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管中窥豹
什么？秦朗一惊。
“老板，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没有没有，你就只是睡了一觉。”老板摇着头：“小伙子，你这或许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了。”
幻觉？
不，应该不会，自己的【坚定意志】能让自己豁免精神攻击，所以这说不过去。
某种科技的投影？
也不对，海帧的身影和自己与他之间的对话在周围的人眼中都没有发生，只有自己还记得并且确信他们之间有过交谈。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从现有的信息之中秦朗得不到答案。果然，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还是太少。
等等，是否可以向面板求助呢？
“面板，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召唤师。】面板回答道。
“那么，告诉我吧。”
【是幻术，在符文大陆也称为幻象魔法。】
“但是坚定意志会让我豁免精神攻击不是吗？”秦朗追问。
【这并非精神攻击，而是一种精神力量的运用。具体来讲就是将他本人的形象等，通过将精神力量投射在其他生灵的大脑皮层或是灵魂之中，形成投影，进而达到沟通的目的。】
【这是对于精神力量的十分高明的运用，由于其并不带有攻击性质，因此坚定意志并未生效。而且投射者的精神力总量以及运用技巧都远远高于召唤师，因此召唤师无法抗拒。解说完毕。】
“原来如此……”秦朗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的精神力量如果提升了，就可以识破这种手段？”
【是的。目前“坚定意志”能为您豁免的精神影响强度，阶位最强不会强于召唤师位阶上限加二。】
“这还真是……强大啊。”秦朗笑了起来。他并不感觉生气或是恐惧，与之相反的是心中涌现的兴奋与向往。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颇有些懒散模样的男人竟然是这等强者。而他可能只不过是展露出了自己实力的冰山一角。
维尔斯可以用借助雾气入侵他人的精神，海帧能轻松做到将他人拉入自己的“幻境”之中，而如果自己也能强大到海帧这个程度，又能做到什么？
要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均衡宗师，是可以在现实与精神领域随意行走的！如果换算到这里，岂不是说他能够随意穿透亚空间与现实的障壁，无惧于任何诡秘的敌人？
想到这里，即使是有着坚定意志的加持，秦朗的心头仍然无法抑制地涌出一抹火热。
【面板，我能否知道我与慎大师有多大的差距？】
【尊敬的召唤师，现阶段您与慎的差距有如水洼之于浩海。换算到本世界的超凡位阶，慎基本相当于乙级别，您则是初入超凡的戊级别。】面板先是泼了一桶冷水，又接着说：【不过在本面板的辅助下，您的确有可能达到他的，甚至是更高的境界——真正超越凡人的境界。】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秦朗笑了：“不过，很显然，那么远大的未来还是要通过解决一些眼前的问题来起步。”
不过，我是不是忘了一些什么事情？秦朗摸着下巴想。
即使是海帧已经帮他省略了不少复杂的程序，想要成为对策局的编外人员所需的手续之多仍然让秦朗肃然起敬。
这些手续包括但不限于不连续的四次面部与指纹验证，能量输入验证，数次籍贯和家庭关系确认，加入对策局的动机等等。
这些手续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从他打开对策局移动终端开始就盯住了他的那双暗中的眼睛。
“要我去对策局里呆着？”
看着面色有些不愉快的女孩，秦朗这才想起来他到底忘了些什么：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
“呃，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保证很快就会解决掉那几个家伙。”看着女孩有些“幽怨”的眼神，秦朗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这句话起到的完全是反效果。吴子琳的目光更加幽怨了，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在那个像是监狱一样的地方待着”的意思。
“呃，呃，这……不会很久的。我保证！”说来也怪，秦朗作为超凡者，无论是面对异域之中的怪物还是敌对的超凡者，都能从容冷静地应对。但此时，面对一个刚刚认识了两天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他却空前地有些慌乱起来。
“噗嗤。”在用令秦朗手足无措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几分钟后，女孩到底还是绷不住了，轻笑出声。
“开玩笑的啦。”她表情严肃起来，伸出手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我又不是那种看不清形势的呆瓜，现在这个情况下我就是个拖油瓶。你放心，在你来接我之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对策局的。”
说完，吴子琳还是没办法忍住笑意：“虽然说捉弄你是我不好，但你刚刚的表情真的……”
秦朗一脸黑线，接上话道：“很好笑？”
“错啦，是很可爱！”女孩叉腰，十分得意地说道，随即又叹了口气：“我刚刚就该用手机把你那表情拍下来收藏，真是可惜了。”
“……”秦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般来讲，他应该有些生气，但看着女孩干净而美丽的笑容，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恼意，甚至还有一种和她一起笑的冲动。
女孩坐在窗边，向他露出纯净的笑容窗外的蓝天白云，
这是什么？秦朗心里大惊，在坚定意志的保护下，他理当对自己的情绪有绝对控制力，但刚才这股冲动竟然如此自然地出现在他心中，这是何方强者的影响了？
这一上午的余下时间，他都在等待对策局回复，为吴子琳收拾行李，以及思考还有谁会针对自己这个严重的问题之中度过，再次忽视了某个女孩子。
对策局办事效率很高，秦朗上午十点左右发出申请，下午一点他就收到了申请通过的回复，回复里还夹带了一封来自海帧的简讯：两名通缉犯的行踪已经确定。
秦朗当即带上吴子琳和他们收拾的一些行李，打上车直奔对策局大楼而去。