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略作结束
女人走在街上。置身于路旁的霓虹灯彩之中。她的窈窕身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她身上生人勿近的气质也为她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骚扰。
”还是没有好的材料呢……”她喃喃自语道。
忽然，女人有所感应，在那一闪而逝的风暴中，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女人眉毛扬起，有些遗憾：“看来，又一件作品消逝了。看来，‘完美’也不太行啊，下次试试别的好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偶，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帕尔”。
看着小木偶那双黯淡的眼睛，女人嗤笑一声，随手把它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家中的阳台上，女孩仰头望向夜空，右眼之中星光闪烁，倒映着某些不存在于现实的景象。
“真是好手段。”她感慨一句，声调迥异于平常，语气之中充满着稳重与沧桑。
“可我什么都没看到诶。”心底颤动，有另一个相似的声音响起，委委屈屈。
“还不到时候。”稳重者说：“现在去看，你会直接陷入疯狂。”
“唔，好吧。那您能告诉我结果是什么嘛？”
“当然是他们赢了。这等算计，真不愧是昔日的幻灵之王。”稳重者赞叹道，声音中满是崇敬与惋惜。
“幻灵之王？那是什么？”
“是一个人，一个强大的人。”稳重者不愿多说：“功课做完了吗，赶紧去做！”
“切……”
“秦朗，秦朗！”
呼声像是一根系在身上的线，将他从幽深的海面之下拉起，重新回到阳光的怀抱之中。
“你这是怎么回事，遇上袭击了？”海帧背着手站在他面前，脸上肌肉有些抽动，但神情十分严肃，仿佛在为他的状况而担心。
“你已经昏迷整十八小时了。”容婉从一旁走过来：“这是从海主任醒来的那一刻起算的。现在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情绪躁动？”
“没什么，只是……接触到了一份记忆。好像是来自那个人偶师的。”秦朗将自己脑海中响起的那些声音，汇总一下讲了出来：“这似乎是人偶师的过去。”
“那就是说，他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什么心得感想，其实都并不属于他 而是他被某些其他人灌注的思想。”海帧扬了扬眉毛：“这人偶师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啊。”
“名为人偶师，本身却也是受人控制，被人操弄，连自我都失去了而不自知……真是可悲。”容婉叹了口气，转头向海帧问道：“那个控制了人偶师的女人，应该是……吧？”
“八九不离十。”海帧回道：“令生灵的自我沉寂，进而以其他执念覆盖心智，是那女人的常用手段。”
“你们在说谁？”秦朗问道。
“魔女。”
“魔女？”
“对，一位乙级超凡，对策局给她的代号就是‘魔女’。”海帧解释道：“此人实力强大，手段诡秘，目的不明。常年位于世界各大势力的通缉令上，但从来没人抓得住她。大概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那也就是说，人偶师是她的……手下？”秦朗实在找不到能适当形容二者之间关系的用词。
“不是手下。这最多算是个试验品吧。”容婉猜测道：“人偶师的自我被‘完美’的执念所覆盖。这个‘完美’其实是一尊邪神，我怀疑魔女是把收集到了‘完美’的一点残渣，然后不知道搭配上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材料，最后揉成了这么一个人偶师。”
听着像揉面团……秦朗不太适应这种新颖的比喻，又问：“那她会来报复吗？”
“这你就放心好了。”海帧悠然：“且不说人偶师只是个失败的试验品，就算真是她的亲信，在大夏搞事情，只是把人做掉而没有追她的责，都算是局里给了面子。她敢闹事，那就是有来无回。”
“行了，后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该去操心的是一会局长来了你该怎么应付。”
“局长？”秦朗一愣：“什么局长？”
“青市对策局局长啊。”海帧一阵挤眉弄眼：“我们的计划虽然没有卷入普通人，但动静也是真的不小。这种计划，局长肯定要亲自审批，他这一趟是来慰问的。”
“不用担心，局长虽然很严肃，很古板， 很顽固，但他是个好人。”
“等一会我给你压场，你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好，我包你把他哄得假牙都笑出来。”
“还有假牙？”一个声音响起，充满疑问：“他很老吗？”
“不是老的问题。局长爱吃甜的。以前我们一起吃饭，吃到一个拔丝地瓜，那糖特别黏，直接把局长的一颗牙给扯下来了，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可乐。”海帧眉飞色舞，这时候他倒是精神起来了。
只不过说到兴头上的海主任，丝毫没有注意到，乐呵呵旁听着的容婉的表情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等到海帧又以贯口的方式讲完了第二个小故事之后，一只手从后方抓住了他的肩膀，打断了海帧的话：“真是精彩，我都不知道我本人有这么多奇怪的八卦，今天算是开开眼了。”
“呃，呃。局长？”海帧颤抖着回头，等看到面前这人的脸，颤抖得就更厉害了，正可谓“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出去。”中年人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只是指了指门的方向。
“诶，好嘞。”海帧死里逃生，啥也不想直接关门跑路。
容婉一看，也识趣地主动离开了房间。
“你好，秦朗。我是青市本地对策局局长，张军。”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张局长，您好。”
“你和海帧的计划效果非常好，不仅祛除了人偶师这个不稳定因素，还没有把普通人牵扯进来，更顺势完成了对策局新人才的首次的选拔。”张军并不吝啬赞美之辞：“不过这些口头上的嘉奖，我想对你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能给出的奖励是这样的。”
“首先，一笔奖金，具体数额是由财务部决定的，但一定丰厚。其次，一件奇物。读书人你已经认识，你要拿的话直接去奇物保管科就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青年训练营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