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三住处
手机里一阵慌乱传来,柳若溪低声道,“不用了,姜妍姐……”
我则挂掉电话,按响了门铃。
“小柳,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听到动静了。”我敲门说道。
不一会儿,柳若溪开门看我。
我提着水果和营养品挤进去,“我可以坐坐吗?”
柳若溪扫了我一眼,我都进来了她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坐吧。”
公寓大概三十平,卧室与餐客一体之间有一道厚重的帘子阻隔,进门左边是浴室右边是玄关式厨房,标准的独居小公寓。
我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落座两位沙发。
柳若溪目不转睛盯着我,似在思考着什么,一脸揣测样,“姜妍姐,你这是?”
“我听桥山说你小产了,这些是补气血的,我特意买给你。”
“你不怪我?”柳若溪在我对面坐下,语气里有防备。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被男朋友抛弃太无助了才会找桥山帮忙的。”我笑了笑,“你和桥山是清白的,我知道。”
“是傅三少针对傅总的人,故意添油加醋陷害的你们。”我拉住柳若溪的手,发现柳若溪身体是僵硬的,“你快坐,哪里不舒服吗?”
柳若溪的目光却朝厚重的帘子看去,我也随着她看过去,“没阳光是吧,我去拉帘子。”
耳侧突然喵了一声,从帘子下钻出一只橘猫,突然朝我扑了过来。
我假装被猫吓到跌到沙发上,却眼尖地瞧见猫钻出来时被撩起的帘子一角,露出来的一个皮鞋尖,那是陆桥山的鞋子,我再熟悉不过。
“小乖,吓到人了。”柳若溪从我怀中抱起橘猫,“姜妍姐,谢谢你相信我和陆总。”
“小柳,我今天来第一个是看望你的身体,第二个就是为了傅氏调查的事,他们找你问话了吗?”
“明天。”柳若溪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实话实说,一定会帮助桥山渡过难关的。”我温和说。
“你对他真好啊。”柳若溪双眼没了往常清澈透亮,反倒添了不少忧郁。
我笑了笑,“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对他好是应该的。等你以后结婚就会明白了。“
“他对我也很好啊,昨天我不理解他,离家出走回了娘家。他立刻跑来我父母家请求我的谅解,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你们了。”我握住柳若溪冰凉的手,“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做妈妈的,不过下次识人要明,别再被骗了。”
我说完这番话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
“姜妍姐!”
柳若溪突然唤住我。
“嗯?”
我缓缓转身,看着柳若溪。
“微信……”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乐声,打断了柳若溪的后话。
“我不送你了。”
柳若溪顿了顿改口道。
我笑着走出公寓,身后传来关门声。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陆桥山打电话,电话嘟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我的工作可能保不住了,趁着我们都有空多陪陪嘻嘻吧?”
“一起接嘻嘻放学,去游乐场玩吧?”
陆桥山被停职调查中,我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
我赶到幼儿园,陆桥山随后也到了,他显得有些狼狈,西装肩头皱着,我伸手轻拍,在上面找到了一根猫毛,不动声色地替他拍掉了。
我和陆桥山带着嘻嘻去了游乐园,嘻嘻开心不已,三人还一起合照,坐摩天轮。
我在微信朋友圈内发了不少照片,到了深夜,陆桥山的手机一直在响。
“桥山,要买单了,你去哪?”我温柔笑着。
陆桥山从怀中掏出钱包递给我,“老婆,老吕他们跟我说调查进展呢,我出去接个电话,你来买吧。”
我接过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正是他另外一部手机里面银行app的登陆账户卡,“密码呢?”
“18年的元旦,我们相遇的日子。”陆桥山看似深情说道,拿着手机走出餐厅。
18年的元旦?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拿了银行卡买了单,签了字。
不过,好在拿到了银行卡密码,只要登录进去就可以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了。
买单后,陆桥山却来电说老吕他们找他,他先过去,让我们自己打车回家。
我的车子刚停在了幼儿园门口。
正好,我可以查一下他钱包内的每一张卡余额。
我领着嘻嘻去了就近的银行atm机,让嘻嘻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会等我,进了自动取款机,将那张买单的银行卡插进去,输入密码,里面的余额是三百万。
陆桥山有这么多钱!
我查看了明细,奇怪的是这张银行卡每三个月都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转入,看起来不像是工资。
我记下转账人的账户,拍下余额界面退出银行卡。
其他几张银行卡,用这个密码却提醒密码错误,倒是用嘻嘻的都解锁了,里面没有大数目金额。
还有一张工资卡里面还有一百多万,有几笔资金转出非常可疑,我也拍下了转出账户与金额。
我心情舒畅许多,退出自助存取款机,那张铁制长凳上竟然没有嘻嘻。
我慌乱地跑出自动取款屋,嘻嘻就站在取款机外面,看着前方,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
“嘻嘻,你怎么出来了?”
“有一个漂亮阿姨叫我出来的,这是她送给我的棒棒糖。”
我伸手接过,发现它是一个奢侈品牌子的零食,并不便宜,“不可以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更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还有跟妈妈约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我将棒棒糖扔进了垃圾桶,嘻嘻大吵大闹起来,“不要,我要吃棒棒糖。阿姨不是坏人,妈妈扔我棒棒糖才是坏人。”
“嘻嘻?”
我抱起嘻嘻,嘻嘻挣扎起来。
嘻嘻力气很大,我抱不住,失控朝前摔去。
耳旁鸣笛声,一辆大卡车从我们眼前冲过来,刺眼的灯光照入我眼中,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周围都是白色,我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一抬手碰到了旁边的铁盆,冰凉的手术刀从我手背擦过。
“妈妈———”
嘻嘻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惊醒过来。
耳边传来极速的脚步声,腰部缠上来一股强劲的力道,我紧紧抱着嘻嘻,整个人顺着这股力道摔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我蓦然抬头,对上的是傅琰知冷淡的眼。
嘻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回神搂住嘻嘻,安抚嘻嘻,“不…不怕…妈妈…妈妈在这…”
可我声音是抖的,人也是抖的……
缠在我腰间的手倏然收紧了几分,似在抚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