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难不成对我
“老婆,中午我下厨,岳母很久没吃过我烧的菜了。”陆桥山拿起围兜,我收起手机为他戴上,“嘻嘻这几天忌口海鲜,你蒸个蛋羹。”
陆桥山屁颠屁去了。
我走到阳台,点开一张张柳若溪发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是需要打马赛克的程度。
我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又一声提示音传来。
柳若溪发了一个语音过来:
他说你在床上跟死鱼一样,最喜欢和我do了。
他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不肯和他离婚。
我的孩子是他的。
我现在孩子没了,他也要和我分手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霸占。
窒息感传来,我捂住胸口无力地喘息起来,眼前天旋地转,低下头便是万丈深渊。
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嘻嘻和父母要照顾。
我抬起头,看着头顶的风和日丽,阳光让我感到一丝暖意。
我没有回复柳若溪的信息,而是收起手机,走入了厨房。
柳若溪得不到我的回应,像失控了一般一直往我手机里发信息。
“老公,我帮你吧。”
“老婆,那你洗一下青菜,我再白灼一道。”陆桥山说着,目光看向我放在洗手台面的手机,一直不停跳出来的微信对话框,也能尽收眼底。
我撸起袖子,见他盯着说道,“肯定是梅姐她们,我们煮好菜再回复不迟。”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而下,冰凉浸润过我的手,绿叶子一片片沐浴水中。
陆桥山突然抬手拿抹布,我的手机毫无预兆坠入水池之中。
“啊!老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捞起手机,一脸不悦。
陆桥山立刻放下东西,从我手中拿走手机,“老婆,你这个手机防水的,我擦干吹一下吹风机立刻就好,你快去拿吹风机。”
我立刻进了主卧拿吹风机,我没有给他留太多时间,以免他发现我已经看了前面的信息,仅仅半分钟,只够解锁删除柳若溪的聊天框。
我走出来,陆桥山将手机递给我。
“大惊小怪,擦干净就能用啦。老公可是给你买了全世界最防水的手机啊。”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出去买瓶酱油。”
不等我道谢,他脱掉围兜,心急火燎地朝外走。
他得阻止柳若溪再次给我发送微信信息。
不知道陆桥山许诺了柳若溪什么,柳若溪再没有给我发信息。
饭后,我们一家三口去了海底世界,又去看了音乐喷泉。
嘻嘻坐在陆桥山的脖子上,开心地不得了。
我却偷偷红了眼眶。
父母离婚,孩子是最可怜的。
陆桥山不是一个好丈夫,可他却是一个好父亲。
周一,我请假两小时,去了一趟银行给嘻嘻买了教育基金保险,而后去了傅氏。
“陆太太,你最近一段时间有和陆桥山的秘书柳若溪接触过吗?”
“你觉得他们之间存在不正当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询问我的人里就有傅琰知。
“我不认为他们有不正当关系,我老公很爱我,很爱我们家。”
“可是,这些照片不是这么说的。”询问我的高层突然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我面前。
我心提到嗓子眼,脑海闪过昨晚柳若溪发给我的照片。
“陆太太,您看看吧。”高层又开口。
我才意识到自己愣住了。
我拆开白色信封,将一张张照片摆在眼前,是周六晚傅立业堵在门口拍下陆桥山和柳若溪狼狈的一幕。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抬头目光却毫无预兆撞入一汪深渊似的黑眸之中。
我撇开目光,看向高管,“桥山有晨跑的习惯,当时就是出去跑步,忽然接到柳若溪的电话,喊他救命,他才赶过去。”
照片中,陆桥山就是穿着一套训练服。
“柳若溪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我们知道她被男朋友抛弃了,很可怜,我们还打算和她的孩子结干亲,她出事找我老公帮忙很正常。”我大大方方说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据我所知,她是公司人事部招的,给桥山做秘书也是人事部安排的,里面并没有涉及桥山滥用职权的问题。”
高管们面面相觑了一眼,其中一人道,“你的说法我们会考虑的,麻烦你跑了一趟,陆太太。”
“没关系,应该的。”
我拎起皮包打算起身,目光落在照片上,“如果查明真相,希望你们销毁照片。”
高管自然是点头说好。
我抬头挺胸走出办公室,可路过之人偷瞧我,窃窃私语不断,仍令我十分难受。
我进了女浴洗了一把脸,出来时,耳边却轻飘飘来几个字。
“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女人,证据都摆她脑门上了还不相信呢。”
“陆总艳福不浅,是我辈楷模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而且两个都是人间尤物。”
八卦的男人走出男卫,目光迎面撞上我,我回以一笑,男人自觉没趣也没脸面,立刻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所动摇,我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分明是将他的丑陋公布于世的好机会,让他遗臭万年,毁掉他。
手腕突然袭上来一抹冰凉,身体顺着这股力道斜歪而去,我蓦然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我立刻扬手甩过去,可手却被来人捉住,人亦被他堵在洗手台面。
“你有这么蠢吗?“”
“无药可救了?”
傅琰知气场强大,整个人如阴霾一般将我包裹,他这种行径让我没来由恐慌。
“放开我,傅琰知!”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敢肆无忌惮动手动脚。
“不喊傅总了?”
傅琰知暴怒的眼底忽然流淌过一抹微光,是至今我从未见过的,似有万般情绪在眸间流转。
我怔怔看着他。
“你的裙子湿了。”
傅琰知突然松开手,我愕然伸手摸西装短裙,臀部位置确实湿了,便窘迫地退到一边。
傅琰知慢条斯理地站在那里洗手,转身离去,好像刚才他如猛兽一般将我压制在洗手台上面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我手腕上仍有他掌心的余温,是冰凉的。
我以皮包挡住裙子,逃命似地离开傅氏,去了就近商场买了一条长裤换上,更换时,脑海忽然闪过刚才被压制的画面。
这水迹很有可能是傅琰知将我压在洗水台面弄的。
我心中气恼更是满腹疑虑。
他难不成对我……
手机这时响了,是炫色的设计总监。
接起电话,耳边便是冰冷的声音,“你第二次旷工,傅总让你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