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细水长流
学生时代，除去学习就会是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段时光！
而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晚些。北方的十二月，枯燥的风声也只是冷冽的席卷着万物寂败的人间。可仔细来瞧上一瞧，似乎也只是这些罢了。阳光依旧明媚，与那炎热的夏非要说些区别的话，应该就是衣服穿的较多些！原本是件欢喜的事情，可我的苦恼也来的没有道理。一年四季到头，冬天又有什么好的。无非于，染的花白的世界，像是人的暮年。也不过是看身边人欣喜如初，说着，“落在肩头的雪花，是冬天最美好的精灵，雪化后的太阳，洒下阳光，我和你走一走，在路上像是春天里的飞鸟！”人常将死亡和新生看做对立，也有人将它们看做共存！
与我所想不差，叶念霖的数学也或许是她的短板。只不过对我来说，她的成绩也是我的梦寐以求！
我趴在桌子上面，看着叶念霖也不嫌累的给我孜孜不倦的讲着这个数学题。要是外人来看，总会心中赞扬的夸奖一句，说这年轻人可真是热爱学习。只是我知道，这和爱不爱学习哪有那么大的关系。我在刚开始踌躇满志到如今的趴在桌子上面累死累活，这之间的过程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动脑子是很累的呀！
也好像时空颠倒，或许让我来做这个女生才更合适些。
“念霖，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数学这样的学科，而且还是必选！”我抱怨，却没有办法。
“无妨的，轩逸。时间还有这么久，再说了，高二数学也本来就不简单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叶念霖浅笑着，看着我。额前的几缕头发随风而舞动着，宛若海浪的波。
无论我现在处于一个如何的心情，哪怕悲伤来临也好。但我想这话，明显是没有什么大悲到来的。但总之是在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的时候，我总归是可以平静些。如风化雨，雨过天晴。
我们坐在班级中间，也许是正中间的位置。不过我没有深究，崔鹏飞换了新同桌后，话也变得少了。也不知道想我了没，但抬眼就可以看到的距离，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心思。
周韩明还是和姜阳坐在一起，反正他俩是离不开了。我也想不出，姜阳若是离开我们三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会紧张成什么样。 或许连原本说话就不顺畅的嘴巴也变得吞吞吐吐！
除去冬天，好像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在教室睡觉是很舒服，虽然趴在桌子上面，睡醒腿麻胳膊也麻，远远比不得床上的舒适。但那份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再加上又遇到冬天。虽说一年四季哪个季节课堂上面都会不约而同的被困意席卷，但冬天的睡眠无疑是深沉的。
语文课上，我倒头就睡。至于叶念霖刚开始或许还习惯的唤醒我一下，只不过随着这几天时间的消沉。唤醒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她还是会笑着，说“醒来也不一定会听的很好，倒不如下一节别的课好好来听！”
语文老师，这或许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在上课的时候从来不会离开讲台，再加上年龄的缘由，眼睛又不太好。所以对于我课上睡觉应该是没有发现，而就算发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我睡觉的时候，叶念霖会不会瞅着大眼睛来瞧我不太美观的睡姿，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昨天数学课的时候，我困的不行，但怕班主任发现，所以我睡的断断续续。叶念霖很巧合的用手抚着我的头发，那会我又刚好睁眼。叶念霖还是会有些羞意，只是不会躲避我看她的眼神。
她想理由辩解刚才自己的举动，少女心里的小心思比谁都要清楚。“我刚才数了一下你的睫毛，只是你睁眼的刚好，还没查清。”
“那你在查一遍，我这就将眼睛闭上。”我趴在那里，说话声音很小。
“才不要，我还要认真听课呀！”叶念霖说完后，我再也没有睡着。于是剩下的那半节课，我听得极为认真，只是没有听得太懂！
班级这些天，有不少人在担忧着未来。而选择艺术那条路，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决定。音乐，我自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天赋的事情；舞蹈更是别提；而选择人最多的美术，我不太了解，只以简单的想法去说它就是画画。但是听人说，学画画是很累的！
所以我觉得还是安安静静的学习更适合我些，这条艺术之路也注定和我没有关系。再加上我们市里也向来不重视这些艺术生，也不管家里的支持与不支持，我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声，艺术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吧！
放学后，我久违的在拿起篮球，好像隔着很远的一条时间铺成的小路。
他们总会调侃我些，而我却看着姜阳痊愈如初！体育不好练，关于考学也没什么是容易的。
“今天怎么有闲情来陪我们几个了，你家叶念霖呢？”周韩明将篮球递给我，并一边说着。
我随手投篮，自然是没有打进。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咱哥几个就差拜个把子，来证明之间的感情。我自然不能一直冷落了你们！”
“呦呦呦，话说起来倒是一套又一套！是不是叶念霖今天有事情，耽误了你们俩人的约会！”周韩明打趣说道。
其实周韩明说的是没有错的，今天叶念霖在刚来到学校就对我说着傍晚放学，她妈妈会来接她回去，去医院一趟看望生病的姥姥。但这明显做不得理由，我没有太多回应。
心里很奇怪想着怎么算是与她的约会呢，这明显是一件很有浪漫的事情。而我只是与她说说话，走在路上，看看晚霞，听听耳边的风。
