妃满面炽热，“王兄！”
“二嫂，快准备，国师要引领我们去寻访二哥。”朱高燧吩咐道。
“好，立刻就好！”汉王妃转过身去，忙碌起来。
无需携带物品，只需人到即可。
在正统王朝，朱高煦身为帝王，必然不会缺少这些世俗之物。
不久，朱高燧携家眷前往清宁宫。
“父皇，国师和二嫂她们来了。”朱高燧禀告。
萧然扶起朱棣，“老祖宗，咱们走吧！”
萧然深知，朱棣必定要亲自去看望朱高煦，否则无法安心。
“祖父，我也想去瞧瞧二叔！”朱瞻基也起身。
以往的恩怨已淡，如今无利益冲突。
“去吧！”
萧然引领众人离开了洪熙朝的疆域。
正统王朝
文渊阁
“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啊！”身着龙袍的朱高煦感慨万分。
“陛下，国库空虚，那边根本发动不了战争。”于谦立于朱高煦面前。
“陛下，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尚在组建，国库赤字严重，现在确实不宜开战。”另一旁的王文也发言。
“无需动用三大营，直接调遣抗倭军出击！”朱高煦提议：“若现在不制衡安南，日后将有更多地方出现类似状况。”
“抗倭军离去，东南沿海岂非拱手相让？”于谦指着地图，“西南之地可稍作拖延，但东南沿海无抗倭军，倭寇将横行无忌，百姓遭殃更甚。”
“前不久刚平息几次叛乱，国库所剩无几的资金，也已尽数耗尽，陛下打算如何迎战？”于谦直视朱高煦。
朱高煦望向另一边的户部尚书，“国库现有多少资金？”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户部尚书无奈地回应。
朱高煦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琐事如此繁多。
除了领兵平叛令他自豪一番，其余时刻烦恼重重。
御驾亲征的感觉的确畅快。
可惜对抗的是毫无战力的农民叛乱。
朱高煦被于谦等人的言论说得哑口无言。
“这皇帝做得！”朱高煦不禁自嘲。
“现在还觉得有趣吗？”朱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朱高煦一怔，“父皇！您来了！”
于谦、王文、李贤三人急忙转身行礼，“太宗陛下！”
朱棣点头，“现在情况如何？”
朱高煦看到朱棣身边的萧然，以及朱瞻基和朱高燧。
“太艰难了！三大营没了，重建又无钱，百姓叛乱频发！”
朱高煦感到棘手，不知所措。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江山一片狼藉。
朱祁钰与于谦耗费数年才恢复元气。
“现在知道你大哥当年多不容易了吧！”朱棣轻拍朱高煦的肩膀。
朱高煦点头，“是的！”
“做一个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皇帝并不难，但若你敢如此，不用你祖父出手，老夫先教训你！”
朱棣并非说笑。
“土木堡之后就是烂摊子！一无所有！”
朱高煦心服口服。
“你这还是洪熙和宣德年间有援军相助抵抗京城保卫战，你可知正常情况下，是如何坚持的？”
朱高煦摇头，“不知！”
“如果你不行，去找祁钰，让他来做，要么你就做个闲散亲王，要么做得更好，成为太上皇！”
“我再试试吧！”朱高煦应道。
“出去看看，是谁来了！”朱棣指向外面。
朱高煦问：“谁？”
“二哥，去看看！”朱高燧与朱高煦并肩而出。
朱高煦望见门外的妻子儿女，喜悦不已。
直接抱住汉王妃。
“王兄，这么多人看着呢！”汉王妃略感羞涩。
“称呼陛下！”朱高煦抖动身上的龙袍。
“是，陛下！”汉王妃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儿子跑来，“父皇！”
朱棣见此情景，微笑着望向于谦等人，“请坐！”
朱棣、萧然、朱瞻基陪正统王朝的内阁三人落座。
“我家老二不适合此位，辛苦三位了！”朱棣深知朱高煦的能力现状。
未来如何难说，现在确实不太如意。
“太宗陛下如此说，我三人承受不起！”李贤连忙说道。
“陛下在治理国家方面的才能，确实不如他在军事上的才能。”于谦毫不避讳。
“确实！”
“陛下也在努力，变化很大。”王文说道。
“五军都督府目前如何？”朱棣忧虑于此，这是对抗文官集团的关键。
“人员补充了不少，大致满编，但补充了人并无用处，他们缺乏军功。”
于谦也明白朱高煦为何渴望战争。
唯有战争，才能获得军功，提升五军都督府的地位。
战争是唯一的途径。
如今头疼的是无法开战。
