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搅动风云 指鹿为马
“王爷！派出锦衣卫，护送这些官员回府，之后伺机在其府中潜伏。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命锦衣卫旁敲侧击众官员的想法和立场。或窃听醉梦中之呓语。朝堂之上便可分辨哪些人可以拉拢。”
“嗯？你叫我什么？还不改口！”
“呃，岳，岳父大人。”
“嗯！哈哈哈哈，恒一，吩咐下去。”
“贤婿，我已收买宫中几名受宠内侍，进献美女和猛药。那昏君夜夜笙歌，连你们的订亲宴都不来参加了。按你计划已有几项实施，今夜过后，兵部应该有不少人会向我站队，现在户部情况不明，内侍曾建议昏君大兴土木，却遭户部官员反对。刑部是敌对一方，断不会为我所用。
“看来这户部官员倒是个忠心为国之人。不过岳父大人，你这样…这样…”叶飞讲了一番资本运作粮食的手段。“户部早晚会求到您头上。”
“毒！呃，贤婿好计谋啊！”太可怕了！王爷是真的怕了。
七月中旬，中原连续暴雨，长河决堤泛滥，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众多流民涌向都城。
朝堂之上，户部尚书上奏道“圣上，中原三省二十县大面积受灾，冲毁房屋无数，几十万人无家可归，急需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然大量粮食已运往边境。粮商屯货居奇，不肯售卖。国库之粮仅可供灾民每日一餐粥水。每天都有饿死之人啊！”
“龙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皇帝，面皮白净，眼圈发黑。打着哈欠说道“饿死几个就饿死几个好了，人少了，粥不就够吃了吗？”
“不可啊！圣上！万万不可啊！这样会失了民心啊，弄不好百姓会揭竿造反啊！”户部尚书跪地磕头道。
“那你有何良策？”
“唯今之计，只有调拨赈灾银两，向粮商采购，严令粮商平价出售，以解燃眉之急。”
“陛下！”财政司官员站出来道“陛下，国库银两官员俸禄需用一成，军垧需用三成，陛下用度已花去三成，只余三成可用。对于几十万灾民，远远不够。”
“那怎么办？众爱卿谁有良策？”
朝堂上一片沉默。
“朕看这样吧！官员俸禄减掉一半，军饷发放一成。国库留下两成，其余用来赈灾吧！”
“陛下不可！军中不可一日无饷，如今大军正与敌国对峙，缺少军饷恐引起哗变。请陛下三思啊！”兵部尚书连忙出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要你们何用！军饷再加一层！就这么定了。胡爱卿，脤素闻你治民颇有威严，而中原民风刁悍。此次便由你前往赈灾吧。”
“谢陛下抬爱，微臣定当全力以赴。”胡双江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肥差啊！
“昏君，你派谁不好，偏偏派这个奸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王爷心中冷笑。
“王爷，锦衣卫回报，那胡侍郎赈灾仅几日便闹得民怨沸腾，他与粮商勾结，做假账，吃回扣。运往灾区的粮食只有上面一层是粮食，下面全是糠粕。粥厂发放的粥里根本没有几粒粮食。每天都要饿死很多人。百姓敢怒不敢言，几个带头闹事的都被胡侍郎打个半死，扔在街上。现在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桓一报告说。
“混蛋！原本以为姓胡的只是会贪污些金钱，放粥至少可以让百姓吊着口气，没想到他竟丧尽天良，连多放点米都不肯。明日上朝必须让人参他一本，也是时候除掉他了。”
“陛下，胡待郎赈灾不利，不仅不按要求放粥，还对灾民实行暴政。致使灾民对朝廷颇有怨言。另外还与粮商勾结，以次充好，甚至虚报帐目，中饱私囊。臣请陛下将其制罪！”一御使出列弹阂。
“陛下，臣等省吃俭用，俸禄减半。军士饷银缺欠。只为灾民吃上一顿饱饭。不想那胡侍郎拿着近三成库银自己花天酒地，给灾民的粥里全是清水，碗里连十粒米都不到啊，真是我见犹怜啊！”又一官员哭诉。
“陛下，胡侍郎激起民愤，非但不安抚，反将领头请愿者打得半死，扔在大街上，并扬言杀一儆百。百姓走投无路，竟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如此下去，灾民必反呐！”
“报！陛下！灾区传来消息！胡侍郎被灾民乱拳打死了。灾民群情激动，随时会引发暴动。请陛下决断！”
“什么？反了！反了！兵部！马上派兵镇压，这群刁民，白给他们吃的，还要造反！”皇帝气喘吁吁。
