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干爹
“我说不用了。”
我用力挣扎。
傅琰知松开我的胳膊,却冷声道,“我不想让人有机会说我们傅氏半点坏话。”
“我不会的。”
我转身要走,保镖沈斌将我拦下,不远处的人流交头接耳。
再不走只会惹来更多闲言闲语,我只好跟着傅琰知离开。
“姜小姐,昨天的糖炒山楂好吃吗?”沈斌突然开口问。
“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沈斌突然抬眸看了前面的傅琰知一眼,微启唇。
“到了!”
低磁冷沉的声线便传了过来。
沈斌朝我吐了吐舌头,着实可爱了一下,也挺怪异的,像巨人浩克跟我撒娇。
傅琰知站在医务室门口,目不斜视。
我总感觉被一把24k枪瞄准的错觉,顺着他的视线走入医务室。
医生见傅琰知的气派,不敢怠慢为我检查了伤口,“抹两天去瘀血的药酒,过两天就好了。”
“脚踝看一下。”
医生顺着傅琰知的意思想来撩我的裤脚,我缩回脚看着他们,“没受伤,他只拽了我的手。”
“看一下。”傅琰知还是这句话。
医生为难地看着我,“你进来我也发现了一瘸一拐的,是近期摔过吗?”
我蓦然看向傅琰知,前两天追车摔过,不当回事,这两天变天有点痛。
我默然点头,他是看到我一瘸一拐,还是记得我摔倒的事了。
医生抬起我的腿,检查了脚踝。
“医生,快来给她看一下,她怀孕摔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眼看去,却只看到隔间的一层帘子。
“医生!医生!”
傅琰知朝医生睇了一个眼色,医生走出我们这个隔间,对外面隔间的人询问。
“发生了什么?”
“她怀孕了,从台阶上摔下来。”
“我检查一下,你先出去吧。”
“他不能出去。”这是一抹女声,“他是孩子的……”
我倏然从躺椅上起来,用力拉开帘子,看向陆桥山与柳若溪,质问道,“他是孩子的什么?”
“是……”柳若溪已然迫不及待,张口欲言,目光却扫到傅琰知,顿时住口。
“妍妍,你怎么在这?那嘻嘻呢谁在照顾。”陆桥山先发制人,目光也在傅琰知身上打量,“怎么和傅总在一块?”
“我们的家事稍后再说不迟,倒是柳小姐刚才说,我家桥山是孩子的什么?”我扬起声来,医务室外堵了几个人朝里面眺望。
陆桥山看向柳若溪,柳若溪眼珠子轻转避开我们的视线,低语,“是孩子干爹。”
“干爹?”
我心中冷笑,面上惊喜,“认谊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桥山显然没有料到我是这个反应,被我握住手也是愣了几瞬才回握住我的手,“本来想晚一点征求你的意见的,想不到小柳情急之下就说出来了。”
“我当然同意了。”
我欣喜看向躺在病床上脸色更加惨白的柳若溪,余光中不可避免地扫到傅琰知,他眉头深锁,显然是厌烦看我家里的闹剧。
“你们都出去吧,我给病人看一下。”医生仁者之心打断道。
我便由陆桥山搀扶着走出医务室,傅琰知就在我们身后。
“老婆,你和傅总?”陆桥山目光在我与傅琰知身上转。
“刚才我不小心把水倒在傅三少身上,三少为难我,是傅总替我解围的,送我来检查手腕的。”我将事情复述了一遍,“真的感谢傅总。”
“傅总,多谢您的照顾。”陆桥山也是颔首感激。
傅琰知五官棱角分明,此刻掩在暗处,更显得冷酷,强大的气场透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真是喜怒无常啊!
“份内事。”
傅琰知淡声说完,带着保镖沈斌离开。
这时,医务室的房门打开了。
柳若溪没有大碍,我和陆桥山一起送她回酒店房间。
“小柳,你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印象里是你第二次因为高跟鞋断根摔倒吧?”
柳若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头。
我和陆桥山回到自己房间,嘻嘻已经熟睡。
“老公,你虽然是小柳的上司,帮她应该的,她也讨人喜欢,但也不能直接认她孩子做干爹呀,这样传出去,人家会认为你公私不分,特别刚才傅总也在。”
“老婆,你说的对,这件事我确实欠考虑。”陆桥山柔声说道。
“多亏我给你打圆场,把孩子也认下了,不然人家说不定会怎么腹诽你和柳若溪呢。”我笑了笑。
陆桥山也回我一个笑容。
“对了,梅姐刚才说教育基金的事定了,分期付款比较麻烦,还是一次性付掉划算些。”我泡了一杯花旗参递给陆桥山。
“多少?”
“原本是五万付十年,五十万,现在一次性付只要45万。”
陆桥山听到数字,蹙眉,“一次性拿出去,怕有风险。”
“怎么会有风险呢?梅姐他们还买了一百万呢。是四大行的理财产品,很有保障的。”我说道,这笔钱我必须给嘻嘻争取到保障她。
“要么,我们现在去问问梅姐,她们的spa估计做完了。”
“梅姐刚才跟我说,小柳是和公司高管好上了,高管还是已婚的。”
我抬眸看去,眯眼笑着,“我正好问问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渣男。”
陆桥山眉头深蹙,语气波澜不惊,“小柳的孩子是他男朋友的,只是他男朋友不想负责任。”
“刚才闹着要自/杀,我才认下孩子做干爹,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公司的人以讹传讹,太会八卦了。”
“那老公你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搀起陆桥山,“我们赶紧去问问梅姐教育基金的事,顺便帮小柳澄清一下。”
“不用去了,我相信你,老婆。”陆桥山脚步如被钉住,一步都不肯抬起。
“我现在就给你转账,你到时候把资料银行流水账单拿给我,我放入保险柜留存。为了我们嘻嘻,我再辛苦也是应该的。”陆桥山相当自豪地说着。
“太好了,老公。”我踮脚抱住他,头枕在他肩头。
“老婆,傅氏人际非常复杂,我虽然做到了项目负责人,但上面还有很多高层,就像今天你遇上的傅三少,与傅总就不对付,难免因为这个牵连到我们,公司里的事,你少知道少接触,最好也别来了,明白吗?“
“我这是为了保护你。”陆桥山捉住我双肩,将我推开一些。
“嗯,我知道老公最爱我了。”
我低声恭维,入睡之前,陆桥山就将45万转入我的银行账户。
柳若溪这是以死相逼要陆桥山和我摊牌,把戏一套又一套,以死相逼不成,下一步又该是什么。
我佯作睡着,天蒙蒙亮时,另一张床传来窸窸窣窣声。
陆桥山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我也起来跟了上去。
果然进了柳若溪的房间。
在我要跟上去之时,另一个身影从楼道上出现,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不少人,各个拿出手机准备拍摄。
带头的人就是傅三少,傅立业。
其中一人走到电梯旁,拉下消防闸。
几乎是几十秒时间,源源不断有人从酒店房中出来,柳若溪房门也被拉开了。
陆桥山是抱着衣衫不整的柳若溪冲出房门的,两人的关系曝光在镜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