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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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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结果显示实验体清醒乃至反抗时候的细胞再生能力更强,您看我们需不需要再注射一些肾上腺素?”

    年岁稍长的男人摇头,口罩下的脸看不清神色,说出口的话尤显无情:“只单一的肾上腺素不行,看看情况,若是可以下次加倍注射中枢兴奋剂。”

    “加倍?”学生愣了下意识反问:“老师,200的肾上腺素就已经是人体最高注射量,再加上翻倍的兴奋剂,他会死的吧?”

    “小齐,实验体和我们是不一样的,那是怪物,人类的药物怎么可能伤害到他。”男人冷淡无情:“你在这同情他,谁来同情咱们。”

    “实验体送来一个多月,咱们至今没拿出一点有用的数据,上头已经在催了,若真到那种地步,我们的结局未必会比他好。”

    此话一出,学生也意识到自己的不该,语气明显带着后悔:“对不起,老师是我想错了,我这就去拿药注射。”

    他怎么还有闲心心疼别人,自个头上的刀什么时候要落下来都不知道。

    陈皮安静的听着,他不懂什么医学名词,但想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这么想知道小官有什么特殊,不如下去问阎王爷吧。

    学生转过头拿起足够量的两支药剂就打算去实验室,也是无意的扫视,他赫然察觉到仪器后正幽幽站着一个蒙面人。

    “谁…”

    一句厉呵还未说全乎,陈皮的匕首就已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哗哗的从他脖颈处流下,不多时就将全身的白染成通红。

    男人听见动静暗叫不好,连头都不回拔腿就向墙上报警器靠近。

    陈皮三步并作一步快如闪电的掠到他身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刀斩断他要按响报警器的右手。

    断肢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男人疼到痉挛,整个人在地上佝偻着打颤,一双眼猩红到凸起几乎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爆出。

    陈皮不停手干脆利落的割掉他的舌头,一刀捅进心脏处搅了搅。

    这人的身体素质比那个学生强,再加上陈皮并不想让他死的太快,手上的动作略微留情了点。

    不远处的血泊中两支药剂静静的躺那,陈皮走过去拿到手,冷漠的拔掉针座,在男人尚有一丝意识的惊恐眼神里,当着面扎进他的手臂。

    “呜呜呜…”

    男人开始挣扎着想要躲避,可陈皮的力道如山峦般千斤重死死的按着他动弹不得。

    随着药剂缓缓注射完毕,男人的眼神涣散又迷离,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

    因为是晚上,核心实验室的医护人员就这两个,陈皮解决掉他们,就大摇大摆的推开最里面的门。

    里面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十几条铁链一头连着墙壁,一头死死锁着小官,禁锢的他动一下都难上加难,像只可怜的小白鼠一样,被束吊起四肢,跪在那生死不知。

    四姑娘山里小官就受了重伤,被送过来时身体都没有好,这里的医护人员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保证不死不影响实验就行。

    或者说他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反而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陈皮头有点晕,是被气的,幸好今天是他来的,倘若阿姐在并亲眼看到,怕是炸了这里的心都有。

    有人进来,很长时间小官都没有迎来熟悉的疼痛,他不由得抬头望去。

    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

    “陈皮!你姨夫!”心里还带着气,陈皮说起话来连面前是谁都不管了,一通埋怨:“你看着年龄也不小了,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张启山那狗东西是混官场的,心就没干净过,你胡乱信他做什么!”

    “现在好了,落到这种地步你开心了吧!也就是阿姐不在,不然看你挨揍不挨揍!”

    小官莫名被骂,眼里含了几分委屈,更多确是疑惑:“陈皮…是谁?”

    “姨夫又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陈皮质问,大步靠近他,捏着小官的脸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张鈤山那狗东西会做人皮面具,他怀疑眼前的小官有可能不是真的,毕竟自己可是和真小官在四姑娘山接过头的。

    这才过了多久,不至于全忘了吧?

    陈皮在他脸上撕扯了好几下,白净的脸皮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指痕,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不是假的。

    他这才悻悻的收手,将小官脸放开的时候,动作轻了不少。

    “还真不是假的…”

    既然是真的那就好办多了,陈皮摸出一根铁丝,开始鼓捣锁芯,常年下地的行家,这些都是小儿科,没钥匙顶多十分钟就全解开了。

    把铁链从小官身上各处取下,脖颈腿弯上的皮肤已经被渍出腐烂的伤口,动辄几下就有鲜血冒出。

    陈皮动作只能一轻再轻,小官单一个从原地起身的小动作,就废了他全身的力气。

    看这种情形,指望他跟着一起跑出去,怕是有点难。

    陈皮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遮住破破烂烂的实验服,准备将人背在身上。

    小官不适应这样,他不认识陈皮,虽然知道是来救自己的,可一个多月的囚禁,让他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一分警惕心。

    “哼,你现在倒知道警惕人了,果真人不受罪吃亏就不会长记性。”

    陈皮翻个白眼笑话他,手不停的从衣裳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扔在小官手心里。

    “怕了就吃颗糖,我带你出去,一会儿别给我叫唤。”

    小小的荷包放了七八颗裹糖花生,口没有被封紧,香甜的糖味自缝隙里飘出来钻到他鼻腔中。

    小官心里那一分警惕,突然就这样没了…

    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有人经常喂他吃这个东西。

    乡间的小路上,七个人跑的飞快,小官趴在陈皮背上,嘴里的糖带来丝丝心安,伴着偶尔的颠簸,他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陈皮是到了接头处才发现他睡着了,板着脸不开心:“瘦了吧唧的,骨头净搁人去了。”

    马车上备的有药,陈皮手下懂医的伙计先为小官做了救治,缓和了伤势。

    他们这一行人要连夜回去,暂时没有供他安心休养的条件,一切只能等到陈皮重新下地取出宝贝混淆视听后才可以。

    而未来短时间陈皮也不能再去长沙,那里除了有师父师娘还有张启山,格尔木疗养院丢了最重要的实验体。

    他作为首席执行官一定会大力严查,回去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有暴露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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