兵部尚书出列，“陛下不可！灾民并没有反，只想请愿，毕竟国库金银全部来自百姓税收，百姓受灾理当提供救助。派兵镇压与理不和啊！事到如今，只有派重臣安抚方可平息。”
“户部尚书！你执掌户部，对百姓最为了解，就由你去安抚！”皇帝开口。
“陛下！胡侍郎已死，库银下落不明，微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微臣空手而去，如何安抚灾民啊！臣听闻王爷余粮颇多，可否请王爷前去安抚，灾后税收恢复，再还给王爷。”
“王爷！您看？”户部尚书恳求的看着王爷。
“本王身为大夏皇室，前往赈灾义不容辞。只是现在灾民群情激奋，而我又无兵权，怕是重蹈胡大人的覆辙啊！”
兵部马上有几人上奏道“陛下，非常时期，王爷自出钱粮赈灾，生命却得不到保障，实在令人寒心呢，恳请陛下授予王爷兵权，由军队护送王爷前往灾区。”
“臣附议！”臣附议”臣等附议”
朝臣本就对减俸之事不满，又没有人愿接赈灾这个烫手山芋，一时间竟全部同意这个提议。
“既然如此，脤就赋予王叔兵权，由王叔带兵前住赈灾。帮脤解决这个麻烦。”
“本王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办了大夏的黎民百姓。”王爷这话既是发自肺腑，也是说给群臣听的。群臣心中，与皇帝高下立判。
“贤婿，明日我将前往灾区赈灾，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与民同食，以工代赈。”
“并不是让岳父大人每餐都与民同食，只是做个表面工作。”
“灾民不能一味的给他们放粥，这样会养成他们的懒惰心理，只会一直索取而无所事事，甚至会引来一些没有受灾的人来白吃白喝。所以要给他们找事情做，比如修河堤，灾后重建，恢复生产等等。用工钱换取粮食，钱财。这样咱们的赈银不会白白浪费，另外那两成多库银已经到了锦衣卫手里，岳父大人您也不用自掏腰包，只是出些粮食而已。说起来，这些百姓以后都是您的子民，您多付出些也没什么！”
“这样吧，我与您同去，您只出面走走过场，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待走上正轨，您便回京夺权。如今您兵权在握，又得民心。时机已经成熟，我再操作一番，让您顺应天命，登上宝座。”
“现在呢，还差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不知哪位岳母怀上龙种？”
“呃？我估计，应该，都怀上了吧！哈哈哈！”
一个月后。王爷返回朝堂。
中原流言四起，话说民工修河堤时，挖出一条蛟龙，又要兴风作浪，这时王爷化身一条金龙将蛟龙斩杀。恰逢当今皇帝卧床不起，实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民间流传王爷才是真龙天子，皇帝是祸国殃民的蛟龙。愈传愈烈，很快便传到了京都，。当然这都是叶飞的暗箱操作。
“陛下，本王听闻圣上龙体欠安，特寻得一匹宝马献于陛下。”王爷命人牵着一头梅花鹿对皇帝说。
“王叔，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明明是一只鹿吗！难道我能看错？”
“本王昨日纵情饮酒，也许会认错了，不如让群臣来分辨一下。诸位，你们说这是马啊，还是鹿呢？”王爷故意把“饮酒，和“马”说得特别重。
兵部的人把饮酒听得特别清楚，马上说到“王爷牵的确实是马，一匹斑点马。”对对对！”是马，是马。
户部尚书犹豫半天，“微臣认为…”
“尚书大人，本王赈灾的粮食和金银什么时候还啊？是不是马…上还啊？”
“陛下，微臣以为，王爷牵的确是一匹马，没错。
“是马！”“是马！”“是马”！一个个朝臣都说是马。当然也有什么也不说的。
皇帝气得哇的喷出一口血，“你，你们…”止不住的咳嗽。
“皇侄啊，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处理朝政啊，会误国误民的。不如皇叔替你处理，你去歇着养养病不好吗？”
“你，你，你要篡位！”
“不，你错了。本王乃是顺应天命，当年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先皇却选了你这个废物，你贪图享乐，挥霍无度，割地求和，弄的民怨沸腾，听听外面是怎么说的吗？我是真龙，你只是条蛟龙！
“来人！请先皇拟退位诏书！”
立刻有两名内侍掏出准备好的退位诏书，模拟皇帝的字迹签字，之后盖上帝印。
皇帝已经气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