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程咬金
程府正堂。
程老夫人高坐，程咬金则在下和张世立并肩而坐。
“张将军，不知你来何事贵干？”程老夫人开口道。
张世立望了一眼程咬金，随即朝着程老夫人开口道：“在下此番前来，想请程兄弟来我帐效力。在下最小也能给个八品校尉当。”
“八品？”程老夫人站起了身，开口道：“若是将军不嫌弃，让他做个兵卒也无妨，成日里在城中打架斗殴无所事事。倒不如跟着将军建功立业。”
“程兄乃将才，在下怎会让他屈居兵卒呢。”
“娘，听见没，我是将才。”程咬金在旁插嘴道。
“不知张将军家在何处？这鹰扬府又在何处？”
“在下家在长安，至于鹰扬府暂且未组建。”
“未组建如何使的？”
“程老夫人放心，在下家父是右屯卫大将军，家中有开府之权，在鹰扬府未备好之前，程兄可以暂时当幕僚。”
“哦哦，那那确实可以。”程老夫人惊叹道。
张世立扭头望向程咬金：“程兄以为如何？”
“我都行，不过老娘在世恐无法远行。”
程老夫人闻言咚地一声砸了下拐杖。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琐事整日苟在家中无所事事。”
“好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也一同去长安。”
“全凭娘吩咐。”程咬金起身道。
“将军，不知何时动身？”程老夫人开口问。
“程老夫人先不急，在下有些事要办，会耽误个一两月，待事情办完再来府上接您和程兄。”
“也好，我等也准备准备。”程老夫人点头道。
张世立扭头望向程咬金随即道：“程兄，不知这名单上的人你可有认识的？”
程咬金接过一看，片刻后应道：“都不认识。”
“那行吧，那我只好自己去找找。”说罢便起身。
忽然程咬金指着纸上的名字道：“若是这个徐世绩是个人物，那或许便是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
“敢问这高平北祖上房徐氏，在何处？”
“就在隔壁东平郡，虽然不是世家，但也是小名门，到东平郡后将军一打听便能打听到。”
“多谢程兄相告。”
翌日清晨。
张世立一行拜别程家，前往东平郡。
徐世绩在隋唐也是重要人物，领兵打仗本领略输于李靖，但在隋唐论起统帅能排上第一档，李靖和李世民这二人几乎是独子档的存在。
东平郡位于济北郡以南，张世立一行赶了两日便抵达了东平郡郡治郓城。
张世立本来打算去徐氏查一查族谱或许能找到徐世绩，于是便四处派人探查。
却不料打听一番后竟然误打误撞直接得知了徐世绩本人的家。
原来徐世绩家在东郡离狐县，他和其父徐盖是东郡富商。徐盖和徐世绩乐善好施经常接济穷人，甚至于邻近郡县的人都接受过他的救济。
打听好后张世立一行便急匆匆往西走赶往东郡。
翌日晌午，东郡离狐城
张世立一行正在街上赶往打听好的徐府住址。
一路上张世立也四处观望着街道，离狐是个小县，没有东郡郡治白马县那么繁荣。
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张世立疑惑之余开口道：
“秀冬，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说罢秀冬便下去了。
不多时秀冬又赶了回来。
“禀少爷，前方很多人把路堵了。似乎是官府在赈灾。”
“走，下去看看。”说罢张世立便走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前聚拢了几十个平民，手里都拿着锅碗瓢盆等待救济。
张世立感叹道：“这离狐县官府还不错吗？竟然还知道赈灾。”
“应该是个好官。”秀冬附和道。
忽然这时前头排队一个男子似乎听到了二人对话，转过身来带着浓重的口音道：“公子恁说甚？这不是官府儿。是徐大善人。”
“徐大善人？难不成真撞上了？”
张世立笑着和秀冬对视一眼随即独自一人径直挤进了人群。
张世立左挤右挤总算到了前段，这才看清施粥之人面容。
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正在施粥，在旁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陪同施粥，旁边还有许多家仆在煮粥。
张世立见状便又退回了马车。
“少爷，咱们不走了？”
“咱们在这儿等。”
“为何？”
张世立伸手捏了捏秀冬脸蛋，随即笑着道：“我想看看这徐家父子到底能施舍多久，是真是假总得亲眼见见。”
于是张世立便一直等待，却不料一等便是一下午，直到傍晚徐家父子才施粥完。
张世立摇摇头道：“这俩父子确实实诚，竟然亲自施粥这么久。”说罢张世立下车，朝着施粥铺子走了过去。
“敢问”
徐家父子在忙活着指挥家仆收摊，没注意到张世立到来。
张世立径直上前，抱拳道：“在下能否讨一下碗粥喝？”
徐盖扭头望向张世立，打量了张世立华贵穿着，开口道：“公子，这粥都是给穷苦人家喝的，公子喝不惯的。”
说话间一旁徐世绩则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披甲骑兵，虽然张世立穿着便服，但还是被细心的徐世绩识破了。
徐世绩心里暗道：“世家大族虽有亲兵但不许披甲，能在大隋有披甲亲兵陪同出行，最有可能是武将，品级应该不小，此人莫不是来找茬的。”
思来想去，徐世绩迈步走到了徐盖身前，双手抱拳道：“这位将军有何事？”
徐盖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张世立先是一怔，朝后头望了一眼骑兵，随即明白过来，朝着徐世绩抱拳道：“徐兄果然聪慧。在下佩服。”
“既然将军有事找我等，那便过府一叙吧。”徐世绩抱拳道。
“好。”
徐世绩将张世立领到了徐府。
毕竟是一县富商，家业果然大，宅院都比长安张府大许多。
黄昏，徐府。
徐盖在正堂大摆筵席犒劳张世立。
张世立也不着急说明身份来意，想试探徐世绩。
“将军，小民敬你一杯。”说罢徐盖便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