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酒业
思来想去,张世立便去找张定和。
晌午,张定和书房。
“阿耶,咱们家如今有多少钱?”
“你问这作甚?”
“你先说。”
张定和思索片刻应道:“有个一千贯,加上昨日婚宴各种贺礼差不多总共到两千贯了。”
“两千贯!还不错呀,咱们家也是有钱呀。”
“阿耶,我想先借个一千贯。”
“一千贯!?你作甚?莫不是要去赌?”张定和怒目圆瞪站起了身。
“阿耶误会,我自小不赌,这钱我想做生意。”
“什么生意?”
“酒!”
“你还会酿酒?”
“阿耶信我,我得到的秘方,非常好的酒。”
张定和摇摇头,道:“不行,你先做出来再说,否则免谈。”
“好,我这就去试试。”
午后。
张世立将下人们都赶到了前院,再命张志守住门口,自己一人独自在厨房烧着酒。
隋朝时期是发酵酒,不仅浑浊而且度数低,口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古代人千杯不醉,那是低度酒,能醉吗?
张世立用婚礼上剩下的酒放在锅中烧,并用一根竹筒轻轻收集着冷凝液。
收集好的冷凝液体,又重复倒进锅中重新蒸馏。
不过由于太仓促且设备简陋,蒸馏过程中浪费大,三个多时辰才勉强收集到一坛。
张世立捧起酒碗,忐忑地轻轻尝了一口。
却不料酒刚入喉直烧的喉咙痛,张世立咳嗽不止差点呛住了。
张世立看着那酒坛忽然意识到了问题。
度数高不意味着好喝,而且还很浪费酒。
张世立穿越之前家里便是龙国一家知名企业,主营的便是酒类,从小父亲精心培养,却不料长大后的张世立毅然决然选择了军校,军校毕业又火速从军。
酒类知识从小便被灌的非常充实,张世立也因此叛逆选择从军,彻底告别酒业。
没成想,到了古代张世立宏图伟业还需要酒业辅助。
张世立也记起来家族的一些祖传手艺,如通过摇晃法估计酒度数等等。
张世立轻轻摇晃着酒,并记录着酒花。虽然并不准确但也勉强能知道大致范围。
张世立测出大致度数范围后便立即拿起纸写了起来。
降度法也是家传手艺,好在张世立还记得。
立即用公式计算起来该加多少水等。
算出来大致加水量后便用秤轻轻计算着加水。
时至傍晚,一番操作之下总算是将度数降到了二三十度左右。
张世立又品尝一口,口感比刚才柔和些,度数降了品质丝毫没降。
张世立赶紧抱着酒坛子急匆匆去找张定和。
还没等张世立开口,张定和斥道:“臭小子你霸占厨房作甚?”
“阿耶,成功了,我制作出好酒了。”说着便拿过去倒了一碗。
张定和刚想继续骂,一股浓郁地酒香散播开来。
张定和皱眉轻轻拿起酒碗轻轻闻。
“好浓郁的酒香?”说着便轻轻喝了下去。
张定和喝罢,眼睛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张世立。
“这,这真是你做的?就凭一个厨房便作出这等好酒?”说着张定和又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爽!竟然比御赐的酒还要醇香。”
“父亲,还借不借了?”
张定和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这酒极高的品质,是个傻子都能嗅到这巨大的商机。
“你贪图这么多钱财作甚?府里的钱还不够你花吗?”张定和警惕道。
“阿耶,我想赚钱,用来将兴武府打造成一支精锐军队,将来建功立业报效国恩都靠它了。”张世立坦白道。
张定和望着眼前的张世立思索片刻,随即点点头:“确实不错,你能有这样的志气,为父甚是欣慰。”
“您答应了?”
“谈何借,府中两千贯随你调用。”
张世立闻言喜上眉梢,立即抱拳道:“多谢阿耶!”
夜晚。
张世立回到了自己书房,在纸上写写画画。
张世立知道得先建个生产工厂,选址便是个问题。
首先得依山傍水,便于酿酒运输而且还得容易拿到土地使用权。
百般思索后张世立立即想到了一处绝妙的位置。
当初建兴武府时,兴武府南侧秦岭山脉脚下有一处巨大的采石场,是当年开皇年间为了兴建大兴城而用的。
好的石料被取走,只剩一大片平地在原处,由于地下还是石基,根本无法耕种。
绝妙之处是这块地还是兴武府范围之内,地权是张世立所有,因此张世立建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并且若是那里修建,还可以免费用自己的府兵帮工,而且建成之后还能顺便享受到兴武府最高的安全待遇。
府兵除了春耕和秋收之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很清闲的。
这下选址问题解决了张世立记在了纸上,接下来便是保密工作。
毕竟古代没有专利保护法,世家大族都是横行霸道,就算府兵能守住工厂外不被小偷惦记。
但工厂工作员工难免会出去,而这一出去泄露风险极大。一旦这简单的蒸馏酒泄露出去那自己的酒便是一文不值了。
张世立想不出,便打开了房门。
刚开门便看见张志正站在门口守门。
张世立无奈之下便张志提及此事。
张志思索片刻,应道:“少爷,用奴隶便是,敢跑大不了就杀了,也无伤大雅。”
张世立顿时清醒过来,拍了拍张志。
“可以呀你,脑子这么灵光!”说罢张世立便急匆匆回了房。
隋朝时期奴隶是普遍存在的,属于贱民,来源是朝廷罪犯和一些战争俘虏,平时从事体力劳动或者一些简单技术工作。
朝廷也会养官奴,用于基建,普通人也可以养私奴帮自己干活。
这下人工问题解决了,张世立回了自己卧房。
刚进屋便看见范鸢正在更衣准备歇息。
洁白如雪的背影映入眼帘。
张世立尴尬地转过了身。毕竟自己暂时对范鸢也没有多少感情,也还没有适应新婚生活。
范鸢换好衣服,望着背对自己张世立疑惑道:“夫君,你在作甚?”
“你换好了吗?”张世立背对着道。
范鸢一愣,随即应道:“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