我和姜阳一队，他实力和周韩明不遑多让。但由于这些天的疏忽，我发挥的也不是那么好。所以打完后，买水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俩人。说实话，我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好端端的，要不是我拖着后腿。那出钱的也不一定会是我和姜阳。于是我大方的要付所有钱的时候，姜阳则是一边拉着我，然后用着别口的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你这样可就太客气了，不行的。”
“轩逸，我们可不讲究这些，该谁掏就是谁。”姜阳笑得很干净，就是皮肤黑点。
我们在路上走着，突然周韩明说要找个时间我们几个出去聚个餐。说冬天的烧烤配上啤酒，再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由南说到北，是很棒的。
“就等元旦吧，元旦假期好吧！”崔鹏飞说完后。周韩明对我紧接着说道，“叫上叶念霖吧，你带着她，咱几个要是喝的多了，得有个清醒的人，不至于让我们回不了家。还有就是，轩逸竟然选择与人家在一起了，不说什么远的话，但现在也都是咱自己人了。”
“好，到时候我问她，愿不愿意。”
1
若说秋天是渐入的，那冬天一定是瞬息而来的。由秋入冬，向来都是如此，不叫人有上一点准备，生怕人们发现不了这场等到一年之久的惊喜。
我昨晚睡着后，应该是做了一个很悲情的梦。所以在凌晨四点，醒来后，便再也无法入眠。
我躺在床上，压抑的心情好像要将我杀死，不留下任何一点情面。断断续续的梦境一眼就瞧出的不真实，却异常的迷茫和朦胧！我试图吐出一口长气，来缓解下自己的心情。
但我确信，这绝不会是梦魇的出现，这极为普通。只不过我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梦里的任何内容。
只记得夜里大雨，我哭的撕心裂肺。死死抓住离开我的最后一点明光，乞求她不要离开。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我捏了下脖子。然后便起身，去了趟厕所，洗了把脸！
我在回到房间的时候，才感到那寒意袭人。我猛然才惊觉开了一晚的窗户，也只好想着今晚的情况便由此而导致。
我关了窗后，便躺在床上。一场无声的头脑风暴，一场安静的自我救赎，也因此只是一个没有睡着的理由，便也诞生。
“林轩逸，我也自恋认为自己不会完全没有特色。也好像不会没有道理的诉苦，说自己如何委屈。”
“初中那会，好的玩伴，是有上不少。还自信的说着要相伴一生，现在听来是多少年少轻狂的话语。只毕业后，连见面的日子都少！成长总是阶段性的，好像每一刻总会有人生的感悟。我至今为此，一直遵守的相处好像都不会是一蹴而就，好像都会是细水长流。但叶念霖特殊些，她是强烈的心动，不会让我太过犹豫，但仔细来算的话，发展也不是那样的迅速。”
我想着，笑着，就差流下泪来。
“第一次让我觉得惊艳的女子，也沉迷至今依旧美丽。叶念霖，不，她是安心。我想应该是周慧敏，那这样算起来的话，总会太多。我也好像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如果叶念霖长相普普通通，那我还会不会依旧喜欢。都说爱情是心灵的救赎，但我想，总会相貌为先，然后在看相处。但也愿其世间爱情皆是美满，无关风月！”我苦笑的想着，然后多是不满这着实无聊的话题。
“以后的爱情，会不会比上现在的纯真更加热烈许多。我在想她的时候，也只能在心里默念，或者写点情话，离得远些，我想是要打着长途，发着简短的信息。离着老远老远，说一句，我想你了！”
我突然想到母亲对我说的十八岁想要什么礼物，我现在想的通了，我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电话。
这个寒假叶念霖是一定是要去苏州，她曾若隐若现的给我提过一嘴。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回去的时间，我没有问她，或许还是心底期盼她走的晚些。虽然不怎样现实，但会安慰我哪怕一秒钟也好！
2
我实在是熬不下去，在六点起床后，就无聊的翻着日历。十二月十号，我不得不感叹今年时间流逝的比以往要快速许多。
在年底回忆好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习惯，最起码我是这样想的。就像今天回忆昨天的日子，好多事情总会有些不太美满。但大体来看，今年总的是好的，只是遇见叶念霖，便填补我余生空缺！
我在播放器里放上磁带，带上耳机，听着些舒心的音乐。那会还是香港歌曲在大陆市场上面掀起不小的热潮，但这样来想香港的电影也会让人有上不少惊喜。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我会跟着用蹩脚的粤语，自认为是动人十分的唱着。
而今早的寒气实在让人不喜，或许是突然的不适应。这苍凉的北方大地，终究是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冬天！
在叶念霖到教室的时候，惊讶的看着我，一边用手顺了下还未扎起的头发。
“轩逸，你面色好憔悴呀！昨晚是明显没有睡好的，黑眼圈都那样重。”
我实在是不愿意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说着，“晚上没关窗户，冷了些。”
“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还好的是没有感冒，要不然今天又要遭罪了。”
“喝点热水吧，我加了些糖。”叶念霖说着便也将她水杯递给了我。
清早的寒意，也被驱散不少！
我在看到周韩明来到教室的时候，才想起他昨天说元旦要出去聚餐的事情。
于是我便问她，“念霖，元旦有时间吗？”
“有啊，我想一天都是有的。”叶念霖笑的灿烂。
“嗯，那个。我们元旦假期的时候，和周韩明他们要出去吃个饭，我想问一下你想不想要去！”我说完后又补充道，“应该是晚上的时候，回家可能就晚些了。”
“啊，这样呀！就我自己的话，会不会不太礼貌。”
“没事，跟着我就好！”
“那好，不过你们是不是会喝些酒的。”
“我保证我不会喝很多。”我差点就要发誓，还好叶念霖在旁边笑嘻嘻的。
“轩逸，你这样就像婚后好多年，给自己的妻子报备一样！”
“那你开心吗？”
“看到你的时候，我不会难过呀！”
叶念霖歪着些头，是我于人间未曾见到的风景！
而诗人会把爱情融入古诗文章，歌手则会写进歌词里面。我好像普通点，会在看她的时候，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