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发现
不远处的一栋高楼顶端，两个人影正并肩站立，一起观看着地面上的战斗。
“这是你们新招的职员？实力还不错嘛。”左边的男人双手插兜，悠闲地评论道：“灵魂强度也相当不错，看起来是个好苗子，有前途的。”
右边的人默不作声，视线也并没有聚焦在战场，而是扫视着周围被破坏的建筑和设施。
“你竟然不关注这位新人的表现吗？”左边的人好奇道，他刚刚从瘪着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苹果啃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另外那人仍然没有开口，双眼失去焦距，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但左边的人知道，这副模样并不代表他真的在走神。
“我说，有必要吗？你要我布一个隔绝阵法，我布了；你要疏散群众，我也出手用精神暗示帮了；现在我本尊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这么戒备干什么？你这是官当的多了，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了，局长阁下？”
“这不是一件小事。”青市对策局局长张涛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我们只是查到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为何入境，怎么入的境都未查明，他们的同伙更是没有一点线索。”
“青市现在还在爆发从建市以来最严重的异域。在这个节点上，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扭头看着身边的人：“我已经把所有城防设备和阵式都交给了你，不要松懈。”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以前没这么啰嗦的，要是让人知道那位‘判官’现在变成了个唠叨的老妈子，他们大概会找上门来拍照留念吧。”阵法师嘟嘟囔囔，又啃了口苹果。
与此同时，对策局讯问室。
海帧把肩上扛着的桌子尽量柔和地放到地上，直起身来喘了口气，捶了捶火药、后腰：“这下也算是勉强布置了一下，吴小姐，接下来几天您就都要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啦。”
“谢谢您，海先生。”吴子琳笑着给他倒了杯水：“要是没有您帮忙，我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呢。”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是秦朗，他可是把风险全揽在自己身上了。”海帧仰头，把一杯水倒进喉咙，打了个饱嗝：“功劳可都是他的，我就只是打打下手。”
“那怎么行，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吧！”
“吃饭就算了，吴小姐，如果您真的感谢我的话，我倒是有一个请求。”海帧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请求？您说说看？”吴子琳歪了歪脑袋。
“其实很简单。”海帧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深了：“你能否表演一下变脸呢？”
“变脸？”吴子琳表情变了变，苦笑道：“那不是京剧里面的技巧吗？不巧，我甚至完全不听戏剧呢，让您失望了。”
“不不不，吴女士。”海帧竖起手指摇了摇：“您当然会。只不过您会的可不是戏剧里的技巧，而是另外一种‘变脸’，又或者说——‘换人’。”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人造光的照射下，房间内的金属色都泛出了一抹冷意。
“每个人都需要有个秘密，这一点我清楚。”海帧见吴子琳仍旧一脸茫然，说道：“但现在的情况是，由你引来的凶徒正在威胁整座城市的安全。”
“对策局并不愿意以强硬手段把其他人推到我们乃至整个国家的对立面去，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希望你能理解，个人利益还是要为大局服务的。”
“现在，我仍然愿意相信你并无恶意，也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所以，能否也请你对我和对策局多一份信任？”
“……”吴子琳的表情不再茫然，而是变得有些僵硬，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来这对你还是有些难度，没关系，我能理解。”海帧说着，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他转身看向面无表情的吴子琳：“我不会逼你，吴女士。你可以考虑一下，给予我们多一份信任。如果你在这里有什么需求，可以用电话和局里的中控室通话，再见。”
门被关上，随着海帧的脚步声远去，吴子琳的面色才逐渐变得鲜活起来。
吴子琳走到茶几前，有些颓然地把自己埋进沙发，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长时间，她始终没有动作，似乎也是在忌惮于刚刚离开的男人。
对于离开讯问室的海帧来讲，吴子琳的事情则只是个小插曲，与他正要处理的事情相比并不重要。
他来到一间实验室前，推门进入。
实验室内有十几个白大褂，看到海帧进来，这些人都迅速聚集到他面前。
“有什么进展吗？”海帧环顾一周，问道，他指的是那几个从异域脱离之后便陷入昏迷的人。
“没有。”为首的白大褂摇了摇头：“但这并不是要紧的事。我们有其他发现，非常重要。”
“是什么？”
白大褂将海帧引到一处大屏幕前，递给他一份简报：“主任，我们在第一批调查人员被驱逐出异域之后，又接着向异域内部派出了两个调查队，并安装了特制仪器，探明了异域内部的一些消息。”
海帧低头翻看着简报，越翻脸色越是难看。
白大褂接着说道：“我们对仪器传输回来的资料进行了分析，初步判定，这个异域内部正在进行一场仪式。”
“仪式……是什么仪式？”
“具体作用尚不得而知，我们只能从一些基础符文分析出，这似乎是一个召唤仪式。”
“再者，我们对内部地形进行了一些识别和分析，结果是……”他没有再说下去，面色为难。
“是什么？说。”海帧对于他卖关子的行为有些不满。
“是……”白大褂咬咬牙，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你能确定？”海帧豁然转头，死死盯着他：“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这只是分析结果，但根据中央智脑的推断，这个结果有70％的概率是正确的。”白大褂额头冒汗，声音都在颤抖。
“见鬼！如果这个异域是由现实世界剥离而出，陷入亚空间并被转化而成，那就真要出大事了！”海帧狠狠拍了下桌子，抓起报告扭头就走：“我去报告局长，你在这里继续严密监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