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韩明与杨宣
少年似乎做了一很大的决定，才选择不再喜欢！
1
在吃完后，叶念霖给我讲数学题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向周韩明那里看去。他沉默的坐在那里 ，一言不发！
“轩逸，轩逸！”
“啊。”我听着叶念霖的声音，扭头看着她。便听她说道，“要不你先过去看看他，我想你心里在担心些什么事情！”
知夫莫若妻，嗯，我想就这样来形容叶念霖。她总能透过我的眼睛，看穿我的心思。无论于明不明显，无论于我说不说话。
“嗯。”
我走到周韩明身边的时候，可又觉得不可以太过直白的开口。
于是我说，“怎么没去打篮球！”
可刚说完又马上觉得不对！
便看周韩明用戏谑的眼神看我，也说道，“篮球场都是水和冰块，怎么打！在热爱，也不能这么急。”
“热爱可抵万难！”我坚定的语气，有些好笑。
周韩明白了我一眼。
“滚。”
“情绪这么糟糕，谁欺负你了！咱兄弟几个，可见不了你受这样的委屈。”我念叨着，看了眼姜阳。
只看他摇了摇头，又看向周韩明！然后没有说话，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周韩明，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欺负老子。”
“对对对，是我想的多了，咱周韩明在怎么说，在学校也是赫赫有名的！”
他突然笑出声，也不明白我脑子抽了什么风！
“阴阳怪气。”
“哪有。”我反驳道。
“你爱我吗？”
“干嘛！”
“你说。”
“爱，哎呀！”
我有些尴尬，把声音放低。但奈何周韩明的声音太大，让的叶念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我向着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也不见她转过头去笑开了花。
“那杨宣为什么就不爱我呢，哪怕她对我的态度好上一点，我为她付出一切我都愿意！我真的就那么让她讨厌吗，我问了我自己，可都是一瞬间想些放弃，但转眼又觉得自己不够坚持！轩逸，你说，我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周韩明是不怕丢人这一说的，当班级把目光投向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认真看着我，不顾一切。
“啊，不，不是的。她可能是对你有意思的，只是不太习惯表达。”
“不可能，我也许真的该放弃了。”周韩明说道，像个玩笑。
不管以后，但那一刻不会是玩笑！人总是阶段性的重复去喜欢一个人，哪怕我也不明白这到底算不算爱情，但是都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我也觉得！”姜阳突然开口，似乎他早就等着周韩明说这句话！
而我听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或许周韩明有冲动的成分，但是姜阳一开口，这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放弃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我说话声音极小，怕被叶念霖听见。但这句话，明显是对他说的，和我没有关系！就比如人常说，劝别人简单，劝自己太难！
但我想，若是周韩明在此时说要坚持的话，那么我也一定附和说道，“坚持的好，爱情是在持之以恒中追逐出来的！”
当然，无论他说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只是让他坚定自己的想法，也无论对错。因为这本身就是说不上对与错，值不值的概念，只看自己如何去做，又会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天下两难，让不喜欢你的姑娘去喜欢你，让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再去喜欢！
如今周韩明，两难全占。左右为难，自相矛盾！
他是有些遗憾的，青春谁都会有遗憾。
轰轰烈烈的去喜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放下一个人！
青春，我们会感叹如此热烈，让人怀念至今不忘。
2
我在走到叶念霖身边的时候，她抬头笑看我，说着“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听见了，不是的，这是我说与他听的。”
果然，她还是听见了！那她要多认真，才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明白呀！你怎么敢寻芳草，我可是明媚的花朵。”她自信说着，看我局促，笑得也更加灿烂！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喜欢的女子，也喜欢我。天底下又会有什么事情，让我分心去想着多思多愁。
叶念霖，你真如人间灿烂的花朵！
叶念霖，你在笑起来的时候，会抚平我万般委屈！
“小的自是不敢。”我站着，她坐着。我低头，她抬头。我说话，她温柔的目光划破了时间！难寻，爱与不舍，她呀，我的真挚白月光，要一直照耀着我很久很久！
“你赶快坐下。”叶念霖又感觉无数双的眼睛在看我们，班级里多出一点的热闹都比学习更有意思！
我不慌不忙，在坐下的瞬间拿起数学试卷，开口道，“接着讲，还是！”
我眼睛看着她，叶念霖别着头，动动嘴唇。
“不讲了吧，和我出去一下！”
“啊，去哪。”
“跟我来就好！”
我点头后，就跟在叶念霖的旁边，穿过高二的教学楼，前方的那栋红色的大楼，离得远都让我感到呼吸略显困难，好像许多人在那里沉默着的哀嚎。
“高三，念霖，来这边干嘛呀！学校有规定，说是高三高考在即，若无太多事情，不能让高一高二的学生来这边当做玩耍的地方！来学校一年多，高三这栋楼，我上去的次数都没有超过三次！”
她看着我的不解，说道，“来找个人！”
“高三，你还有认识的人呢？”我哑然开口道。
她带我走着，一边向我解释，说她姥姥家有一个邻居，他们的孙女恰好在这个学校上高三。昨天他们带着孙女，去了医院看望她姥姥，而叶念霖自然也与她熟络了起来！
叶念霖说她叫裴湘湄，名字很好听！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我总觉得有点耳熟，却知道自己不认识她！
叶念霖又接着说道，“裴学姐好巧的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点了头！”
我听着却能想起少女含羞的点头，然后又一脸欣喜的看着裴湘湄！
“她说，让我今天来找她。她有两张游戏厅的门票，但是由于现在是高三的紧张时期，所以就没有时间去那里。她就问我需不需要，我其实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不太好看！所以想着就带你一起过来，你还能帮我说说话，我自己的话，站在那里会有些尴尬！”
