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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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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是心灵上的肿瘤,而萧森已然不可救药了。

    一夜之间,关于“超级汤加泉”的“黑料”如雨后春笋般曝了出来。

    这些“有图有真相”的爆料包括浴池含菌量超标,饮料严重过期,饭菜吃出“老鼠头”,提供色情按摩,实施“仙人跳”敲诈等方方面面,每一条都足以令梓煜和他的浴场名誉扫地。

    第二天,“超级汤加泉”就被勒令停业,瞬间从打卡圣地沦为人人唾弃的污秽之所,品牌形象跌入谷底。

    在梓煜和白玉霓还未从一连串暴击中缓过来时,浴场运营总监、行政总厨、财务总监等多位高管纷纷跳槽,转投森海汇,让二人再遭重创。

    可厄运远没有结束。

    几日后,浴场的水果、海鲜、洗护沐用品及团购平台合作商先后提出终止合同。“超级汤加泉”彻底成了一个空壳子。

    另一边,森海汇承接了外溢过来的海量顾客,加之打折降价、猛将加持,顿时门庭若市,消费如潮,很快占据绵川洗浴的大半市场。

    日暮四合,理应是洗浴的高峰时段,梓煜独自坐在干涸的汤池边发呆。这回,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劫!举起手来!”

    身后的白玉霓蒙住他的眼睛,粗着嗓子吓道。

    梓煜一把揽过那双俏手,贴着她温热的脸颊,苦笑着说:“公主殿下,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白玉霓侧过头,打量起那对黑眸,顽皮地问:“财没有,色总有吧?”

    梓煜一本正经地答道:“色色还行。”

    白玉霓被逗得噗嗤一乐,灵巧地坐到他身旁,拿出打包回来的焦糖玛奇朵。

    “宝儿,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两个人一起面对的选择,都不会太难。”说着举起纸杯,“来,干了这杯,我们从头再来!”

    梓煜确幸地看着白玉霓温润的模样,暗自发誓:这一次,不是重头再来,我要绝地反击!

    翌日,绵川下辖石桥县的一间汽车修理厂外,梓煜熄火下车。

    “修车啊?什么毛病?”

    一个满头红毛,半臂纹身的年轻人上前搭话。

    梓煜没理会,继续往里走,墨镜映出红毛不满的神情,“喂!跟你说话呢!你他妈是来找茬的吗?”

    其他几人迅速围拢,红毛猛然抓住他的左肩,梓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迅速扣住其小臂,用力一拉,顺势勾住后脖颈,朝前一翻,将红毛整个身体翻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荡起阵阵灰尘。

    红毛疼得惨嚎不迭,另几人纷纷拿起扳手、铁锤逼了过来。

    唯独尽头的魁梧壮汉不动声色,仍低头嗦着米线,外卖盒下压着一本翻皱了的旧书,封皮上写着《虎落平阳》。

    “虎哥!”

    就在几人举起家伙的刹那,梓煜开口了。

    这一声,令所有人怔住。

    壮汉停止咀嚼,转过头来,先惊后笑。

    “梓老弟?!”

    他踢了脚从地上爬起来的红毛,对几个纹身青年“教育”道:“这是蹲过禁闭的。嘴巴都放干净点。叫煜哥!”

    禁闭,是监狱里的“十八层地狱”。

    这些小年轻不知眼前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犯了何等重罪,集体噤若寒蝉,齐声叫道:“煜哥!”

    梓煜淡淡一笑,坐到小马扎上。

    不多时,外面刮起了暴风雪,指甲盖大小的冰雹砸在卷帘门上噼啪作响,像是庆贺狱友重逢的鞭炮。

    异味刺鼻的修理厂内,一盏昏灯静静地吊在头上,四方桌上摆了碟油炸花生,一只扒鸡,还有些鱼罐头、大拌菜,地上七倒八歪的堆着啤酒瓶和被踩扁的烟蒂。

    “出来半年了。本以为这辈子就耗在里头了。呵,没想到,监狱长退休前照顾我一把,减了个刑。诶!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在里头还考了个汽修证呢!厉害吧?”

    年逾四十的虎哥生出不少白发,眼中多了一丝平和,但臂上的肌肉依然坚实。

    二人说说笑笑,干尽瓶中酒。虎哥没多客套,直奔主题:“说吧,啥事?只要哥能办到,一定办。”

    梓煜欣慰点头,“帮我找个人。”

    次日深夜,威尼斯娱乐城。

    身着呢子大衣的男人在两位“公主”的搀扶下踉跄着走下台阶,来到路边拦出租车。

    突然,一辆面包车急停在他面前,几名男子二话不说将其拽上车,利落地蒙上头套,压低脖子。

    半小时后,男人被押进一处四面透风的废弃建筑工地。摘下头套的刹那,差点被两束强光晃瞎。

    他双目紧闭,感到一股粗犷的气息逼近自己。下一秒,头发便被薅了起来。他疼地睁开眼,眸中映出一道长长的刀疤。

    男人腿瘫脚软,当场失禁。

    他听到壮汉声若洪钟地问道:“胡德义?萧森的秘书?”

    “你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救”

    醒酒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可声音越喊越小,声带越来越颤。只见壮汉拿着“大声公”贴住他的耳朵,恫吓道:“来,用这个喊。这附近几里地连只狗都没有。”

    巨大的扩音声震耳欲聋,男人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破。

    “大哥!别跟他废话,剁了得了。”红毛青年急躁地说。

    虎哥拍拍男人发烫的脸,说道:“怎么办?我兄弟想你死啊!”

    男人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乞求道:“别别别,别杀我,我有钱,我给你钱。”眼泪、口水混着鼻涕淌到虎哥的绿胶鞋上。

    他嫌恶地在男人衣服上蹭了蹭,薅起头发,平静地说:“我不要钱,只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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