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陈悦悦真如月
我在给父母打着电话的同时，叶念霖也在给她的妈妈发着消息。
她说着不用担心，可孤母寡女在这边，怎么可能不会担心。
于是回去的时候，也不会在采取以往的步行。我们或许可以嘴上说不累，但时间走过，可从不留情面。
当叶念霖与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原先还活泼兴致的姑娘，也一下瘫软了下来。今凌晨，她与我通着电话，一点钟才迷糊的睡着。而半夜三点又起来，喝口水，上个厕所！回来后，躺在床上，开始闭眼怀念苏州的一些朋友。半个小时过后，叶念霖又没有睡着，她便翻看着我与他那简短的时间里发送的不长的短信。
于是断断续续，清晨起的又早。忙忙碌碌，一天过去，在闭眼的时候，就是现在。
叶念霖靠在我的肩上，我看着车窗外面黑乎乎的景色。
车走的不快，我们是因为时间而选择搭车。但我此时没有告诉司机提点速度，和什么黑夜，和安全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有些自私的想着，让她多靠一会吧，于是我双手紧握，不敢发出一点的动静怕惊扰到休息的她。
但叶念霖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再加上车的颠簸中睡着的。所以她时不时的睁开眼睛，又悄悄的闭上。眼眸流转，时间静静。
这个画面，是我心中早就想过的温馨。在与叶念霖认识之前，我就充满幻想。想哪天我会遇到一个怎样的女子，我们会怎样的开口对白。然后我也想着，日常嬉笑不经意之间，就吐出几句好听的话，来将她逗笑。
如今我抛弃当初所有的想法，只在心里叹道，还好，她是叶念霖！
于是本来我会有着晕车的迹象，在想到她的时候，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终于叶念霖躺的倦了些，小小的手，也完全包裹不了我的双手。她轻轻说话，带着几分朦胧。
“看什么呢？”
“想你！”我没有说什么醒来，也没有怎样回答那窗外的漆黑。
也算是脱口而出，没有思考半分。
我也一直认为在车上两个人，热情的接吻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刚好，叶念霖也会这样去想。
于是她说道，“我就在你身边！”
“想你闭眼的时候，模样很俊。”
“我在眯上一会，你搂紧我。”叶念霖说完之后，身子也不自觉的又向我贴近几分。
衣服之间的碰撞，将两人的心脏也连接一起。我没有在看窗外，而是看着她睡觉含笑，我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在课堂上她哄我一样。
在距离她家还有一百米的时候，我们下了车。
其实不是每天都会说晚安的，叶念霖与我挥手告别的时候，我们隔着距离。我含笑看她，说着“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听到后，眼睛突然被月光打到，白皙的面庞，在风下尤为惊人。叶念霖突然快步，跑到我身边，然后一把抱住我。
我没来得及反应，她踮起脚尖，与我嘴唇稍碰。就像下雪那天的蜻蜓点水一样，叶念霖说，“你也是，好好睡一觉。”
“放心好了，小姑娘！”
“林轩逸同学，真会哄人开心。”
她由衷而说，我也认真想着，仅你一人。
当叶念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我的眼中，我才摸着嘴唇，想起姑娘留下的余热。傻傻的笑了下，也傻傻的摆了摆脑袋。
回去的路上，我一人独舞。好像没有人看见，一个如神经病的少年，月亮和星星是打向他的灯光，天空之下，皆是他的舞台。
冬日晚上，风声渐起。寒意将人越裹越紧，而我摸着左边的心脏，当它被填满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冬日的风寒。
……
天南街，路上的行人早就消失。残留的热闹，散发着清净。我很喜欢这个环境，没有人可以懂我此时夜晚独守，安静如春的缠绵诗意。
什么都是好的，哪怕凄凉也是温柔的。
“你…”
我背后突然响起来声音，那身穿红色大袄的少女，有些莫名尴尬，话终究没有开口。但我也能明白，她是想问我，“你是不是今天和周韩明坐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来通过这明知故问的开口，来引起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我扭头看去，没有仔细盯着人家姑娘的脸去瞧，再加上漆黑的夜晚，本就模糊。所以我没有叫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就让她去以为周韩明真的毫不在乎，不在乎到，连给她一个最简单的介绍都没有向我们提及。
“你家也是天南街的？”
“嗯。”陈悦悦点头回应。
“这么晚才回来。”我问道，没有什么理由，或许只是心底对一个陌生女孩最本质的关心。
“去送朋友了。”
我们俩再也没话，陈悦悦在我后面走着。其实这个时候，我想是找些话题来缓解这微妙的环境气氛，属实的压抑，让的我刚才的开心也全部烟消云散，更别提什么一人的独舞。
但找什么话题，除去周韩明我们俩人也说不上什么话。但是，该怎么提呢，嗯，那还是尴尬些好。反正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也并不在乎这尴尬的气氛。
但陈悦悦左右为难，终于还是拗不过自己。所以开口问道，“你和周韩明很好的朋友吗？”
“很好。”
我知道前因后果，也没有资格去问她当初为什么和周韩明分手。也是，不论人家姑娘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想要问我周韩明的事情，但是早就分开的一对恋人，何谈什么念念不忘。
忘不了，就再去追。忘记了，那就忘的干干净净。可是我不明白，也未经历，那些感情上固有的矛盾，又岂是一两句话解释的清的。人向来复杂，只是叶念霖的感情让我想的越来越简单。
少女鼓起勇气，但也仅此而已。她想起周韩明今天与她的对话，或许少年早就不在乎了吧！或许他早就有了一个再次心动的女孩，陈悦悦认为周韩明的那张脸，何至于玩什么单相思不得的苦恋情节。
“我要到家了，你路上小心点。”
我说道，把思考的少女唤醒过来。于是陈悦悦笑着，当如一轮明月，这姑娘长的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虽然完美用来此时不恰当。哪怕有着叶念霖，我还是会发出心底的赞叹，这不过分！
陈悦悦突然问道，有些让我摸不准头脑。
“今天，你们那几个唯一的女生，是你女朋友吧！”
“嗯。”想起叶念霖，我不由现出微笑。
陈悦悦，比刚才多些喜悦。
我不明白，或许吧，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确定如今周韩明应该还会是单身一人。虽然和她没有关系，但矛盾的内心，多出一点光明。
两人还有没有什么话本里的破镜重圆，我也不是什么推算的大师，当然也看不出来。但是想，周韩明会把过去抛的一干二净，哪怕不舍，可少年不惧。
那我也一定没有说，周韩明被一直拒绝的事情。
陈悦悦也不会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周韩明，顶着那样的一张脸，玩单相思。简直暴遣天物，那女孩子，我倒是想认识一下。”
可惜，陈悦悦，不得喜悦。月亮很孤独，她好多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