“应该是学校不远的游戏厅，刚开没有多久。现在进去倒也是需要满十八的人去购票，我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说道。
“念霖，这个学姐还挺好！”
叶念霖看着我，也猜透了我的心思！我跟在叶念霖的后面，没有太招摇。裴学姐告诉叶念霖是二楼的十一班，我才也慢慢想起好像学校里的文科第一就是十一班的，也好像是姓裴！
我没有多想，只是那会崔鹏飞在高二刚开学的时候就偷偷的告诉过我，说高三有一个学姐，不止学习好，长相也好。我还嘲笑崔鹏飞是不是喜欢她，崔鹏飞倒是说的简单，他说谁见了她都会喜欢她。
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如今想来，那会的我还真是有一种莫名的清高。还好叶念霖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站到十一班的门口，对着一个想要进去的女生说道，“可不可以叫一下你们班的裴湘湄，裴学姐。谢谢你！”
带着眼镜的女生点了下头，然后进班就对着一个长相大方，眉眼干净的女生说道，“裴湘湄，外面有个可爱的小学妹找你！”
其实我也是可以听见，倒是不清楚她怎么会一眼就可以看出叶念霖不会是高三的学生！
当裴湘湄出来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太惊艳。不是说她没有想象中的漂亮，只是心里的告诫和不可说的对比，还有一点就是那该死的高三让的再漂亮的人也会憔悴！
“来了，念霖。”然后裴湘湄又看着我，说道，“这就是你男朋友，长的真好看！”
其实我也纠结，但凡夸赞我的相貌，一律都不是与帅气沾边，而漂亮就像是说没有男子气概。
我笑着，自认为天真无邪，“裴学姐好！”
而在后面我听着她与叶念霖说着的话，在心里默默的觉得，她实在不像是一个成绩很好的人！
而温柔更是与她搭不了边，她的爽快与说话的谈吐，比之男子也丝毫不会逊色几分。在我那会看来，这就是她身上与众不同的魅力！
我应该除去夸赞叶念霖，和周韩明他们的区别也不大，实在想不出太好的词语来用在别的女生身上！
在回去的时候，我和叶念霖连忙说着再见，实在不愿意在高三这栋楼上多待上一秒！他们就连安静都会是压抑的，我也不敢想一年后的我们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高三还真是可怕！
“轩逸，裴学姐说，这是最后一天。”叶念霖将两张门票放在我的手里。
“好，傍晚放学就去。念霖，你有没有去过游戏厅？”我突然问道。
“没有过，但今天有你陪我呀！”
今日无风，让人期待。
3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周韩明拉着我和姜阳，崔鹏飞说是去九班一趟！
我疑惑的看着他，直到崔鹏飞说道，“杨宣在九班。”
“啊，他去干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上我们，但明显不可能是再次表白，亦或者说送给杨宣什么东西。
“不追了。”姜阳在我们旁边小声说着，周韩明独自走在前面。
“不追了，真不追了！”我还以为周韩明那句话是随口说的呢。毕竟追了这么久，再不喜欢，也喜欢上了。而且周韩明还是真心喜欢人家！
上楼，到门口。我们三个比周韩明还要紧张！
我第一次见杨宣，第一直觉就是她个子真的很高。和周韩明都不遑多让了，反正是要比我还要高些。
我没有去认真看杨宣的长相，而在心里为周韩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莫名痛心！
“杨宣，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我听周韩明说着，他声音都要碎掉！可是我想，你这样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人家就算想答应也不能答应，你这样问，人家和你在一起才怪！
杨宣声音很冷，只说道，“多少遍都是没有可能！”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周韩明说完后，看着杨宣，突然心底生出委屈，好像这几天压着许久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要将自己的心脏撕裂。
一边想说问下去，结果如何都不重要。一边又拉扯着他，说他一定要放弃。
周韩明叫我们跟上的原因当然不会是让我们来看他的笑话，哪怕我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笑的事情。他只是觉得有人跟着，自己的决心会大一点。
周韩明不会哭出来，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哭，也不能哭。他自认为的大男子可以得不到爱情，但绝不能为爱情哭泣！
可是泪上眼眶，就差宣泄而出！
周韩明紧握手掌，摇了摇头，说着“不问了，问多了，还是难过。”
杨宣看着他，没有离开。在她的眼里，周韩明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太过轻佻，且道途听说他又是个多情浪子。可是他对自己的心意天地可鉴，这谁都看得出来，那自己真的讨厌他吗？嘴上会一直说是！但是周韩明如今的样子，她却莫名心疼。
我想拉他回来，但周韩明不会喜欢我这样做，因为他话还没有说完！
他抬头望了下天，眼泪也流不下来。心里骂着破天气，怎么不下雨。这样的话，是泪水也看不出来。
正当我们不知道周韩明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他，声音格外清澈，“杨宣，我不喜欢你了。”
我认为我听错了，崔鹏飞也有些惊讶！只有姜阳说着，“这才正确！”
杨宣眼睛没有波动，好像是解脱！可是解脱都应该会是欣喜，再不济也不会没有丝毫感觉。可是她就是在那里站着，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周韩明看着她不当一回事，心里更加难过！
声音颤抖，带着泪腔。
“之前，抱歉了，打扰了你这么久！”
杨宣也终于开口，没有情绪，“没关系的！”
周韩明笑着点头，然后不再说话，来到我们三个身旁。
“走吧！”
“不多说些什么！”
崔鹏飞扶着他的肩膀，他也笑得轻松。
“不了，多说了，就不开心了！”
我看着他的故作潇洒，可眼里的红是做不得假。
“走吧，咱该回去了！”
“走了，是该回去了！”
杨宣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心里的落失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丢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她转身快，没有人看清她沉默着的脸庞。
“周韩明，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