朱高煦从山东调动抗倭军攻打安南更是不切实际。
光是路费就是天文数字。
“急不来，慢慢来吧！”
于谦等人在朱棣面前感到安心无比。
“太宗陛下，国师您拥有通天之能，对于改善民生可有什么绝妙之策？”王文朝朱棣和萧然望去。
“有种神奇的灵谷种子，将来定会为你们备下。”萧然回答道。
“灵谷？国师能否告知具体增产多少？”李贤迫不及待地追问。
“每亩能产五千至六千斤，毫无问题。”萧然说道。
于谦三人瞪大了眼睛。
“国师……是五千至六千？属下没听错吧？”于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比起当今大明的亩产，这简直是提升了十倍之多。
“的确如此，我刚才还说得保守了。在大明现今无法达到，但六百年后，最高亩产可达九千至一万斤。”萧然的话语令于谦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若能有这样的农作物产量，百姓反叛之事恐怕将不复存在。”王文说道。
许多百姓起义反抗，皆因生活艰难，食不果腹。
若能人人饱腹，无人会去做那些事。
“这样的产量……”李贤说道：“国库也将富足！陛下想征战，也不再是难题了。”
战争比拼的是国力，是后勤保障。
国库充裕，自无所畏惧。
前提是国内政策正常，过度重文轻武肯定行不通。
“之后我会为你们准备一些实用之物。”
“国师，能否先透露一二？”李贤好奇，还有何等神通。
“比如……在京都，可以随时联络其他遥远之地。”萧然说道。
“这是一种通信手段？”于谦问道。
“正是，这叫做传讯器。在京都设置一处，在边疆设一处，那边如有状况，可直接与京都联络，这样京都就能迅速响应和部署了。”萧然解释道。
“竟有如此奇妙之物？”于谦三人皆惊叹不已。
这个时代最快的通信方式便是八百里加急，再无更快之法。广阔疆域下，八百里加急仍然显得缓慢。
其他通信设备在此时代无法使用，唯有这传讯器独树一帜。
至于电力，最便捷的来源便是太阳能发电板。传讯器所需电力不多，足矣。
“有了这等神器，以后京都对各地的管理将截然不同。”王文等人明白了其中意义。
与于谦等人交谈片刻后，萧然与朱棣等人准备返回。
朱高燧选择留下，陪伴朱高煦。
萧然带朱棣和朱瞻基回到了洪熙年间。
“父皇，国师回来了！”洪熙的朱高炽起身迎接。
“回来了！”朱棣在洪熙朱高炽身旁坐下。
“那边情形如何？”洪熙朱高炽询问。
“土木堡一战，大明的根基消耗殆尽，各地叛乱频繁，正统年间已成烂摊子。”朱棣说道。
“二弟他怎么说？”洪熙朱高炽十分关切。
“他……”朱棣笑着摇头，“他的本事，大哥你还不清楚吗？”
洪熙朱高炽也忍不住笑了。
朱高煦打仗没问题，治理国家却是一团糟。
“现在有于谦和王文他们，二弟那边也不成问题。”朱棣并不担忧，“若他不能成长起来，那他的皇位也坐不久了。”
“到时候，不用父皇和爷爷出手，他自己就会退位让贤。”洪熙朱高炽笑道。
如今做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还得顾忌朱元璋和朱棣是否会突然出现。
所以凡事都得小心谨慎，昏庸之事断然不敢为之。
不出所料，未来几位皇帝都会直接被废掉。
万历、嘉靖这两位荒唐之君，注定逃不过。
朱元璋怎容后代有如此昏君。
朱高煦若不能成长，皇位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能应对自如的成长自然是好事，否则只会受折磨。
另一边，张氏与马皇后相谈甚欢。
她们的话题各异。
聊得差不多了，洪熙朱高炽起身，“国师，父皇，我们早些过去看看吧！我想去看看宣德年间的朱瞻基和张氏。”
洪熙朱高炽想看看宣德年间朱瞻基和张氏，虽然二人是皇帝和皇太后，但感觉像是孤儿寡母。
“我也一起去吧！”张氏说道：“两个瞻基都要看病，我也留下陪陪她。”
张氏打算留下来陪伴宣德年的张氏。
“也好！”朱棣觉得可行，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氏挽着马皇后的手臂，几人起身。
先前朱高炽与朱瞻基已向其他人交代过。
如今洪熙年间有于谦和三杨在，问题不大。
原本也算太平，没什么大事。
洪熙朱高炽接手时是永乐年的烂摊子，他很快处理妥当，步入正轨。
萧然带着众人消失不见。
……
宣德年间
坤宁宫
“母后，这样是否舒服些？”胡氏站在张氏身后为她按摩肩膀。
“好多了，你的手法真是不错！”张氏一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